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現代
現代,二十一世紀。
錦城公寓的私家泳池中,邬亦辰“撲通”一聲躍入泳池,他的動作很快,宛若劍魚一般,水面被破開,映着耀眼陽光,泛着悅動瑩光。
他來回遊了十幾個來回,終于停了下來,破出水面,光裸的上半身,健碩贲張的肌肉顯露無疑。
透明晶瑩的水滴沿着兇肌緩緩向下流淌,愈發映襯得他的肌肉養眼極了,好似蘊含着勃勃力量。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整個泳池濺起一個巨大的浪花,邬亦辰被濺了一臉,他的臉色頓時蒙上一層深深的寒霜,那雙眸子,更是深沉得有些怕人。
敢在他遊泳的時候直接闖入,這是光明正大的勾引?
呵!
看來他對這些仆人,還是太過仁慈了。
邬亦辰積蓄的雷霆之怒,在看到那女人的一瞬間怔住了。
這個女人的五官精緻極了,皮膚更是瑩潤華亮,就像朝霞映雪一般,唇色绛紅,此時挂着幾滴水珠,格外誘人。
奇怪的是,她的衣着,竟全是古人小姐的裝扮,甚至,她的身上還帶着傷。
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邬亦辰能十二分确定,這個女人,不是他别墅裡的女傭。
她怎麼混進來的?
她這身奇奇怪怪的衣裳有些亂七八糟,貼身的亵衣露了出來,因為濕了水,眼下正服服帖帖地貼在她身上,把她身上的輪廓映現無疑。
邬亦辰喉頭微動,一股子難言的酥麻感在全身流竄。
他二話不說,打橫抱起了人,上了泳池。
而他沒有注意的是,泳池一角,有一方灰撲撲的羅盤,正靜靜地躺着。
從邬亦辰從遊泳池中走出來,到邬亦辰走進屋中,助理莫煥驚訝的表情一直沒有收住。
他的老闆,隻穿着一條泳褲,從泳池,穿過花園,經過大廳,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而且,手上還抱着一個香肩半露,昏迷不醒的長發女子。
所有人都非常好奇,但所有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莫煥心裡再次禁不住一陣驚奇,他們老闆,竟然把那個女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這這……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老闆娘了!
邬亦辰雷厲風行,一腳踢開房門,卻不想,他的房間裡,此時正躺着一個衣裳半敞的女人,她穿着仆人裝扮,年紀很輕,面容姣好,此時的臉上,盡是嬌媚的神色。
她雙眸盈盈含水,正一臉深情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隻是,她看到抱着一個女人的邬亦辰時,神情僵住了。
邬亦辰看到半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臉色在下一瞬便沉了下去,他聲音冰冷,仿若能一瞬把炎炎酷暑拉回寒冬臘月,“莫煥!
你怎麼做事的!
竟然讓這麼一隻蒼蠅飛進我的房間!
給我扔出去!
”
那女仆吓得腿根發軟,趕忙胡亂拉扯好衣裳,屁滾尿流地爬下床。
莫煥也是屁滾尿流地跑上來,看到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仆,頓時就是一頭冷汗,心裡隻為這個女仆點了三根蠟燭。
“不要讓我再看到她!
不然,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
那女仆,一下就被拖了出去。
邬亦辰心裡的怒意,許久都沒有平息,他當真是太過好性,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他的床上爬!
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也是!
待她醒了,他倒是要好好審一審了!
邬亦辰把女人放在了床上,她的頭發很長,觸手柔順,漆黑如黑鴨,愈發襯托出她的膚色潤白。
邬亦辰眸光幽暗,眸中有暗芒在點點閃爍。
一向不近女色的他,身體竟像是有猛獸在拼命攢動一般,幾乎要奔湧而出。
邬亦辰暗罵了一句,該死!
他轉身進了浴室,裡面很快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許久,他裹着浴巾走出,再看向床上的人,依舊沉沉昏睡,映着那過于白皙的皮膚,她身上的那些傷痕,便越發顯得刺眼至極。
邬亦辰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言簡意赅地吩咐了幾句,很快便有女傭敲門進來,給這女人收拾。
女傭們各懷心思,都紛紛對這女人的來路感到驚疑不已,可卻都識相地半個字都不敢說,甚至半個不該有的眼神都不敢有,隻埋首乖乖地繼續手上動作。
女傭們剛給她換好睡衣退了出去,門外就傳來了叩門聲,“少爺,孟醫生來了。
”
邬亦辰回過神,“進來。
”
一個身着短裙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她化着淡妝,但卻瞧得出來,畫得格外精細。
她從一進來,眼睛就一直定在邬亦辰的身上,半分都沒有移開過。
邬亦辰的目光森然,“她才是你的病人。
”
孟心怡臉上一陣尴尬,趕忙把目光轉向了躺在床上閉目昏睡的女子,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和難以置信,轉而,又全都變成了深深的醋意。
她是宅子中為女仆看病的醫生,今天突然被通知,要到邬亦辰房中瞧病,她心裡别提多開心,但是一進來才知道,自己要看的病人,竟是這麼一個女子,還是容貌這般絕塵嬌豔的女子。
邬亦辰聲音淡然,卻透着十足的威懾,“把她的傷口處理好,若是感染了,你知道後果。
”
孟心怡心頭被震懾了一下,趕忙收回了心神,壓住了心頭那奔湧而出的酸澀,小心翼翼地應着。
孟心怡要掀開她的衣裳檢查傷口,可看到他卻坐在旁邊紋絲不動,絲毫要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孟心怡心裡又是一陣醋意,但也不敢發作,隻能繼續若無其事地檢查起來。
而看了傷口,她對這傷的來曆卻是大惑不解,因為那些傷口,怎麼看都像是刀傷,就好似火拼之下留下的一般。
她早便聽說邬家早年曾有涉及軍火黑道生意,那現在這女人……
孟心怡不敢細想,也更不敢多問,隻連忙檢查傷口。
她語氣輕松道:“這位小姐的傷口雖多,但卻都隻是皮外傷,并沒有什麼大礙。
過不了多久便能醒了。
”
邬亦辰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淡淡“嗯”了一聲。
孟心怡知道自己也不好再待下去,便隻能主動離開,隻是臉上的神情,怎麼看都怎麼難看,跟燒黑的鍋底似的。
邬亦辰依舊坐在床邊,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女人,口中不覺呢喃:“女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