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下去拉她,但是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他站在背光處,我看不清他的面部,隻是覺得他的身材很熟悉好像在那裡見到過。
當那個男人走到光亮處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這不是張凡嘛,也就是張木的堂弟,張凡。
他什麼話都沒說,走到金泰妍面前很紳士的伸出手,可能是處于大家閨秀的涵養,金泰妍下意識的将手伸出來搭在他的手上。
他接過金泰妍手中的酒籃,然後牽着金泰妍的手走上了舞台。
他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停住了,并且同時松開了金泰妍的手:“她怕人群,你不應該讓她處于那麼尴尬的境地的。
”
說完他轉身對金泰妍笑了笑,然後走下了舞台,确實,我剛才确實忘了,她不喜歡人群,不喜歡燈光,不喜歡被人注視,是我唐突了。
但是走上舞台,看到鋼琴的金泰妍卻好像放下了所有的思想包袱,做到鋼琴前面忘我的彈奏着,頓時一曲悠揚的鋼琴曲在酒吧裡飄蕩起來。
我突然發現我站的位置擋住了金泰妍,于是就尴尬的往舞台的角落退了兩步,從這個角落看去,隻能看到金泰妍的側臉,在酒吧柔和的燈光下,她的側臉都變得那麼動人心魄。
剛才一直在台下叫嚣的幾個小混混也靜了下來,沉浸在了這悠揚的鋼琴曲之中。
在她彈奏鋼琴的時候,一道亮光從她的脖子裡閃了一下我的眼,我極力的辨識着,發現那道亮光是一條銀線發出的,而那條銀線就是系着長生鎖的那根,現在她身上還帶着那塊鎖嘛!
!
!
我摸了摸全身,卻發現我的那塊玉早就不知道被我弄到那兒去了,護身符不在了,難怪一路被人追殺,我不禁自嘲道。
一曲奏完,台下的觀衆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鋼琴曲裡沒有緩過神來,過了大概半分鐘,台下響起一陣掌聲,剛才吹口哨的那幾個小混混高聲大叫再來一曲。
面對這麼多人的強勢圍觀,她的臉色有點紅,應該是激動的,所以她就又坐下,彈走了一首肖邦的曲子,觀衆又一下沉浸了進去,我看台上有我沒我好像都沒什麼區别,于是就悄悄的遛下了台,坐在了陳光的旁邊。
“怎麼樣?
”
“嗯,還不錯,她的氣質和鋼琴挺配的,而且也适合獨奏,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為她開專場”,陳光毫不掩飾對她的欣賞之情,畢竟美女配美音,這在哪個酒吧裡都是頂級的高配吧。
“好,待會我會替你問問她的意見”,兩首曲子彈完,雖然台下的觀衆再次要求再來一首,但是鋼琴已經被運下了台子,而剛才架子鼓女生的樂隊重新走了上來。
我貓着腰從舞台前鑽過去,找到站在台下角落裡的金泰妍。
“你彈得很好聽”
“謝謝你替我争取的機會”
“嗯,如果你以後還想繼續彈鋼琴的話,光哥說會替你設立專場,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去和他說,這樣你就不用每天賣酒那麼辛苦了”,對,我的目的就是那麼簡單,我不想再去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以一個賣酒女的身份出現,現在我隻想盡自己的努力讓她過得更輕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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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濱海的手老将軍和我說的一樣,我們都要學會珍惜眼前的人,這樣才能在以後的分别中不留遺憾,我很感謝老天爺讓我在這裡遇見了虧欠已久的她,讓我有機會做出彌補。
她沒有說話,但是我已經當做她答應了,剛想轉身去陳光那邊的時候,轉眼卻看到張凡正盯着我和她,于是就轉過身子問她和張凡是什麼關系。
她說沒什麼關系,就是每次張凡來這個酒吧喝酒都會買上兩瓶她的酒,僅此而已。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現在在我心中我和她隻是姐弟或者朋友關系,關于童年時候的那個約定,我不提她也不提所以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現在我們隻是簡單的希望對方過得幸福。
如果她能在這個城市找到一個自己依靠,對我對她來說豈不都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畢竟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生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找到真愛更是難上加難。
我貓着腰走到陳光身邊向他表明了金泰妍的态度,并希望他以後能夠多多照顧,陳光沒有說話,隻是表示如果能為酒吧帶來營收他,他自然不會虧待。
當然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行的話,他會随時取消她的專場。
我很慶幸在這麼短的時間内能解決金泰妍的事情,能讓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有一份體面一點的工作,畢竟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要想真正的生活下去,我們都要變成生活的高手。
金泰妍解除了賣酒女的身份,自然重獲了自由,我和喬川在酒吧坐了一會之後,就打算回去。
她送我們兩個到門口,告訴我們常來玩,我揮手笑着向她道别說一定常來。
我和喬川兩個人是走着回去的,回到賭石一條街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鐘了,街上的行人少了不少,而一些商家也早早的收了攤。
回到住處之後,我早早的洗漱上.床,捧起手機上關于賭石的書籍看了起來,我必須盡快在這座城市立足了。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流逝,在最近的這兩個月裡,我每個星期的星期三和星期五的晚上都會去九号公館看金泰妍彈鋼琴,而剩下的時間不是捧着那兩本電子書看就是和阿豪請教賭石的相關知識,還有在整條街上溜達,看别人怎麼看石頭,有的時候甚至跟着他們在一個攤點前蹲上一天。
而這兩個月張木好像特别忙,我們隻見過他兩面,冷冷倒是經常來陪陪我們兩個,讓我們在茶餘飯後有一個談話的對象,畢竟阿豪專注于店裡的生意,喬川基本上不理人,如果冷冷再不找我,那我真是會被憋死的。
這兩個月下來,我積累了不少關于賭石的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從别人那裡偷來了的),于是心裡又開始躁動起來,心想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去證明一下自己這兩個月的成果了。
這天早晨,我吃完飯,向喬川借了兩萬塊錢,他問我幹嘛,我說自然有用,他也沒有猶豫,抽了一張銀行卡之後告訴我密碼,最近這半個月這小子也不太纏我了,有的時候我出去一天他都不帶給我打個電話的,畢竟他知道我不是在這條街就是在九号公館,一個大活人還能丢了不成。
我揣着喬川塞給我的那張銀行卡從尚玉坊出發,畢竟在尚玉坊裡玩賭石有些太尴尬,如果阿豪為了店裡的生意将沒有料子的石頭推薦給我他自己過意不去,如果推薦給我賭性很大的石頭他又覺得對不起店裡。
所以左右衡量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去别的賭石店去看石頭,這兩個月來我混迹于各個賭石店,基本上每個店老闆都見過我,所以說起話來還是比較方便的。
我趁着早去了一家比較大的賭石店,站在原石區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