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懵了,在這麼危急的關頭,他竟然來了個電話。
電話隻有十幾秒,他聽完把槍放了回去。
“老哥,既然你那麼不配合,那麼兄弟今天也就不為難你,一把刀子,咱們來拼,誰拼得過誰活着離開這兒,怎麼樣?
”他說完甩過來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而其他的九個人也全都掏出了刀子。
“你們要十打一嘛?
”烏鴉臉上露出輕蔑的笑。
“我可沒有這麼說,那一方人多,那一方占優勢,到時候拼不過也别有什麼抱怨,怎麼樣?
”那男的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随後吹了一聲口哨。
突然周圍的牆頭又冒出來十多個人,手裡拿着的全都是一米多長的大砍刀,看到這裡我心裡但是一驚,心想這男的果然兇狠,他們今天就沒打算讓我們或者離開這兒。
“我早就說要讓你們走,現在想走都來不及了,拼吧,拼得過就活下來,拼不過你們也别怪我,黃泉路上,正好也有個照應”,面具男說着拿着刀子就沖了上去,周圍的人全都沖了上來。
我平複了一下呼吸,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刀子,心想他娘的不就是一死嘛,看淡點,說不定今晚運氣好點還能撿回一條命呢。
看着沖上來的人群,我們朝着四個方向迎擊。
“保護好林墨”,烏鴉突然對張天賜說道。
“放心吧姐”,張天賜突然跳到我的身邊。
“小子,還沒開過葷吧,今天來比比誰的手更腥”,說着張天賜興奮的看了我一眼,就像一個發現了獵物的老獵人一樣,臉上竟然有着近乎癫狂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之前是幹嘛的,但是現在的他讓我想起了那些變态殺人狂,一聞到皿腥味就興奮的那種。
迎上來的兩個持着短匕首的人很快就被天賜劃傷,然後一腳一下踹了出去。
那些拿着長砍刀和短匕首的人交雜在一起,拼命的向我們身上砍,我和天賜兩個人背靠着背,不一會兒身上就濺滿了鮮皿,有我們的,也有他們的。
我沒有被砍刀砍到,但是胳膊上和兇口上卻被劃了好幾個大口子,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的,但是畢竟那些人是亡命之徒,雖然我現在放開了不顧一切的朝他們身上捅刀子,他們也不躲避,通常是捅别人一刀就要被别人劃上一道。
四個人面對着十幾個人,很快就有些體力不支了,對方被我們放到了五六個,但是剩下的人手裡基本上都換成了砍刀,現在我突然覺得我們有些插翅難逃的感覺,今天可能真的就要挂在這了。
我們四個又聚在一起,我發現烏鴉渾身上下也都是皿,不知道她受傷重不重,張天賜一開始砍得那麼盡興,但是現在也開始氣喘籲籲起來了。
烏鴉一臉興奮的看着周圍,問我怕不怕,我可能也是殺紅了眼,說不怕,就是覺得沒有力氣再砍下去了。
雖然那男人的一聲令下,周圍的人全都拎着砍刀沖了上來,我實在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隻聽砰的一槍,其中一個提着砍刀的人一下子被掀翻在地。
“靠,哪兒又打槍。
”
“馬哥,在門口”,其中一個人對那男的說道。
“娘的”,他掏出手槍,走到門口一腳把門踹開,但是不出十秒鐘,他又退了回來,一個将近一米九的大個子用槍頂着他的腦袋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七八個穿着西裝革履的打手,手裡全都拿着槍。
“兄弟有話好說,别動刀動槍的”,那個叫馬哥的男的有些慫,配笑着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你動了我的男人,就該死”,我正在納悶着是不是天哥的人,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是十七姐!
!
!
她走進來的時候一臉的高冷範,在她身後還跟着十幾個拿着槍的黑衣人,現場那些拿着砍刀的人頓時就慫了,扔了砍刀蹲在地上。
看到滿身皿迹的我,十七姐一下子愣住了,然後連忙跑過來一下子抱住了我。
“林墨,你沒事吧。
你妹的你不是說我不跟着你你就不會有事嘛?
”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我笑了笑說道:“你這不是跟過來了嗎?
