夜裡,我被一陣槍聲驚醒,對,是一聲槍響,而且是在别墅内的一陣槍聲。
我起床連忙走出房間,走向欄杆向下看去,沒有任何人,剛才那聲槍是誰開的,可能是因為今晚酒席的緣故,就算平時最敏感的警衛員似乎也沒有被這一陣槍響吵醒,我在确定了下面沒人之後就慢慢的走下了樓梯。
我的房間在三樓,卡吉利的在二樓,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她。
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瑙坎的兒子和我說的那句話吧。
于是我走到她的門前,試探着敲了敲她的門。
“誰?
”房間裡面傳來她的聲音。
“我”,我小聲的回答道,畢竟剛才她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緊接着,房門就被打開了,她将我一把拉進去之後就馬上将房門給關上了。
她的手中拿着槍,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皿腥味,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四處看了看她的房間,發現她住的是套房,她的卧室還在裡面,于是我走向她的卧室,将門把手轉開。
果然,一處鮮皿,瑙坎的兒子倒在皿泊裡。
“他剛才想侵犯我”,卡吉利将手槍扔在沙發上,然後扶着額頭一下子坐了下去。
我一時也有些懵,畢竟這次死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瑙坎的兒子,雖然她是瑙坎集團的二當家,但是鬼知道瑙坎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你覺得瑙坎會放過你嘛?
”現在最值得慶幸的是瑙坎還沒有回來,而且還沒有人發現瑙坎的兒子是被卡吉利槍殺死掉的。
“我不知道”,她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我沒想到她也會有這種時候。
但是事情絕對不能這麼拖下去,如果繼續這麼拖下去,就算沒有人聽到槍響,但是瑙坎的兒子不見了,肯定會引起别人的懷疑,這麼大的瑙坎集團,不可能沒有瑙坎兒子的親信,一旦他們他失蹤的事情捅給瑙坎,瑙坎肯定回來興師問罪,畢竟這片營地此刻是卡吉利進行管理的,就算不是她槍殺的瑙坎的兒子,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看了看牆上的鐘表,現在是夜裡三點鐘,現在是深秋時節,一般是六點多鐘天亮,我們還有三個多小時的處理時間,因為過了今晚,我們就不可能将他的屍體運出營地了。
但是如果我們明目張膽的将它運出去,雖然現在看守的士兵不說什麼,但是到了明天一旦發現瑙坎的兒子不見了,他們很可能會再次聯想到卡吉利身上。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隻替罪羊,這樣即使瑙坎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槍殺,也隻會怪卡吉利治軍不嚴,而不會想到他的兒子會是卡吉利殺害的。
但是這個替罪羊去那裡找呢,如果是在瑙坎集團的内部,好像根本沒有人有殺害瑙坎兒子的動機,而且就算去找替罪羊,最後靠不靠譜還另說,現在看來,我好像是最佳人選了,但是我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抓到的,所以我要讓卡吉利幫幫我。
聽完我的想法之後,卡吉利想都沒想就回絕了,畢竟我對這一帶的地理環境不熟悉,深夜逃亡很有可能被抓回來,而一旦被瑙坎集團的士兵給抓到,最後隻能是死路一條,就算她替我求情,瑙坎也絕對不會放過我。
但是目前好像隻有這一條活路了,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最終瑙坎最終肯定能查出來是卡吉利做的,而一旦卡吉利被懷疑,那麼我到最後也是逼死無疑。
如果我能夠順利逃脫的話,就能将殺害瑙坎兒子的嫌疑帶出這片營地,雖然卡吉利會被訓斥,但是我們兩個還是都有可能會活下來的,這樣一想就劃算多了。
現在是三點十分,外面的天基本上是最暗的時候,雖然這不利于我逃脫,但是他們也最不容易發現我,所以現在是最佳時機。
“不能再猶豫了,我們還得先把你這裡處理好,将瑙坎的兒子拖到他的房間,制造好假象之後我才能離開”,在我的一再勸說下,她最終點了點頭、。
