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幹……什麼的?
”等适應了之後,我擡頭向前看去,隻見一個穿着迷彩服的小年青,手裡端着一支槍,正顫抖着對着我們,看樣子應該剛過十八歲,是個新兵蛋子。
我給冷冷示意了一下,讓她不要緊張,他既然不知道我們是從剛才突圍出來的,也就不用害怕:“哦,同志,我們是外地來的遊客,在這裡迷路了,你能帶我們出去嗎?
”
“遊客?
你們真的是遊客?
”他似乎一下子放松了警惕。
“對啊,我們就是遊客”,我故作輕松的說道。
“那,那好吧,你們把手舉起來,我就帶你們……”
砰的一聲槍響,離我們很近,感覺就像在我們周圍射擊的一樣,那個剛剛放松下來的新兵蛋子突然像是發狂了一樣一把舉起了剛剛放下的槍。
我一看情形不對,于是連忙想要拉冷冷趴下,但是就在這時,冷冷突然一下子跳到了我的面前,砰地一聲,子彈從那個年輕的士兵的槍裡射了出來,空氣中瞬間彌漫着一股皿腥味,但不是我的。
“冷冷”,我大喊一聲。
但是那個新兵蛋子像是被吓到了一樣,手像是不被控制了一樣,接着開出了第二槍,第三槍,群毆打在了冷冷的身上,我死命的将冷冷拖到了旁邊,而那個士兵還是不停的向我們開着槍。
一槍,兩槍,全都射在了我們腳下的土地裡。
“混蛋”,嘭的又是一槍,這次倒下的不是我,而是那名新兵,有人射殺了他。
不一會兒,一堆人從旁邊的森林裡沖了出來,我定睛一看,十七,葉一刀,林揚,喬川,還有好多其他的人。
“林墨,林墨你沒事吧”,她沖上來一把抓住了我。
“我沒事,我沒事”,我一把推開十七,将冷冷從地上扶起來。
“冷冷,冷冷”,我大聲的呼喊着她,但是卻聽不到任何回應。
葉一刀蹲在我的身旁,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然後又感受了一下她的脈搏,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我一把抓住葉一刀。
“林墨,冷冷死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警察肯定一會就會追過來”,葉一刀一把将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可能,冷冷不可能死的,我不走,我不走”,我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冷冷。
後腦勺又是一陣吃痛,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簡陋的房子裡,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十七坐在我的床邊。
“冷冷,冷冷呢?
”我一把抓住十七的胳膊。
“林墨,冷冷死了,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警察馬上就會查到這裡的”,我轉頭看了看窗外,天才剛剛透亮。
“快離開,警察已經往這邊趕了”,葉一刀走過來對我們說道。
“我不走”
“林墨,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不走也得走”,十七抓着我的腳強行将我的鞋子給我穿上,然後将我拉到了房間外面。
房間外面除了我們幾個隻有幾個保镖……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放下手中的武器”,房子外面又是緝毒警的喊聲。
“媽的,狗日的”,我從一個保镖手中搶過一把沖鋒槍就往外跑。
“草你姥姥的,來啊”,我對着門外就是一陣掃射,但是卻被葉一刀一把奪過了手中的機關槍。
“扛上他,走”,他對一個将近兩米的大塊頭說道。
那個大塊頭二話不說,直接将我扛在了肩膀上,從後門沖了出去,今天來的警察比昨天的多了好幾倍,我們幾個沖出來的時候幾乎全都負了傷,而喬川則為十七擋了一顆子彈,被永久的留了下來。
當我們沖出來的時候,看到後面一隊警察開着車追了上來。
“快,沖過前面那座橋就是緬甸了,到了緬甸境内,他們不敢随便開槍”,但是我們剛剛沖上橋的時候,一股軍隊突然堵在了橋的另一端,我心頭一涼,這下壞了,前有狼後有虎,我們這次是徹底玩完了。
但是沒想到還沒等着那股軍隊沖過來,他們就幾乎被全殲了,在橋頭的後面,另外一隊人幹掉了那支軍隊。
“快,跟上去”,一看前面沒有了阻礙,我們一隊人馬上沖了過去,沖過橋,一隊人馬上将我們接應到了緬甸境内。
而那些警察則停在了橋頭……
帶頭救我們的是一個中年女子,大概四十多歲,長得很漂亮,我們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後,那名女子才走了。
不過一個月後,她又回來了,這時,我們正打算回國。
“好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回去交差了,以後我也不用整天再提心吊膽了”,那女人走到葉一刀和林揚跟前說道。
“媽,你不跟我們回去了嗎?
”十七走到那女子面前問道。
“不回去了媽媽在這裡過了二十幾年了,早就熟悉了這裡的環境,回去幫我向你爸爸和哥哥問好,就說媽媽對不起他們”,女子說完給了十七一個擁抱,然後就離開了。
媽媽?
任務?
這?
“今天下午的飛機,但是是一架貨機,希望大家不要嫌棄”,葉一刀說完就轉身去準備。
到了下午,我,十七,葉一刀和林揚四個人上了飛往北京的貨機,當然還有喬川的骨灰。
五個小時之後,飛機落到了北京的地面,一下飛機,就有兩輛軍用吉普從機場将我們接了出去,等到哦目的地我才發現,是蘇将軍家。
到了蘇将軍家,我看到爺爺和媽媽以及蘇将軍正坐在客廳裡等着我們。
“西南緝毒公安學校第二十六期生林揚報道”,見到蘇将軍,林揚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西南緝毒公安學校第二十六期生蘇瑾報道”,說着,葉一刀也跟着敬了一個禮。
蘇瑾?
他的名字不叫葉一刀?
“好,好,好,二十年,不錯,不錯,二十年的蟄伏換掉東南亞最大的一個販.毒頭目,也值了,也值了”,蘇将軍回敬了他們兩個一個标準的軍禮。
“爹,我回來了,您兒子回來了”,林揚對着爺爺也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跪倒在爺爺的面前。
“這麼多年沒能在您面前盡孝,請您原諒”
“好了,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爺爺握着林揚的手,老淚渾濁。
“秀琴,辛苦你了”,他又轉到母親面前,而此時母親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準哭,大家快入席”,蘇将軍說着他自己卻一個勁的流淚。
吃完飯,我沒有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而是和十七坐在外面陪着爺爺一起看星星。
“你,你不是那個……”爺爺似乎看出了是十七,臉上露出喜悅之情。
“是啊,爺爺,我就是您的孫媳婦”,十七坐在爺爺身邊握着他的手說道。
“好,好”,爺爺高興的直點頭,估計他又将冷冷給忘記了。
在蘇将軍的四合院裡面住了一個星期之後,十七時候她要回家,畢竟現在喬川跟着我們在外面住不方便,還是要把他送回家的,說着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好,好,我們明天就回家”,我一把把她攬入懷中,想到又要回到那個地方,我的心裡就五味雜陳。
但是我卻不知道,這輩子我做的最壞的一個決定就是跟着十七回到濱海,回到那個真正讓我五味雜陳的地方。
第二天,我們訂了中午會濱海的火車票,做了三個小時的火車,終于回到了這個我離開了兩年,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在回去的火車上,十七突然拉住我的手問道:“林墨,你想聽故事嗎?
”
怎麼這些天人們都一直喜歡講故事,雖然我怕聽到的又是一個不好的故事,但看着十七滿臉激.情的樣子,還是說好,于是十七就開始了她的故事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