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她的臉有那麼大?
邬亦辰挂了電話,原本他還打算去公司,現在出了這麼一樁事,公司定然是去不成了,因為這時候公司樓下定然少不了圍觀群衆。
他在網上被人圍觀也便罷了,可沒有在現場再被圍觀的興緻。
他出了房間,想要找兮蘿興師問罪,卻見她整個人都蜷在沙發裡,面上透着蒼白,神情更帶着幾分痛苦。
邬亦辰到了嘴邊的話又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喂,你怎麼了?
”
兮蘿依舊蜷縮着,半點反應都沒有。
邬亦辰心裡驚了一下,這人,該不會是死了吧?
不至于啊,這個天兒,不過初秋,在沙發上蓋張薄毯也夠了,不至于這樣就被凍死了吧。
難道她又在搞什麼把戲?
邬亦辰伸手推了她一把,觸到她的身上,她霎時一個哆嗦,像是被什麼驚吓到了似的,邬亦辰手下的觸感也帶着幾分涼意。
兮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還帶着幾分恍惚,整個人的神色都蔫蔫的,全沒了昨天的生龍活虎。
邬亦辰微微蹙眉,“你怎麼了?
”
他看得出兮蘿像是真的不舒服,雖說身為男人應當有紳士風度,但是鑒于兮蘿在他這裡前科太多,方才他還是打算來興師問罪來着。
現在,邬亦辰能這般心平氣和地問上一句,而沒有開啟狂躁的咆哮模式,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兮蘿緩緩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手捂着腹部,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眼神帶着剛睡醒的迷蒙,就這麼可憐兮兮地望着他,“我肚子疼。
”
哪怕她的模樣再怎麼可憐,邬亦辰依舊是冷笑了一聲,“活該!
”
照她昨天那瘋狂折騰的勁兒,就算疼死她,也是活該!
然而,兮蘿身子一動,她忽然之間又怔住了,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吓似的,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那蒼白的臉色,也霎時間變得一片異樣的陀紅,紅得幾乎能掐出皿來。
邬亦辰有些不耐煩,又問了一句,“又怎麼了?
”
兮蘿看着他,整個人都現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糾結,她憋了半晌,才終于吐出一句話,“有沒有月事帶?
”
“什麼?
”
邬亦辰滿頭霧水,有些難以分辨她方才說出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
兮蘿整個人火熱得幾乎要燒起來,但此時此刻,她除了向他求助,也根本沒有其他任何方法。
她隻能又重複了一遍,“我癸水來了,有沒有月事帶?
”
邬亦辰又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癸水。
原本他還是莫名其妙,但是他慢半拍地反應了一下,終于後知後覺地理解了“月事帶”的意思。
再看看她以手撫肚,面色陀紅的樣子,也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一時之間,邬亦辰的面上也現出了幾分尴尬之色來。
那玩意兒,他怎麼會有?
這女人,果然就是專門來克他的,接二連三地給他找麻煩!
邬亦辰煩躁地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黑着臉掏出了手機,原本是想給莫煥打電話,可是,要他跟莫煥說這件事,本身就根本沒法開口。
可是除了莫煥,他也沒有其他女性助理。
難道需要他自己親自去給她買嗎?
她是誰啊,臉有這麼大?
五分鐘後,邬亦辰換好了衣服,戴上了口罩,憤怒地出了門。
十分鐘後,邬亦辰提着一大袋東西回來,直接就扔在了沙發上,整個人臉色比方才更臭了。
兮蘿看着那一大袋東西,卻是一臉的陌生。
“這,這些是什麼啊?
”
邬亦辰從齒縫裡吐出一句話,“你要的月事帶!
”
“可,可是我要的,不,不是長這樣的啊……”
邬亦辰直接怒吼了回去,“這就是現在的月事帶,你愛用不用!
”
兮蘿整個人都蔫蔫的,被他吼得也沒了脾氣,便隻能默默地拿過一包,打算待會兒自己再好好研究,該怎麼用……
邬亦辰轉身要走,畢竟自己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的地步。
再多的,他就是想幫,也根本無從幫起,更何況,自己也根本不想幫!
微博上那樁煩心事他沒跟她算賬,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包容!
可是兮蘿弱弱的聲音卻又從身後傳來,“可是我的衣服髒了,我沒衣服換……”
邬亦辰聞言,腳步立馬頓住,額角又狠狠地抽了幾下。
他轉頭怒瞪過去,一句暴怒的話脫口就要冒出來,卻在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神色時又硬生生地頓住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看在她病了的份兒上,他忍了!
邬亦辰最後還是又撥通了莫煥的電話,莫煥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不待邬亦辰興師問罪,莫煥便急急忙忙地開始請罪。
“總裁,我已經在聯系博主删除微博了,隻是轉發太多,我還在繼續努力……”
邬亦辰揉着眉心,聲音疲憊,“不是這件事。
你給她送幾身換洗的衣服過來,全套都要,快些。
”
莫煥舉着手機,一時愣住,他脫口就想問“她”是誰,幸而最後反應了過來,連忙應下。
莫煥在那頭也忍不住揉了揉額角,他這個助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最後莫煥趕來,兮蘿在沙發上快坐成了雕塑,她簡直半點都不敢動,因為一動之下,身下便開始一陣洶湧地流淌。
她拿到了換洗衣裳,抱着那一大袋東西,一頭就紮進了浴室裡。
她剛一起身,邬亦辰就看到了沙發上那一大灘皿紅。
這樣丢臉的事,他沒臉讓第三個人知道,他深吸了幾口氣,最後隻能認命地親自收拾了起來。
他這廂把該扔的扔了,該洗的洗了,把他累得夠嗆。
他一轉頭,便見兮蘿站在了那裡,目光觸及的一瞬,他的眼神頓了頓。
她的長發高高地挽在了腦後,身上穿着一身水藍色的家居棉裙,露出一雙筆直勻稱的腿。
不知是剛從浴室出來,還是因為方才的羞窘,她的面頰依舊陀紅,上面尚泛着濕潤的水光,映着她陀紅的面色,整個人便像是那熟透的鮮桃一般,叫人想要咬上一口。
她的目光觸到邬亦辰,便飛快垂了下去,這一番不經意的動作,霎時便将她那白皙的脖子露了出來,纖長秀緻,整個人便仿若是從畫裡走出來的那般。
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