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一刻,我卻慫了,我沒有敢睜開眼睛去看她,如果她真的是十七的話,我該怎麼去面對她?
“先生,您要的兩杯摩卡”,服務員小姐端着兩杯摩卡走了過來,我重新真改了眼睛,但是此時,手卻又将她的墨鏡放回了她的臉上,因為我實在不敢看那副墨鏡下面的那張臉。
“謝謝”,我将手收回,微笑着看了看有些吃驚的服務員小姐。
而她也回敬了我一個微笑,然後将兩杯摩卡放下走開了。
我将其中一杯推到了她的面前,她端起來喝了一杯,咂了咂嘴。
“怎麼,之前有脫别人衣服的勁頭,現在連摘一副墨鏡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嘲笑。
我霜後顫抖着端起咖啡,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和十七之間的事情?
”我仔細回憶着在濱海的事情,十七雖然是豪門千金,但是身邊信得過的女性朋友其實并不多。
十六姐?
小十八?
烏鴉?
?
?
不可能,不可能的,烏鴉已經死了,不可能是她。
十七和十六姐的關系表面上看起來融洽,但是我知道他們兩個的交集其實并不多,而雖然她很喜歡小十八,但是小十八身材小巧,絕對不是坐在我面前這個身材欣長的女人。
“其實你不用費勁心力的去猜我是誰,隻是自己回去想一想,如果就這樣回去,和别的女人結婚,對不對得起十七”,她說完站起來就要走,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按了下來。
“告訴我,十七還活着對不對,她在哪兒,告訴我”,我感覺雙眼有些漲得慌,應該是有些充.皿發紅。
“你明天就要回去做你的新郎官了,告訴你還有什麼意義,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坐做的東床快婿吧,張家在瑞麗的家業那麼大,你前途無量啊“,她的嘴角又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
“告訴我,十七在哪裡?
”現在,我幾乎已經可以确定十七還活着,她一定還活着。
“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你的”,放開我,她一把甩開了我的胳膊,向門口走去。
“今天不告訴我的話,你就别想走出去”,現在一切有關十七的消息都足以讓我瘋狂,我不想錯過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我的十七,我相信她一定還在等着我。
“哼,憑你嗎?
”她的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
“我想,攔住你的能力我還是有的吧。
”
聽我這麼說,她一把甩開我的胳膊,掄起肩上的挎包就向我砸了過來,我反手抓住她的挎包狠狠的一用力,挎包從她的手中滑落,我看到她的手心有一道皿紅的勒痕。
此時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将扯過來的挎包往旁邊一扔,擺出一副要想出去從我屍體上跨過去的樣子。
現場的顧客被我們兩個的行為吓到了,紛紛縮到另一旁的角落。
她也毫不含糊,将外套脫掉扔到沙發上,擺出一副準備格鬥的姿勢。
這個姿勢,我差點淚奔,這個姿勢是我進入鐵拳的第一天烏鴉教我的,目的在于找出對方的破綻。
“好,那我就好好的陪你玩玩”,我也脫掉外套扔到一旁,擺出她的那個姿勢。
還沒等我找出她的破綻,她就直接迅疾的一個豹沖撲了上來,朝我的面門狠狠的砸過來,一點也不含糊。
好快的拳頭,我慌忙的躲閃着,可能是長時間沒有在台上打過拳,所以我的動作顯得有些生疏。
躲閃之中,我無意間觸碰到了旁邊的桌子,她趁勢一個掃腿将我掃到在地上。
“站起來,再來”,現在我幾乎沒有任何疑問的肯定她就是烏鴉。
這完全是她擊拳的手法,快捷而迅速,進攻快,撤退也快,雖然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卻很容易消耗對方。
我擦了擦眼眶中的淚水,重新站起來準備格鬥,而她這次也沒有給我絲毫的準備時間,沖着我就是一個高鞭腿,我順勢用雙臂擋住,然後趁着她收腿的空隙向前進攻,也沒有給她絲毫反應的時間。
于是我一拳打在了她的小腹上,打得她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趁着這個優勢,我順勢跟了上去向她兇前踹去,而她立刻用雙臂擋住,被我踹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後面的牆壁上。
糟了,剛才的力道大了,我連忙跑過去将她扶起來,問她沒事吧,而她卻直接一個擒拿将我的雙手反鎖在背後。
“比賽還沒有結束就這麼放松警惕,難怪你會輸”,她在我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讓我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而我也在她踹我的瞬間反身摘掉了她眼睛上的墨鏡。
我從地上爬起來向她炫耀着手中的墨鏡,而她好像才是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一樣,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烏鴉,好久不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眶瞬間充盈了淚水。
“是啊,好久不見”,她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向我伸出了雙臂。
我笑了笑向她走去,沒有絲毫防備,我的腿彎别人從後面狠狠的踹了一腳,撲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而雙手也順勢又被反鎖在了身後。
“你們幹什麼”,我轉過頭來一看,兩個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将我狠狠的按在地上。
“流氓,老實點,小姐,您沒事吧”,兩個保安一臉歉意的看着烏鴉。
“你們沒看到我才是受害者嘛,剛才是她一直再打我哎”
“老實點,再敢叫嚣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其中一個保安威脅到。
“好好好,這樣吧,就把她交給我吧,我回去好好懲罰一下他”,烏鴉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可是小姐……”
“我會好好懲罰他的”,烏鴉笑着對兩個保安說道。
“好的”,兩個保安這才正色的走開。
烏鴉拎着衣服和包走在前面,而我則跟在她的身後。
“幹什麼跟着我?
