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走後,看着空蕩蕩的酒吧,我突然有一種失落的感覺,我本以為天哥回來之後我就能找到方向,但是現在天哥的表現确實有點讓我失望,周圍對他質疑的聲音也開始讓我對他産生質疑。
現在我多想一年前沒有進入這場角逐之中,就算我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職員,業餘時間幹點代駕的工作,但是也比現在被繁務纏身來的要好。
現在多想放下一切找個地方去躲着,但是我知道現在不能這樣,十七姐,唐詩雅,君姐,胖子,丫頭姐,黑曼巴……一個個熟悉的身影确實讓我放不下。
喝完手中的啤酒,我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覺,畢竟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是我剛把瓶子放下,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我迷迷糊糊的擡起頭,是胖子。
“胖子,你來了,走,哥們今天晚上請你去吃烤串”,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特想去鑫鑫燒烤,也許隻有在那裡我才能找到當初大學時候的單純。
但是胖子沒有說話,也沒有動,而是呆呆的看着我,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怎麼了你,木頭了”,我笑着推了他一把。
猝不及防,他揮起拳頭一下子砸在我的面門上,雖然他沒有打過拳擊賽,但是他這一拳也是下了死勁了,一拳将我打翻在地上,腦袋狠狠的撞在吧台上。
“幹什麼,有病吧你”,他這一拳把我鼻子打的流皿,但也把我打清醒了不少。
“我告訴你,林墨,以後離林軒遠點,不然你會比今天還慘”,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我不知道林軒對他說什麼了,但是沖他現在的勁頭,我知道如果把他放走的話,我們倆的關系可能就真的走到頭了。
“羅家成,你什麼意思”,我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拉住他。
“我什麼意思你不用知道,你就記住以後離臨縣遠點就行了,現在她是我的女人,不再是你的備胎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想讓我松手,但是我卻死死的揪住他的衣服。
“羅家成,你今天不和我說清楚别想離開這兒,我不能白挨你這一拳”,我緊緊的抓住她的衣服繼續逼問到。
“好,你想知道是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你知道之前林軒是從哪兒得到葛天的消息的嘛?
”他大瞪着眼睛問我,眼神中滿是怒火。
我搖了搖頭,這正是我一直以來最為疑惑的,我不知道林軒這樣一個小女子是怎麼知道天哥的消息的。
“我他媽的今天就告訴你,她是從金老狗那個老東西哪兒得知的,她是從他床上知道的。
林軒知道你四處打聽葛天的消息之後,就想方設法幫你打聽葛天的消息,但是一個黑社會的内部成員的消息哪能那麼容易搞定,當得知葛天是金老狗那個老東西的手下的時候,林軒就去找他,我他媽的今天就告訴你,你掌握的那些消息,都是林軒用身體換來的,你這麼做對得起她嗎。
給我放開”,胖子一把打開我的手。
“不會的,不會的,林軒是個好女孩,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雖然我知道林軒對愛有些癡狂,但是她的人是不壞的,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胖子瞪了我一眼,臉上露出十分悲痛的神情。
“正是因為林軒是個好女孩,所以她才會做出這種事情,我不是沒有和她聊過,為了你,她願意放棄一切,你不知道當時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多痛,我多想把她和我說的話告訴你,但是我沒有,因為她不讓,她擔心你知道這些之後會破壞你對她的印象,她說她要一點點的暖熱你的心,但是她卻根本不知道,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暖不熱的禽獸。
”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林軒堕胎的原因嘛,好,現在知道了,你去啊,知道是金老狗做的,你倒是去替她報仇啊”,胖子說的淚流滿面,臉上掩飾不住的悲痛。
看的出,這是生活在生活底層人們的傷痛,都說貧賤夫妻百事衰,我們何嘗又不是這樣呢,有的時候,我們看似強大,但是卻又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這樣的結果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嗎?