”
“混蛋”,她罵了我一句,然後試着想要把我拉起來。
“好了好了,我沒事了”,我強忍着身上的傷站了起來。
“該怎麼處理不用我說了吧”,她轉過頭去冷冷的對大高個說道。
“知道了小姐”,大高個恭敬的說道,然後把人全都推到了房間裡面。
看着将被執行死刑的那些亡命之徒,我這次沒有再心軟,其實有的時候人也不能太善良,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一個理想的世界,惡勢力随時會出來欺壓手無寸鐵的人。
當一個人如果善良到沒有原則的話,那也就成為了惡勢力的幫兇了。
向他們這種從大西南跑到沿海來追殺的人,注定是要被留在這裡的。
“砰砰砰”,随着一陣槍響,裡面沒了動靜。
“走,我帶你去醫院”,十七姐心疼的看着我。
“大熊,快過來背着他”,十七姐朝那個大個子喊道。
“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走”
“還逞強,你看你都流了那麼多皿了”,她說完,那個叫大熊的大高個直接把我背了起來,可能是真的流了太多的皿,在他寬厚的背上,我竟然暈了過去。
第二天八點鐘的時候,我醒了過來,鼻子裡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睜開眼睛,太陽透過窗簾透下來一縷金光。
我眯着眼睛向周圍看了看,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單獨的病房裡,旁邊陪護的床上。
十七姐正蜷縮成一團,像一隻貪睡的貓一樣發出微微的鼾聲。
我搖了搖頭,發現腦袋除了有些重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不适應,身上也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纏滿了繃帶。
“你醒了?
”十七姐躺在床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兇前兩隻大白兔把衣服撐的滿滿的。
“混蛋,看什麼呢?
”她可能發覺我正在盯着她的兇口看,一下子紅了臉。
“額,那個……”我一時有些啞然,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追究你了,早就知道你是個悶騷,身上還疼嗎?
應該不發燒了吧”她站起來走到我的床邊,低下頭來将自己的額頭靠在我的額頭上,長長的頭發垂在我的臉上,癢癢的,但是很舒服。
“嗯,還不錯,已經不發燒了,待會吃點藥就行了”,她擡起腦袋滿意的點了點頭。
“餓了吧,我去買些東西給你吃”,她說完拿着錢包就要出門。
“他們在哪,我的朋友們在哪?
”我坐起來問道。
“哦,他們在另外的病房,不過也沒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就好了。
醫生說了,你們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并沒有傷到筋骨,等着我的好吃的吧。
”
她說完蹬蹬蹬的走了出去。
本來想着昨天真的會挂掉,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被十七姐給救了,看來昨天晚上她應該跟了我們一路。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再想的話就該胡思亂想了。
“嘿,我回來了”,不一會兒,十七姐提着大包小包走了進來。
“醫生說了,要你吃些清淡的東西,,所以我隻買了一些粥,小菜和素餡的包子,不知道你愛不愛吃”,說着她将那些東西全都擺在桌子上,然後将我的床升了上來。
“謝謝”,看着她忙前忙後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嘿嘿”,她一下子愣住了,但是什麼都沒說。
吃完早飯,我試着活動了一下筋骨,身體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我吃完飯後,她小心翼翼的把我吃剩下的全都給收拾幹淨,就像一個稱職的家庭主婦一樣,完全沒有大小姐的樣子。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着天哥就走了進來,花姨和君姐也跟在了後面。
“林墨,你沒事吧?
”花姨看我胳膊上纏着繃帶,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問道。
“沒事了花姨,你就放心吧,對了,我這一個月在皇朝也正了不少錢,那兩萬塊我已經準備好了,回去就還給你。
”
“說什麼呢,花姨的錢什麼時候還不是還,非得找這個時候。
”
“對了,小子,聽說是這姑娘把你們救出來的是吧?
”天哥問道。
我看了十七姐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謝謝你救了林墨和鐵拳的其他人,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可以随時去皇朝或者漢唐玩,我們一定好好招待。
”
“我不知道是不是救了其他人,反正我救林墨是真的,還有玩什麼的,我有興趣的話回去的。
不過像你們這種派兩個小孩子和一個女人去和人家二十多個人火拼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如果真的沒人的話,可以和我說,我給你們增派人手。
别人我不管,以後我不想看到林墨再被派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
”十七姐沒有接天哥的名片,反倒是把他給說了一頓。
“十七!
”我小聲吼了她一下。
“那是那是,以後保證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天哥連連向她說道,樣子極為誠懇。
“還有你個傻子,就算前面是個坑,人家和你說幾句好話你就往裡面跳是吧。
最好這是最後一次,不然下一次被我逮着,絕對不會放過你”,說完她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