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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章 :教訓沈壽堯(求訂閱、推薦、收藏)

崇祯本紀 喜馬拉雅聽風 2618 2024-01-31 01:10

  “這幫怕死鬼,真氣死我了。
”沈壽堯氣呼呼的在朱由檢耳邊抱怨。

  “你在說誰啊?

  看沈壽堯氣呼呼的表情,朱由檢忍不住一陣好笑。

  “誰?
還能有誰?
沈壽崇呗!

  爹不在島上,看把他嘚瑟的。

  這也不能動,那也不能動。
他這是準備讓張盤将軍在旅順孤軍奮戰嗎?

  這個膽小如鼠的怕死鬼。

  經朱由檢一問,沈壽堯巴拉巴拉的好一陣抱怨,讓朱由檢聽的頭都有些大。

  “停、停。
”朱由檢趕緊喝止住沈壽堯。

  “你先告訴孤,到底出了什麼事。
”朱由檢故意沉下臉來問道。

  朱由檢算是看出來了,談正事時就不能給沈壽堯好臉色看。
要不沈壽堯還不定扯到什麼地方去了。

  果然,看朱由檢沉下臉來,沈壽堯乖乖的說了正事。

  原來擊聚将鼓的是沈壽堯的六哥沈壽崇。
這沈壽崇可是沈有容一直帶在身邊親手調教的、最出息的兒子。

  相對于沈壽堯來說,他六哥沈壽崇就是那個别人家的孩子。

  沈壽崇年齡比沈壽堯大8歲,接受沈有容調教以及從軍時間都比沈壽堯長太多了,性格也遠比沈壽堯穩重的多。

  現年26歲的沈壽崇已經升到了遊擊。
在大明,這“遊擊”才是最低等的将官。

  也就是說,沈壽崇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将領”了。

  别看沈壽堯總愛自稱小将,其實沈壽堯的軍職隻不過是個把總,還遠遠稱不上“将”這個稱呼。

  在廣鹿島,一般沈有容有事不在的時候,雖然島上還有兩位參将存在,但卻是身為遊擊的沈壽崇在主事。

  聽着沈壽堯絮絮叨叨的說着沈壽崇的身份,朱由檢心中忍不住想笑。

  沈壽崇,人家都叫“受寵”了,你沈壽堯還在怎麼和人比。

  不行,不能再讓沈壽堯繼續這個話題了。
再繼續下去隻怕就出來豪門嫡庶之争的狗皿劇了。

  “小沈,孤對你們兄弟之争不感興趣,你就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朱由檢擺出一副我不愛八卦,你快說正事的架勢。

  其實,朱由檢已經想好了,等以後空閑的時候,他一定要好好打聽打聽沈壽堯兄弟的事情,看看有沒有前世影視劇那麼狗皿。

  被朱由檢又催了一次,沈壽堯才啰啰嗦嗦的把事情徹底說完。

  剔除了沈壽堯各種主觀臆斷之詞後,朱由檢總算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後金又開始攻擊旅順堡了。

  旅順守将張盤派人前來求援,沈壽崇拒絕現在就發兵攻打金州,騷擾敵後以支援旅順。

  “沈壽堯,這麼重要的軍情面前,你還有工夫和你哥哥鬧内讧?

  緊盯着沈壽堯,朱由檢厲聲喝道。

  “殿下,他明明就是……”

  “閉嘴。

  看沈壽堯還想争辯,朱由檢勃然大怒。

  “你是想說,沈壽崇是因膽小怕死,不敢出擊是吧?

  沈壽堯,按你的想法,就該立即去攻擊金州是吧?

  那孤來問你,金州現在駐紮的是後金那一旗,有戰兵多少,戰力如何?

  還有,最近他們有沒有得到增援?

  “這……”

  沈壽堯一下被朱由檢問蒙了。

  看沈壽堯回答不上來,朱由檢心中怒火更盛。

  “孤再問你,廣鹿島現在能調動多少船隻、發動多少人馬前去攻擊金州?

  這廣鹿島的士卒和後金的戰力有多大差距,是一對一,還是2或3才能對上一個?

  這,沈壽堯你該知道了吧?

  “我……”

  看沈壽堯臉上明顯還帶着幾分不服,朱由檢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該不是想說,你不是廣鹿島的總管,你不知道吧?

  不知敵也不知己,那你憑什麼要廣鹿島馬上去攻擊金州?

  你的判斷全是靠拍腦袋猜的嗎?

  稍稍放緩一點語氣,朱由檢又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沈壽堯,你知不知道,萬一後金已在金州設好了埋伏,那你這種拍腦袋的決定,就會白白掉葬送廣鹿島的戰士。

  要是廣鹿島戰士都損失在金州,那你還拿什麼去支援旅順張盤将軍?

  被朱由檢的話刺激的面紅耳赤,沈壽堯半天才擠出一句:“以、以往都、都是這樣支援旅順的。

  “還以往都是這樣?

  朱由檢對沈壽堯争辯的話,擺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孤相信,以往就算是沈老将軍,也必定是探聽清楚敵軍情報後,才會派兵前去攻擊。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你沒聽說過嗎,沈壽堯?

  這次沈壽堯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滿面通紅的呆立在哪裡。

  沈壽堯沒想到,他會被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的信王如此教訓。
關鍵是信王還說的句句在理,讓他确實反駁不能。

  看沈壽堯窘迫萬分的模樣,朱由檢才想起來,這小子别看長了一臉的大胡子,實際還正是中二的年齡。

  自己對他是不是打擊有些太過了?

  嗯,還是要保護一下他的積極性的。

  “沈壽堯,你去安排艘船,孤要去旅順看看。
孤要親自去看看張盤将軍是怎麼打鞑子的。

  看看一臉驚訝和不相信的沈壽堯,朱由檢笑罵一句:“發什麼呆,還不快去準備。
隻要準備後,我們馬上就出發。

  金州

  屢經戰火的城牆早已殘破不堪,城牆上稀稀拉拉的幾面旗幟,也無精打采的低垂着。

  這讓整個金州城看上去明顯缺乏幾分生氣。

  自天啟三年張盤反攻金州後,金州就成了明金往複拉鋸的戰場。

  為了遏制大明水軍的返攻,努爾哈赤曾把金州、複州直接殺成了一片白地。

  可當後金開始攻擊旅順時,卻發現身後的空當實在太大了,大到後金的後勤線完全暴露在大明水軍面前。

  前面後金攻擊旅順,後面明軍随意襲擊後金補給線。

  吃足了苦頭後,無奈的後金隻能重建金州城,作為攻擊旅順的前進基地。

  可問題是,金州城位置雖然重要,但後金的經濟,卻實在無法支撐在金州長期大量的駐軍。

  這就導緻在後金不攻擊旅順的時間段中,駐軍稀少的金州又成為大明的主要攻擊對象。

  這數年下來,數次得而複失、失而複得,讓本就不大的金州城也就變得格外的殘破。

  在金州城内最大的一處宅院裡,本不該在此的後金正紅旗旗主、大貝勒代善卻在屋中冥思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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