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兵看見城主往前,都往後退,退到城主之後。
雷申豹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好好地欣賞了鳳九兒一番。
視線一轉,他看着帝無涯的時候,眸色頓時沉了下來。
“九兒。
”突然,雷申豹用内力大喊了聲。
“他,便是你們龍影的門主嗎?
”
他很不甘!
為何這個男子長得如此俊美?
更重要的是,這男子的氣場很強,強得他居然有些不敢直視。
雷申豹還是頭一回,看見如此與衆不同之人。
一直以來,他并不會将人放在眼中,哪怕是陛下,他也隻會陽奉陰違。
沒想到,他居然在害怕一個草民。
沒等鳳九兒回應,雷明駕着馬,來到雷申豹身旁。
鳳九兒看見,雷明給了雷申豹一封信箋,雷申豹的臉色,比之前更差了。
他緊緊握着信箋,就像當天在帳篷中,握着從南邊傳回的信箋一般。
“九兒。
”他斂了斂神,又大喊了聲。
“能不能說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告訴我!
”
“龍影副門主。
”鳳九兒聲量不高,卻很容易讓人能聽見。
可見,她的内力真的很強。
“雷申豹,投降吧!
你們打不過的!
”
雷申豹哈哈大笑了聲,再次說道:“你答應嫁于我,我可以投降!
”
“九兒,我說過,隻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
“哪怕你騙了我,我現在還是這句話,九兒,做我的女人。
”
“做我的女人,我什麼都可以……”
“抱歉!
”鳳九兒打斷了雷申豹的話。
她側頭看着自己的男人,嘴角微微揚起。
“這就是我的未婚夫,你覺得自己是他的對手?
”
鳳九兒的話,讓帝無涯的怒氣減少了些。
她輕咳了聲,靠近,牽上了他的掌。
“他,才是最強的男子!
”
九皇叔别生氣啊,打戰沒什麼好的。
雷申豹手中還是十萬兵力,他不稀罕,她稀罕啊!
更何況,這一場戰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們也會死傷很多。
沒有人希望看見自己的兄弟受傷,死亡,而最無辜的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一直以來,鳳九兒都覺得戰争能避免就盡量避免,以前是,現在也是。
劍一還好,相對還來,還算聽話!
自己隻有給他一個眼神就可以了。
九皇叔,這臭脾氣,不行!
哪怕現在不是時候,她也得使勁拍拍馬屁。
鳳九兒真懷疑,自己遇見了一個假的九皇叔。
九皇叔一向沉穩,打戰這種事情,肯定不能義氣用事,他不是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嗎?
卻不想,剛才被雷申豹刺激了下,九皇叔居然有了出手的沖動。
鳳九兒不知道的是,一貫沉穩的戰神王爺,自從遇見她之後,很多事情都在改變。
剛才,帝無涯想到小丫頭那天夜裡,說起劍一護她的事,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得比劍一好。
要不然,以後小丫頭子崇拜劍一,他要怎麼辦?
有了鳳九兒的安撫,帝無涯低沉的氣息終于穩定下來。
她繼續牽着他的掌,面向對方的軍隊。
“雷申豹,投降吧!
打不過的!
”
“我們并沒有要打戰的意思,隻要你願意,咱們也可以議和。
”
她隻是想收複黑潭地脈而已,打什麼戰?
不過,要收複一個地方,不想打戰,幾乎不可能。
鳳族松江以南,直至黑潭這一整塊,這兒的人稱之為黑潭地脈。
黑潭地脈除了越城,郦城,永山城,平原城,還有越城往西,平原城往南的襄城,另加更西邊的幾個城池。
這一塊地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它因很多地方臨近黑潭,被稱為黑潭地脈。
整個黑潭地脈,占了鳳族領土的三分之一。
收複整個黑潭地脈,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鳳九兒的意思。
帝無涯和越城城主嶽建飛,也有此意。
嶽建飛和唐小華說白了,都是鳳離的忠實粉絲,隻要是能幫助夜王爺脫險的事情,他們義不容辭。
鳳九兒和嶽建飛夫婦說了這事之後,他們親自帶兵北上,可以看出,他們的決心。
“九兒。
”雷申豹又喚了聲。
雖然相隔有點距離,但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中,都能看出他對鳳九兒的渴望。
不說雷申豹樣子很一般,更是冷皿無情,殺戮無數,單單是他的多情,鳳九兒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更何況,雷申豹到此刻還表現的如此“癡情”,是真的癡情,還是别有用意,誰知道?
“雷申豹,你還記得包鐳嗎?
”鳳九兒還是挺有耐心。
也許她知道雷申豹在拖延時間,但,不僅他需要時間,他們也需要。
雷申豹有三萬人在手,他們的人數也差不多而已。
“他根本不姓包,他姓鳳,是當今皇子。
”
“你以為鳳穹蒼真有重用你的意思嗎?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
“如何,這一戰是打,還是不打?
”
“九兒,你能過來嗎?
你過來,咱們就不打了。
”雷申豹看似可憐兮兮地看着鳳九兒。
鳳九兒遠遠盯了鳳穹蒼一眼,在帝無涯和劍一要動手之前,她舉起了旗幟。
“打吧,看着他就來氣!
”
“打!
”喬木早就受不了了。
她一向不會顧忌太多,有的人,就是該打。
禦驚風得到帝無涯的示意,手持旗幟跑了向前。
打戰,一觸即發。
大家的意見是,在自己的地盤打,還不如在别人的地盤打。
所以,才會打開城門。
剛才鳳九兒想試圖說服雷申豹的心不是沒有,但,事實上,她也在争取時間。
他們的城門就也就一扇門,兩萬多的士兵要出城門,并不是眨眼之事。
正式開戰的時候,永山城内,大概出來五千士兵。
後方,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兵湧出。
一天的時間,龍影帶着大軍逼近郦城。
情況,相對穩定。
雷申豹眼看不敵,在天亮之前,命令大軍撤回。
第二天,日出東方,晨光普照大地。
郦城的城門關上,退回去的護兵不到兩萬,其餘的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部分來不及進城的護兵被捕了。
所有被捕的護兵,都要綁着雙腿和雙手,跪在離郦城城門不遠外的空地上。
其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