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删還是不删
邬亦辰剛把人抱出去,裴照就急急忙忙地趕了來。
他在下面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後知後覺想到可以調監控,這才急匆匆地跑去前台。
然後就從前台的口中得知了邬亦辰已經沖上來了,他便也急忙跟着上來了。
裴照看到這番情形,吓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徹底僵住了。
他有一種自己闖了大禍的感覺。
邬亦辰渾身上下殺氣騰騰,瞥了裴照一眼,冷聲道:“裡面的人渣,給我看好!
等我騰出手了再好好算賬!
”
裴照自覺闖了大禍,把這次當成了難得的将功補過的機會,自然連連應下。
邬亦辰沒有去解釋陳安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因為他自己都不能判斷,陳安宴方才說的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裴照若是誤會了,再把陳安宴胖揍一頓,他絕對沒有半點意見。
然而,實際上,這一次,他們的确是誤會了陳安宴。
陳安宴雖然是個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兮蘿也的确是讓他眼前一亮。
但是,對不同的女人,他有着不同的态度。
對那些主動倒貼,就圖他錢的女人,陳安宴不介意玩玩,隻當消遣。
而兮蘿顯然不是這一類人,單單她是邬亦辰女伴這一點,就讓陳安宴生出了強烈的征服欲。
這種征服欲,不是下藥把她睡了這樣簡單粗暴,而是,能夠像對翟雨晴那般,讓她愛上自己,抛棄邬亦辰跟自己好。
隻有那樣,陳安宴心裡的征服欲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
他又不是沒女人,下藥這種事,他不屑做,隻會覺得掉了自己的格調。
兮蘿長得實在太有吸引力,輕易地就讓人不自覺把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他已經許久沒有體驗過這種着迷的感覺了。
所以今晚他一直都注意着她,正是因為注意,他才看到她那有些不正常的喝醉狀态,随後再看到翟雨晴出現在她面前,陳安宴就心知這個女人怕是要搞事情。
他之後偷偷地躲在旁邊觀察,果然,兮蘿被人帶走了。
所以他才一路跟到了房間,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對她做什麼的時候就佯裝客房服務把房門一腳踢開,在那個男人還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把人打趴下了。
兮蘿的情況果然跟自己預想的差不多,她不是單純的喝醉酒,而是中了藥。
陳安宴看到她面頰通紅,口中低低沉吟的嬌态時,心裡差點沒忍住那股子沖動。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還要美,還要有緻命的吸引力。
但是,他根本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邬亦辰就沖上來了,迎面就給了他一拳,直把他打得頭暈眼花。
他這會兒還沒緩過神來,裴照又進來了。
裴照見了他,又是那副瞪大了眼睛,滿臉憤怒的樣子,張口就罵人渣,掄着拳頭就要沖上來幹架。
陳安宴臉色頓時一僵,慌忙再次掄起了台燈阻擋,一邊急忙開口解釋。
裴照最後有沒有收拾陳安宴,邬亦辰已經顧不上,他現在滿心滿眼,就隻剩下了懷中的人。
她的臉頰泛着異常的通紅,身子不停扭動,嘴裡發出一聲聲低yin,這樣的反應,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定然是被人下了藥!
邬亦辰怒火中燒,渾身上下盡是肅殺之氣。
他抱着人下了直梯,直接下到了負一樓,往自己的車走去。
負一樓潛伏着狗仔,此時宴會剛進行都一半,他們原本都百無聊賴,以為不會拍到什麼東西,但是突然就看到了這一幕。
不少人急忙掏出相機,朝着咔咔咔地拍了起來,眼裡都閃着八卦的光芒。
邬亦辰方才打過電話給司機,他早就打開車門等着了。
司機看到他們的這番情形,心裡也暗暗驚詫,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識相地沒有多嘴,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曾。
邬亦辰面無表情地把人放進了車後座,将她牢牢蓋住。
可他自己卻并沒有上車,而是轉身,朝着某個方向而去。
那些正在拍照的狗仔們,看到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忽的就覺得背脊一陣發涼,莫名生出了強烈的懼意。
他果然是沖着他們去的。
邬亦辰走到他們面前,冷聲,“把方才拍到的,都删了。
”
邬亦辰的聲音不高,卻很冷,更充滿了威懾力,讓人下意識地便害怕,臣服。
有幾個人都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相機,把剛剛拍的照片删了。
邬亦辰拿過來翻了翻,确認都删了,這才作罷。
而其中一人,卻是不肯給他,邬亦辰眼神冷冽,橫掃過去,對方梗着脖子粗聲道:“這是我的相機,你憑什麼要求我删!
”
邬亦辰看着那人,眼神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郁。
他冷冷道:“我再說一遍,删還是不删?
”
那人依舊護着自己的相機不肯撒手,邬亦辰原本就火力盛,見此情形,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一把将他的相機躲過,也沒删,而是直接把芯片取了出來,折成了兩半,然後把相機往地上一摔。
瞬間,那相機就摔成了碎裂。
那人目瞪口呆,其他人也都禁不住瑟瑟發抖。
那人沖上來就要跟他厮打,邬亦辰卻是輕易将人一把鉗住,然後一把甩開,那人就直接被甩得跌坐在了地上,半晌沒站起來。
邬亦辰居高臨下地睨着他們,“以後要是再敢亂拍,我砸的,就不僅僅是你們的相機那麼簡單了。
還有,今天的事,你們若是敢亂傳,讓我在媒體上看到一絲半點不好的風聲,就别怪我不客氣!
”
邬亦辰說完,沒有再理會他們,直接大步流星地直接上了車,隻留給他們一溜車尾氣。
車裡,兮蘿身上越發燥熱,不停地伸手扯着身上包裹着的衣服,臉頰紅得吓人,嘴裡的呻yin愈加嚣張,一下下地撓着邬亦辰的心尖,叫他也覺得車内的溫度一點點地升了起來。
司機不動如山,不敢亂聽,更不敢亂看,隻專心開車。
邬亦辰降下了隔檔闆,與司機阻隔開來,然後又把車窗打開了一條縫,直到感到外面吹進來的陣陣涼風,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