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要拒絕的,因為上一次的KTV風波,我在心裡對她産生了一定的抵制心理,但是看到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我的同意之後,她馬上興奮的跑過來和我擠在一張座椅上,然後緊緊的抱着我,将頭貼在我的兇口,隔着背心,我能感受到她潮熱的呼吸。
“我喜歡你,林墨我喜歡你”,她突然擡起頭來對我說道,我這下是徹底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還是裝作沒有聽見。
不顧她這一次是真心的還是想再玩玩,現在我都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關系,就算他說的是真的,我一個躲在地下室避仇的人又能做什麼呢,連陪陪她都做不到,語氣這樣,還不如裝作不知道。
“我知道你聽到了,我也知道你現在心裡很矛盾,你肯定在想我又在騙你,肯定在想我是一個壞女孩,就喜歡玩弄别人的感情。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隻是覺得你很可愛,所以想要和你玩玩。
但是我發現從那之後我漸漸的對你有了感覺,你知道我這個人很直接,不會隐藏什麼感情,所以我會直接和你說,不管你答不答應,願不願意,我就是喜歡你。
”
“你不知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找你,我托了好多人才最終打探到你在皇朝地下室打拳……”
她接下來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是真的困了,而且被她抱着我突然感覺好舒服,一直到第二天太陽照屁股的時候我才醒了過來,十七姐依然以哪個姿勢抱着我,緊緊的閉着眼睛。
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個優美的弧度,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變得特别軟。
感覺整個世界就像剛剛分娩完的母親一樣,安靜而祥和。
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但是好幾次我都忍住了,我不能碰她,一旦碰她可能以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有些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的關系注定沒有結果,那麼我就會在一開始就将這個關系扼殺掉。
我多想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現在的世界裡沒有紛争,沒有隔閡,有的隻是安靜祥和。
“你醒了?
”,她看到我睜着眼睛,從我身上爬起來說道,然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是啊”
她将頭伸過來想要吻我,但是被我一下子推開了,無論我到最後變成什麼樣子,這段感情注定會無疾而終,我不想浪費太多精力在這上面。
被我推開她一臉的尴尬,問我是不是嫌棄她,我搖搖頭說不是。
人家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而我隻不過是一個為了避仇躲在地下室見不得太陽的窮屌絲,我有什麼資格去嫌棄人家。
她問:“既然不嫌棄我為什麼要推開我。
”
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後備箱裡面有汽油對不對,昨天為什麼沒拿出來?
”我剛才起來去看了看,在後備箱裡面有一整桶的汽油,隻是昨天我沒有去檢查。
“你剛才去看了?
”
“是啊,我去看了”,不去看我怎麼會知道她竟然會瞞着我。
“哼,好,既然你已經醒了下去看了,你不喜歡我,那你回來之後為什麼還要和我坐在一個座椅上,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讓我繼續抱着你,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我問你你卻回答不出來?
”十七姐一個個的發問問的我猝不及防。
是啊,我不喜歡她我為什麼會這麼做,這麼做明顯不是腦袋進水的節奏嘛,呵。
“好了,我昨天來找你就是想要尋找答案的,今天我已經找到答案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十七姐說着給車子加了汽油,然後載着我朝市區飛馳而去。
到了皇朝門口,她将車子停穩之後,直接将我從座位上一腳給踹了下去。
門口兩個迎賓小姐看我摔了一個狗吃屎,笑得花枝亂顫。
“林墨,我告訴你,以後騙我之前好好想清楚,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還有,我以後還會來找你的,直到你親口承認為止”,十七姐說完揚長而去,一股青煙嗆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門口那兩個迎賓小姐一看我走了過來連忙止住了笑聲,等我過去之後他們兩個又在我背後吱吱呀呀的亂笑起來。
“林墨呢,把林墨給我找出來,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他給我扒出來,我就不信了這小子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我剛下到負一層,就聽到負三層烏鴉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九點鐘了,正好過了吃早飯的時間,這兩天她忙着和陳文約會,基本上是沒時間理我的,肯定是今天早上吃飯看到我沒在這才發的火。
“我,我來了”,看到怒氣沖沖的烏鴉,我感覺自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前兩天不是剛來了嘛,怎麼今天脾氣還這麼火爆,難道是更年期提前來了。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老實說,昨天跟哪個小妞出去鬼混去了,這黑眼圈熬得,昨天沒少辦事吧?
