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辯解
兮蘿毫不客氣地對蕭子淵翻了個白眼。
每個人見了她都要問上這麼一句,她委實沒有耐心回答。
這次,不用堕星魂回答,陸七七已經迫不及待地接話,“是太子殿下的妹妹,親的。
”
蕭子淵:……
又是一陣驚訝感歎。
兮蘿懶得理會他們,蕭子淵驚訝片刻,便已經收回了神色,轉而詢問堕星魂接下來的計劃。
堕星魂看了看天色,隻道:“天黑了再行動。
”
兮蘿在這峽谷中掃了一眼,看到一群的老弱病殘,嘴角又泛起了冷笑,毫不留情地諷刺,“真是個老弱病殘集中營,就這麼戰鬥力,還不如直接出去舉雙手投降得了。
”
她站着說話不腰疼,引來衆人的側目,他們不禁想,果然是慕容北辰的妹妹,說話的風格一樣的惡毒犀利,不留情面,這果真是有家族遺傳的。
兮蘿毫無顧忌地諷刺,沒人敢說她,堕星魂卻是冷冷地投來了一記目光,兮蘿頓時感覺背後一陣發涼,有股不大好的預感。
兮蘿趕忙往外挪去,卻聽得堕星魂自身後冷冷一聲,“回來!
”
兮蘿哪裡會聽他的話,當下腳步更快了。
堕星魂更是不會讓她從自己眼前溜走,他隻是拾起一顆石子,讓她的膝關節一擊,她便跌在了地上,形容好不狼狽。
“回來。
我們把以前的賬好好算一算。
”
堕星魂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卻有股陰測測的感覺。
兮蘿素來吃軟不吃硬,她不到黃河不死心,她爬起來就要再走,另一條腿一下又被擊中,這一下,比方才更疼,雙腿軟得根本走不動道了。
“去把她架過來。
”
陸七七指了指自己,堕星魂看了她一眼,她便乖乖地去了。
雖然眼前的這位是太子殿下的妹妹,但是現在,非常時刻,也容不得她無禮了。
陸七七客客氣氣地把兮蘿架了回來,兮蘿雙腿疼得厲害,竟是站不穩,隻能倚在陸七七的身上。
但她的氣勢卻并不若,瞪着眼睛怒瞪着堕星魂。
堕星魂開口,語氣依舊淡淡的,“你師父呢?
”
兮蘿鼓着腮幫子不說話。
她不說話,堕星魂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有人帶走了她,威脅你幫他們做事,對不對?
”
兮蘿的神色僵了一下,但還是抿着唇不說話。
“你那麼多次出現,被抓,都是為了找到寶藏。
你幫他們找到了寶藏所在地,又在我們面前演戲,就是為了調虎離山,為了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把寶藏運走。
”
堕星魂一步步逼近她,眸光越變越深邃,“甚至一開始,嘟寶和糯寶的毒也是你下的,因為那人要除掉當朝太子的傳承人,還要想方設法把我們都引來北梁,再一舉剿滅。
”
“不是我!
”
兮蘿突然爆發,對着堕星魂一陣大吼。
這些問題,凝貓也逼問過她,堕星魂又再次逼問,兮蘿忍着忍着,終于不想再忍了。
“沒有什麼?
你沒有幫他們做事?
沒有幫他們搶了寶藏?
沒有幫他們攻下梁城?
”堕星魂步步緊逼,氣勢咄咄,兮蘿不受控制地倒退幾步。
“我……”
“做了就是做了,還想要否認?
你是非不分,助纣為虐,讓這些百姓家園被毀,流離失所,甚至對自己的親侄兒親侄女都不放過,你到現在都還不受教,不知錯?
”
兮蘿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搖頭,急聲反駁:“我沒有下毒!
我沒有!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中的毒,我師父不見了,我去找她,那個人才找上我,讓我幫他做事!
我隻想救回師父,我根本沒有想過害他們!
我以為讓他們得到了寶藏,他們就會放了師父,就會給出解藥,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會發兵圍攻!
”
兮蘿的大聲嘶吼着,吼完,她的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其他人都怔住了,陸七七她們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糾葛故事。
而堕星魂聽罷了她的話,眼眸依舊深邃地望着她,似要從她的眸中讀出真假來。
片刻,堕星魂放緩了語調,“你師父呢?
”
兮蘿委屈地搖頭,“那天之後我就被哥哥抓了起來,開戰的那幾天才趁亂溜了,根本沒有見到師父。
”
“你認識那個把她帶走的人嗎?
”
兮蘿依舊搖頭,“我隻知道,他很厲害,知道師父的很多秘密和軟肋。
”
“上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
“上次在藏寶的洞穴裡。
我把你們引開,他帶人把寶藏運走。
”
這時候的兮蘿分外乖巧,全程都乖乖聽話,沒有半分隐瞞。
堕星魂繼續追問,“你第一次便能在我的藏寶洞中熟練穿梭逃竄,甚至把我甩掉了,你怎麼做到的?
裡面的機關,也是那人告訴你的嗎?
”
兮蘿卻是十分自然地搖頭,“我從小在古墓中長大,師父教過我很多,那些布陣我一看就知道。
”
兮蘿的回答,倒是讓大家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自以為精妙的改造設計,在她眼裡卻是這麼不值一提,輕而易舉地便被破解了。
“你可有什麼法子聯系上那人?
”
兮蘿一時便有些灰心地搖了搖頭,“每次都是他突然出現,我沒有法子找到他。
我如果有方法,早便去救師父了。
”
堕星魂看着她臉上的表情,隐隐的喊着擔憂與不安,他淡淡道:“你被他騙了。
”
兮蘿茫然地看他,一臉不解。
“你師父在他手裡不會有任何危險,相反,他會把你師父照顧得很好。
他故意騙你,不過是想要利用你給他辦事。
”
畢竟,兮蘿作為慕容北辰妹妹的身份,實在是非常好用。
堕星魂說話的語氣很笃定,眼神中,隐隐有些嘲諷的意味。
“你,你認識那人?
他跟我師父也是舊識?
他跟師父究竟是什麼關系?
”
堕星魂輕輕冷嘲,“他愛你師父入骨,以前便恨不得捧在手心,而今好容易重逢了,又怎會舍得傷害她?
”
兮蘿的神色不覺呆呆的,她為救師父做了這麼多,可是到頭來卻被告知,自己做這些事的前提,竟然都是不成立的?
那她,豈不是成了一個大傻瓜?
兮蘿的心口,頓時有一股強烈的怒意翻滾洶湧着,她是個愛恨分明的人,眼下明白了這一點,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不覺氣得牙根倒仰,當下恨不得把那人手撕了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