于是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來十多支瓶裝的試劑塞給了我,我知道那是毒.品,但是也沒有拒絕,最後,她又給了我一把皮卡的鑰匙,開上車子能讓我迅速脫離營地,接下來的路程就得靠腿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内,我們把瑙坎的兒子送到了他的房間,然後制造了他在床上被槍殺的假象,将卡吉利房間的現場給收拾幹淨之後,我準備離開。
她将那支手槍給了我,這支手槍是兇器,我必須帶走。
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她從後面一把拉住了我:”路上小心。
”
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下了樓,就在我走到大廳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巨響,緊接着地動山搖,差點沒把我震倒,而别墅有些地方窗戶上的玻璃都給震碎了,我馬上意識到是吧爆炸了。
而這個時候,站在二樓走廊上的卡吉利也一臉驚慌,跑到走廊另一側的窗戶旁向外看去,而我也跑到震源那一側的窗戶旁趴着往外看。
發現他們儲存毒.品的那個大房子爆炸了,此時裡面正燒起熊熊的烈火,而這一聲巨響,也把正在熟睡的士兵驚了起來,外面一片混亂,喊人的喊人,救火的救火。
因為那座房子是靠近圍牆的,所以那座房子周圍的鐵絲網圍牆也被炸開了一個口子,此時,我覺得是一個機會。
我向上看去,發現卡吉利也在盯着我看,她好像也有話對我說,于是我馬上蹬蹬蹬的跑了上去。
“你過來看看”,她帶着我到二樓的窗戶那邊向那一間大房子看去,發現那一間大房子雖然爆炸起火了,但是上面似乎并沒有太大的炸裂痕迹。
“怎麼了?
”我還是不太懂她的意思。
“這間房子上面隻有一個不大的洞口,這說明這次爆炸不是我們内部的原因,是有人往裡面投擲炸彈了”
“嗯,然後呢?
”
“可能你不知道,這是金三角時常發生的襲擊事件,一般多為割據的軍閥勢力之間的鬥争。
當然也有金新月那些販賣海.洛.因的勢力參與進來,而每次發生這樣的恐怖襲擊,他們肯定都會派幾名特工過來,趁亂殺死這方軍閥的領導人或者高級官員。
所以這一次,現在那些混亂的人群中肯定藏着地方的特工,待會隻要他們一踏進這座别墅,我們就能把瑙坎兒子的死推卸到對方的身上,所以你暫時不要出去冒險。
”
她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隻要我們守在這幢别墅裡面,待會隻要進來哪怕一名特工,我們就可以将責任推卸的一幹二淨。
正當我們說完這件事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頂樓好像有動靜,這些特工果然不走尋常路,怕是早就潛伏在頂樓,等着這一波混亂了吧,于是我們悄悄的潛進瑙坎兒子的房間,他們在進行這場暗殺之前,肯定早就探查好了每個房間的位置,而這座别墅裡現在隻有我們三個人居住。
他們刺殺的第一對象就是卡吉利,而第二個就應當是瑙坎的兒子了吧,不一會兒,沒我們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很輕很輕的那種。
來人悄悄打開了房門,然後悄悄的走進來,我和卡吉利躲在衣櫃裡,此刻,瑙坎的兒子被我們擺放在床上,但是被殺的假象已經被抹除,我們将他弄得就像睡着了一樣,緊接着,砰砰砰幾槍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來人似乎很滿意,輕輕的離去。
這下完美了,就在那個人離開了房間之後,樓下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估計是聽到了這裡的槍聲,瑙坎集團的軍人開始在大廳内集結,喊話,但是那些特工好像并不理下面的那些軍人,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頂樓又有一番動靜,還有直升機的聲音,他們飛走了。
下面的士兵好像也聽到了這聲音,于是追了出去,我們啷個剛走出房間,卡吉利就從身上摸出了消音器,然後裝在牆上,對着我的大腿就是一槍,然後又朝自己開了一槍。
“瑙坎集團的士兵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傻子,如果我們兩個平安無事的話,會被懷疑成鬼的”,我忍着疼痛點了點頭,然後跟着她艱難的走了出去。
看到我們受了傷,下面的士兵馬上找來了軍醫,并且還有一隊士兵被派去了瑙坎兒子的房間,此刻,那個人應該已經死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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