”烏鴉惡狠狠的瞪着我說道,她怎麼知道我和别的女孩出去的,天賜,肯定是天賜哪個混蛋出賣了我。
我轉頭一看,看到天賜正躲在一旁的角落裡,看到我看他連忙低下頭。
“你别看了,就是天賜告訴我的,昨天那場比賽你是沒看啊還是忘記了,咱們鐵拳被人家虐成狗,你小子還想着出去泡妞,你是不是真的欠揍啊。
好,既然那麼欠揍,那你就提前結束三層煉獄,來第二層吧,我看看你長了多少本事”,烏鴉的火氣今天分外的大,但是我又不敢向别人問。
“天賜,去給他拿一套比賽用具”,烏鴉對天賜喊道。
“哦”,天賜連忙跑出去拿了兩幅拳擊手套來。
“我不用,給他一副就行”,烏鴉說道。
天賜畏畏縮縮的上來給我送了一副手套,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張天賜,你大爺的。
”
他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那意思是如果他不說實話,今天倒黴的就是他了。
“戴上,來”,烏鴉一臉更年期的樣子,我連忙戴上手套。
這兩天也看了幾場比賽,他們的基本套路我也基本上學會了,所以上去直接就沖了上去,結果烏鴉直接一腳踹在我的小腿上,我被她踹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小腿一陣發麻,看來外面傳的不是假的,她真的研究過人體的穴位。
“上來就打,連找對方的破綻都不會了嗎。
”她諷刺的說道,然後直接就攻擊了上來。
面對我,她根本就不需要用她的那一套打法,直接上來對我就是一陣猛捶。
我根本沒有還手的份,到最後連擋都擋不住,她沒有戴拳套,幾乎是拳拳到肉,不一會兒我全身上下被她打的黑一片紫一片的。
“再來”,她踢了我一腳,我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懦夫,白疼你了”,她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然後走開了。
我知道烏鴉一直都是為了我好,但是被她這麼說心裡也不是滋味。
一回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挨了一頓打,我強忍着心裡的委屈站了起來。
張天賜馬上過來扶住我,然後把我送到休息區,遞給我一瓶水說道:“你也别怪白姐,今天她去找東哥,被他罵了一頓,現在兩個人正賭氣呢。
兩個人吵架的時候,白姐說她還有你,遲早有一天你會替她,替鐵拳報了這個仇的,但是吃早飯的時候你卻不在,白姐這才發現你不見了,急的派人出去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她還以為你被别人抓走了,正想要給天哥打電話的時候,你回來了。
“
“我知道了,我不怪她”,其實即使我心裡再委屈,我都不會怪烏鴉。
“白姐對你這麼好,你待會去給她道個歉吧。
”張天賜說完離開了。
是啊,是該給烏鴉道個歉了,而且她對我這麼好,我還沒感謝過她呢。
走到烏鴉的門前,敲了敲門,裡面說了一聲進。
看到開門的是我,烏鴉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怒意,問你來幹什麼。
我自然不會直接到和她說來道歉,于是就問她和陳文怎麼樣了,她說怎麼樣了不需要你管。
我看她還在生氣,于是就開始找其他的話題,反正不管烏鴉的性格多麼剛烈,隻要是個女生就需要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來幹什麼,道歉什麼的話就不用說了。
其實今天我也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昨天晚上你應該也看到了,暗影的面具男來勢洶洶,擊敗了我和黑手東兩個人,可以說現在整個鐵拳都敗給了人家,如果我們再不推出兩個強勁的拳擊手的話,我們鐵拳可能會面臨和兩年前一模一樣的危急,而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我們可能回避上一次更慘,昨天晚上我和黑手東商量了一下,分别從兩隊裡面抽調出兩個人,然後進行特訓,争取在一個月的時間内培養出能夠牽制住面具男的拳擊手,我選了張天賜和你”,烏鴉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一個月,要想在一個月内完成擊敗面具男的任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