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現身
這個小沒良心的,他烤了那麼多條魚難道全喂到狗肚子中了麼!
沈墨有些後悔,當初在如願寺就不該心軟隻罰吃了兩條烤魚,就該讓她吃到永生永世都不願再聽到烤魚二字!
安然啃着烤魚啃的正開心,忽然感覺一陣涼風吹來,總覺得後背發涼。
安宇朗見安然忽然抖了一下,連忙問道:“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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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搖搖頭,“冷倒是不冷,總覺得背後有小人說我壞話。
”
小人沈墨臉色愈發的黑,很想沖過去揍安然一頓。
以零為首,所有侍衛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看着前面啃魚啃的開心的少女,心裡默默點了根蠟,也不知道這蠟是送安然好還是送自家主子好。
安宇朗聽安然這般說,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不定真有,你要離那小人遠些。
”
“那必須,知道是小人,誰還愛往前湊!
”
沈墨的臉色愈發的黑,于是安宇朗頭上又被狠狠的記了一筆小黑賬,于是安宇朗莫名的也覺得背後發涼。
他看了一圈,并沒有見到任何人,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低下頭最後将料撒到兔肉上,剛好安然一條烤魚啃完,安宇朗将兔肉遞了過去。
“再嘗嘗這個!
”
“恩。
”安然啃了一條魚并沒有吃飽,看着烤的金黃異常誘人的兔肉接過來就啃了一大口,不斷的點頭,“很好吃!
”
安宇朗笑了笑,又拿起魚開始烤。
安然啃着啃着有點渴了,在那個詭異的客棧,掌櫃的一般會給她準備一壺上好的鐵觀音,她有點想念了。
安宇朗見安然沒有再啃烤肉,而是四處的看着,問道:“怎麼了?
”
“有點渴。
”
安宇朗烤肉的動作一頓,“是我疏忽了,沒有帶水過來,但是有酒你要喝嗎?
”
安然把視線移向安宇朗腰間挂的酒壺上,忍不住舔了舔唇瓣,“要!
”
安宇朗解下酒壺,準備遞給安然時,卻遲疑了一下,這酒壺是他常用的,雖然今天還沒有喝過,但是之前畢竟用過多次。
再給安然喝,總感覺有些不好。
剛才隻是順口提出,提出來之後,安然真的要喝了,他卻有些遲疑。
自出生以來,他還沒有和一個女子這般親密過呢。
即使隻是用一個酒壺喝酒。
安然見安宇朗遲遲不把酒壺給她,笑了,“又不舍得給我喝了?
”
“沒……”安宇朗有些慌張的将水壺遞了過去,臉色微微有些紅,隻是在夜色之下,看不清楚。
安然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拿起酒壺就打算往嘴裡倒。
“啪。
”
不知從哪飛出一顆小石子,一下子将安然手裡的酒壺給打落。
安宇朗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将安然拽到身後護住,厲聲喝道:“誰?
!
”
自夜色之中,一個身影緩緩而來。
那人身穿一身寬松長袍,如水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遠遠的看着有幾分閑逸,而在這幾份閑逸之下,卻是讓人有些膽顫的危險。
僅僅是一個身影,便能讓人想到風華絕代,然,這風華絕代的容卻因為那份讓人膽顫的危險,無人敢去欣賞。
安宇朗身體愈發的繃直,手已經放在腰間的劍上,死死的看着來人。
他能感覺到,來人對他毫不掩飾的殺意。
安然自安宇朗身後,有幾分好奇的看着那人。
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很強悍,但是詭異的是,安然并不害怕,似乎笃定這人不會殺她。
這感覺來的莫名其妙。
終于那人走近了,一張讓人感覺到十分舒适的容貌出現在兩人面前,是的,十分舒适,這人五官分開來看,哪一個都一點特色都沒有,偏偏糅合在一起,異常舒服,像是他就合該如此。
來人,當然是沈墨,換了一張臉來的,本不想出現在安然面前,然而當安然要喝安宇朗給的酒時,他終是忍不住了。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将安然護在身後的安宇朗,眸中殺意乍現,隻是很快又掩了下去,對安然說道:“月色如此之好,不該被劣質的酒水壞了心境,喝一杯鐵觀音如何?
”
安然這才看到這人手裡還提着一個水壺,安然十分的眼熟,在那個詭異的客棧她用了兩天的紫砂壺。
安然眨眨眼,道:“傲嬌小氣小廚子?
!
”
沈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有幾分無辜的看着安然,重複了一遍,“傲嬌小氣小廚子?
”
還沒有說完,沈墨就反應了過來,這是安然在心裡給他起的外号。
傲嬌,小氣,小廚子!
很好,他竟不知什麼時候安然竟有這般起名的天賦了。
安然是驚訝過度,才沖口而出,說完之後就後悔了,看到小廚子唇邊淺淺卻帶着一抹咬牙切齒的微笑時,更加後悔了。
她哈哈僵笑兩聲,這才道:“沒想到會在這裡與先生相遇,真是緣分啊緣分!
”
可不是緣分,大半夜的,遇到一個手裡提着一壺茶的人,怎麼看怎麼都是詭異,和他那個詭異的客棧一樣。
安宇朗一顆心依舊高高的提着,畢竟,今日帶安然出來吃野味也隻是随性而起,大半夜的卻能遇到這樣一個人,偶然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依舊拽着安然胳膊将她護在身後,扭頭問道:“認識?
”
安然能感覺到安宇朗的緊張,她也沒有從他身後走出,畢竟,這個人這般突兀的現身,确實有幾分奇怪。
“算不上認識,在他家客棧住了兩天,就是來軍營的路上。
”
安然回答了安宇朗,這才問道:“先生怎麼會在這裡,你不在那個客棧做廚子啦?
”
沈墨見安然躲着他,還躲在安宇朗身後,默默咬牙,隻是面上卻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在下并非廚子,隻是一名遊者,無處為家随性而為,恰逢遊覽到此處,又遇到你,當真是緣分。
”
安然嘿嘿一笑,對這人的話一分也未曾信,這人渾身的氣勢也不像是一個無名無勢之輩,隻是人家既然這麼說,姑且一聽就是了。
“先生當真是過的潇灑呀。
”
沈墨隻是微微一笑,将手裡的紫砂壺提了起來,“再過些時刻,這茶便要涼了,早些喝了才好,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