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我是要回去的
兮蘿滿面羞窘,不敢掙了。
她低聲道:“你放我下來!
你,你休想占我便宜!
”
邬亦辰不為所動,大步流星地邁步進了屋,一路上,傭人們都紛紛垂頭避讓,不敢多看。
客廳中,邬明嶽正滿心焦急地來回踱步,他在等着兮蘿的消息,冷不丁就看到了邬亦辰抱着個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待走近了,再一細看,可不就是兮蘿嗎?
這……
兮蘿的臉都快紅成猴屁股了,見到邬明嶽,十分委屈地喊,“爺爺……”
邬亦辰直接截斷了她的話,對自家爺爺淡淡道:“人已經找回來了,爺爺不要擔心。
她受了些驚喜,我把人帶上去休息。
”
說着,也不顧邬明嶽的反應,抱着人就上樓。
邬明嶽:……
原本人丢的時候自己擔心,但是現在人找回來了,怎麼還是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邬明嶽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既擔心自家孫子過于莽撞,把人小姑娘給吓壞了,但同時心裡又生出了一種隐秘的期盼,那是對重孫的期盼。
邬明嶽這般想着,臉上便不自覺多了幾絲笑意。
隻是,氣勢洶洶地把人抱上去的邬亦辰,終究是沒給他老人家生重孫。
小丫頭思想保守,整個人都快哭了,委實惹人憐愛。
他不是個急色之人,即便一開始的确存了把她吃掉的心思,但此時也不忍真對她做什麼了。
他在她的臉頰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
“磨人的小妖精!
”
兮蘿臉色更加燒紅,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眼神中滿是羞惱。
被她用這樣的眼神望着,邬亦辰喉頭又不自覺滾動了兩下,眼眸深邃。
“什麼時候才可以?
”
兮蘿福至心靈,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惱得拿枕頭砸他,“永遠都不可以!
”
“别說氣話。
”他勾唇笑了一下,眼神中多了幾分邪氣,“按照你們那兒的規矩,我們已經是夫妻,你這輩子就隻能嫁給我,現在就差過個明錄而已。
”
過明錄?
對啊,他為什麼不跟她去過明錄?
邬亦辰眼中閃過一絲晶亮的光,“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
”
去了民政局,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他就是對她做什麼,也都是名正言順的事。
兮蘿知道民政局是個什麼地方,也知道他這麼說的意思,但她卻大喊,“不去!
”
邬亦辰眼眸一深,“為什麼不去?
”
兮蘿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悶聲,“反正我不去!
”
邬亦辰直接動手,把她從被子裡挖出來,整個身子也壓了上去。
他微惱,“難道你還想嫁給别人不成?
”
她若是敢說想,他立馬不忍了,當即就辦了她!
兮蘿心頭悶悶的,偏過頭不去看他,但也扁着嘴不說話。
邬亦辰把她的臉扭了過來,頗有些惡狠狠地意味,“說話!
不說的話,我就吻你,吻到你肯說為止!
”
這一招對她還是十分管用的,她咬了咬唇,這才小小聲地說:“以後,我是要回去的……”
邬亦辰一怔,心裡像是被人扔入了一塊大石頭,霎時就激起了千層浪。
想到她有一日當真消失了,回去了,邬亦辰就覺得心口像是被堵了什麼似的,沒來由的悶滞感鋪天蓋地地襲來。
他悶聲,又帶着些許霸道,“你回不去,就算回得去,也不準回去!
”
“為什麼?
”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你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裡,現在想一走了之,我不同意!
”
兮蘿心裡其實也挺矛盾的,在這裡這麼久,不舍的情緒已然悄悄種下。
然而,她來的時候不受控制,走的時候,誰又知道會是什麼情境?
若是像來時那般身不由己呢?
兮蘿也悶悶的,“你無法控制我的出現,也操控不了我的離開。
便是我自己,都做不到。
”
沒來由的,邬亦辰心中煩躁更甚。
“不準說這樣的話!
那個什麼柳夭夭,也不準再找了!
還有,明天就跟我去民政局!
”
他已經是一副命令的語氣,半絲都不容商量。
兮蘿脫口大喊,“可是你們這裡的人結婚之前不都是要談戀愛嗎?
”
邬亦辰眸光一動,“你想跟我談戀愛?
”
“誰,誰想了!
我才沒有!
”兮蘿語氣都開始結巴了。
邬亦辰兀自笑了一下,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委實可愛,一下撓到了他的心坎上。
“好,明天開始,我們便開始約會,談戀愛。
”
兮蘿還待狡辯,邬亦辰已經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兮蘿一開始還伸手推他,要掙紮,但發現推也推不動,她也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不知不覺就淪陷了。
邬亦辰花費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自制力,才終于讓自己沒繼續進行下去,但兩人的呼吸已然一片紊亂。
兮蘿再次把臉埋進了被子裡,她已然羞窘得不願見人了。
她怎麼變得這樣不知羞?
簡直羞死人了!
因為兮蘿的走失,邬亦辰對那女保镖十分不滿,原本想要把她辭掉,但兮蘿為她說好話,直言是自己的錯,邬亦辰這才勉強留下她。
隻是,又不放心地給她多配了幾個人。
接近年關,邬亦辰很忙,但他卻沒忘了之前答應兮蘿的事,他中午連軸轉,沒有休息,一直忙到了七點,便迫不及待地給兮蘿打了電話。
“你收拾一下,我半個小時到家接你。
”
兮蘿已經沒心沒肺地把他的話給忘了。
“接我去做什麼?
我今天玩了一天,現在不想出去。
”
邬亦辰在那頭頓了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約會!
你要趕放我鴿子,你就死定了!
”
邬亦辰冷酷地挂了電話,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兮蘿望着挂斷的電話,有點發愣,唇角又忍不住翹了起來。
既然要跟她約會,不應該是溫溫柔柔的嗎?
怎麼還是這麼一副兇巴巴的語氣?
心裡雖這麼想,但兮蘿還是忍不住重新打扮了一番,換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在客廳上悠哉哉看電視的邬明嶽看到打扮得跟花兒一般漂亮的小姑娘,不覺一怔。
他在心裡啧啧了兩聲,女為悅己者容,這話果然沒錯啊!
看來,自己的重孫是越來越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