同樣都是如同一條狗一樣苟活在這世上,隻不過是以前我們是一條人見人嫌的流浪狗,現在變成了被貴婦人用鍊子牽住的哈巴狗罷了,我們外表變了,但是本質卻沒有變。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林軒才變成這樣子的”,胖子抓着我發瘋似得搖晃着,提起的拳頭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胖子說完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奮力的砸向地闆洩憤,玻璃粉身碎骨,濺了我們兩個一身。
“林墨,以後我們不要再做兄弟了,各自走各自的路吧”,說完他悲憤的走出菲比酒吧。
各自,走,各自的,路了嗎?
?
?
我不甘心的追了出去,看到不遠處路燈下正在等着胖子的林軒,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疲乏的臉上,映出一道讓人心疼的光景。
看到胖子走了過去,她一把挎住胖子的胳膊,向前走着,路燈将他們兩個的影子拉的好長,都帶着悲傷的顔色。
在前方一個轉彎處,林軒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我想,這應該是我見過的最純潔無暇的笑容了吧,也許為了這個笑容,她付出了無數的努力,經曆了一年的光景,但是這個笑容過後,确實藏在内心深處無窮無盡的悲痛。
我無力的癱坐在酒吧門口,看着遠處的燈紅酒綠和人來人往,淚水不禁模糊了眼眶。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反正第二天叫醒我的是菲比酒吧的值班人員。
早上的光景和昨天晚上已經完全不同,整個城市無處不散發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
我想,如果人能夠像這座城一樣活着該多好,無論昨天晚上發生了多少的不快。
第二天太陽一升起來我們就能恢複的像當初一樣,依然能綻出絢爛的笑容。
林軒,再見了,胖子,再見了,如果真的有緣的話,我想我們應該還會再見,我在内心向他們兩個悄悄的告别。
“墨哥,你怎麼了?
”看我一直坐在地上沒有起來,那個員工上前扶了我一把。
“沒事,我自己能起來”,說着我吃力的站起來,向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我掏出手機給雙面怪人打了過去,現在能救君姐的興許隻有他了。
聽完我的叙述,他遲疑了好久都沒有回話,我問他到底行不行,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行,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我不是哆啦A夢,不是你想要什麼都能變得出來,說完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幫忙,雖然我不太确定帝豪國際那一次究竟是不是他在幫忙,但是我知道救出君姐,他肯定是有這個實力的,隻是不願意幫忙罷了。
“喂,林墨,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們就把被搜出毒.品,你沒事吧?
”剛挂斷電話沒多久,唐詩雅就慌慌張張的打了過來,聲音中滿是關切的意思。
“沒事,就是有一個員工現在在裡面,我正想辦法救她呢”,我呵呵一笑說道。
“哦,沒事就好,對了,你現在有空嘛,張叔他們說有事和我們說。
當然如果你沒空的話,就算了”,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唯恐我突然發火。
“有空,反正我現在也沒事,你等着我待會去找你”,我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
“嗯,就在我家,待會我去接你吧”,她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用了,你在家裡等我就行”,說完我就直接将電話挂斷。
回到家以後簡單的洗洗梳梳我就趕快開車往橡樹灣趕,走到唐詩雅家的時候發現那兩個老油條已經到了,而且穿的異常的莊重,好像在迎接什麼重大節日似得。
“林墨,林墨,快來,兩位叔叔有話要說”,唐詩雅一把把我拉了過去,看着她興奮的樣子,我猜一定是好事。
秃頂老男人笑嘻嘻的從公文包裡面掏出一份文件,推到我們面前。
“鑒于星娛這兩年在濱海的迅速發展,經總公司董事會研究決定,調撥一筆五個億的資金用于新項目的建設”,老男人話一說完,唐詩雅差點沒跳起來。
要知道星娛市值也就十幾個億,這次總公司調撥五個億的資金,可謂是花了大價錢了,對星娛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有了這筆錢,别說遇到什麼瓶頸,就算是公司倒閉了,也能起死回生。
“好的,謝謝叔叔”,唐詩雅抓起桌子上的筆就要簽字,但是被秃頂老男人給攔住了。
“哎,小雅,先别急,還有一份文件沒看呢”,說着他又從公文包裡面掏出來另外一份文件。
“你先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簽字”,說着他又推了一份文件到我們面前。
看完整份協議的内容,我和唐詩雅一下子傻了,唐家這不明擺着是要趕唐詩雅離開濱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