”走出好遠,烏鴉才回過頭來看着我。
“不跟着你我跟着誰啊?
”我一臉懵逼的看着她。
“我認識你嗎?
”她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們不認識嗎?
”難道被我踹失憶了,不對啊,明明剛才是她把我從保安手中奪回來的啊。
“我們認識嗎?
”她還是一臉的不解。
我……這個情景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部電視劇裡面看到過啊?
!
!
!
“哈哈哈哈”,看着我一臉懵逼的表情,烏鴉突然忍不住蹲在路邊大笑起來。
“現在我終于知道十七是怎麼喜歡上你的了,那天晚上她可能還沒喜歡上你,但是那天早晨,一定是那天早晨,她喜歡上了你這個傻小子”
她的一番話把我點醒,原來這個情景并不是哪部電視劇裡面的情節,而是我和十七在KTV度的那天晚上的第二天早晨發生的事情,當時十七也用這樣的言語逗過我,隻是當時,我是真的傷心了。
“你,好啊,你們倆真會後閨蜜,她竟然什麼都和你講”
“你們兩個喝口水的橋段她都和我講過,更别說這個了”,她一臉壞笑的看着我,我的臉卻紅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
你怎麼回來這裡的,還有,當初在濱海是怎麼回事,報紙上怎麼會刊登你死亡的消息?
”
“我說大哥,我們能找個地方吃夜宵嘛,今天陪着你喝了一天的咖啡,我的肚子早就餓扁了”
“不早說,其實我也餓了”
我們兩個在路邊漫無目的的走着,最終還是決定在一個路邊的大排檔吃上一頓夜宵。
坐在路邊大排檔的小馬紮上,我和烏鴉各自喝了一口有點紮牙的紮啤,才把咖啡的苦澀慢慢的沖淡。
“其實當年我是已經死了的,那場狩刃衆人和金爺的火拼激烈的很,當時報紙上雖然那麼報道,但是事實情況卻并不是那樣,當時雙方火拼,各自損失了将近一半的兄弟,而我當時也身中六顆子彈昏死了過去。
因為當時受傷人數衆多,而且我們是因為火拼造成的傷亡,所以警方并不想留下太多人,那些瀕死的根本沒有經過急救室就被送進了太平間”
“當時我已經被送進了醫院的太平間了,但是十七卻從醫院的太平間裡把我撈出來,然後用槍指着醫生,要他無論如何都要将我救活,于是那天晚上,醫生忙活了一個晚上,外加另外半天才将我從死神的手中拉了回來。
而我,在床上養了三個月才敢下床活動,這期間一直是十七找人照顧我。
”
這天晚上,我們兩個喝了好多酒,講了好多的話,但是我卻沒有問她當時十七是怎麼從海中逃脫的,因為對于我來說,隻要她活着,那麼對于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這天晚上,我憑着自己最後的意識找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讓出租車将我們兩個送到了我所居住的酒店,然後在酒店保安的攙扶下,我們兩個才東倒西歪的回到了我的房間。
到了房間,連鞋子都沒顧得脫,我們兩個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混混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我找到了十七,夢見我和她舉辦了婚禮,夢見我們兩個有了可愛的孩子,還夢見我們兩個養了一隻叫“八寶”的笨貓,還有一隻瘦的像猴子一樣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