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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2章 1338.到得西夏

回到宋朝當暴君 貳蛋 3226 2024-01-31 01:10

  第1662章1338.到得西夏

  “是啊……”

  趙洞庭輕歎,“這禦花園雖能冬季百花開,但終究還是感覺少了那些幾分味道。

  人為的,終歸不如自然的好。

  或許,這便是天道,是自然。

  但這自也不能影響到兄弟兩的雅興。

  很快,禦花園内就有肉香四溢起來。

  一衆太監、宮女看着皇上穿着龍袍,手持刷子,手法極是熟練的左右開弓,又是唰油,又是翻滾竹簽的,全是懵了。

  而如今在江湖上已是大名鼎鼎的金丹道小天師,更如同是沒吃過野味的饕餮似的,在皇上對面猛咽口水。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氣氛卻是極為的和諧。

  “來!

  等趙洞庭終于是将一隻珍珠雞烤好,直接撕扯下來一半,遞給了白玉蟾。

  然後又從地上提起了一壇子酒,又遞過去,“無量觀進貢的杏花酒,有些年頭了。
可惜被吳阿淼那小子弄去許多,如今也就剩下這幾壇了。

  “夠了,夠了。

  白玉蟾嘿嘿地笑,忙将酒壇接到手中。

  兩人拍開泥封,酒壇碰撞,俱是灌喉痛飲。

  一個皇上,一個金丹道小天師。
尋常時,都沒有嗜酒的習慣,但這刻,卻是酣暢淋漓。

  誰也沒去講究什麼儀态。

  衣襟濕了。

  下巴濕了。

  擡手便是一抹。

  在旁看着的太監們有人嘴角止不住輕輕抽搐。
看着皇上那衣擺上的油漬,真是心痛至極。

  皇上這龍袍乃是天下最為出名的繡娘一絲一線給縫制出來的,六個繡娘,一年也就能縫制出那麼幾件而已。

  即便不是龍袍,光以這份做工,以這千挑萬選後才挑出來的蠶絲,那也是千金難求之物。

  隻誰又敢說什麼呢?

  酒,一壇一壇的少。

  趙洞庭和白玉蟾誰都沒有用内氣去逼出酒意,很快都是有些微醺起來。

  趙洞庭搖搖晃晃,嘴裡邊露出半截兒竹鼠骨頭,囫囵不清地說:“朕如今想要找個人喝酒,都不容易了。

  他兄弟不少。

  吳阿淼、白玉蟾,再有嶽鵬、蘇泉蕩、趙大等等許多年齡相仿的人,都算。

  但除去吳阿淼、白玉蟾兩人外,其餘人卻都是他手下将領,在他面前,很難如白玉蟾、吳阿淼這般自在。

  而吳阿淼,如今已經是往海外去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白玉蟾在閩清立金丹道,也鮮少有機會能到皇城中來。

  一句話,已經道出趙洞庭心中的寂寞。

  在宮中他有樂婵、穎兒等諸女陪伴,但有些寂寞,卻非兄弟不能解。

  即便到如今,趙洞庭都仍念念不忘當初和白玉蟾在無量觀,和吳阿淼行走江湖的那段歲月。

  那真正是比做皇上還要暢快的。

  白玉蟾醉眼朦胧,擡頭看着趙洞庭,道:“悲歡離合,命運常有。
皇上,小道在福建也常常想起你,隻一年能夠見你這麼一次,小道已是很滿足了。
天天見,喝酒未必能這麼暢快。

  趙洞庭微怔,然後輕笑着點頭,“也是,也是啊……”

  情人間小别勝新婚,兄弟間,何嘗又不是如此。

  唯有離别,才能體現相逢的珍貴。

  “來!
喝!

  趙洞庭又舉起酒壇。

  “唉喲……”

  “皇上,皇上……”

  到夜色極深時,趙洞庭和白玉蟾兩人都是被擡回去的。
兩人醉倒之際,直将周遭那些太監、宮女都給吓得不行。

  趙洞庭的寝宮内。

  他沒回,衆女竟是都沒有睡。

  趙安、趙如那些個小家夥都由奶娘帶去睡了,樂婵、張茹幾女在這樣的夜裡,也都是坐在院子裡等着趙洞庭。

  見趙洞庭被太監扶着醉醺醺回來,她們都是微怔,然後便都迎了上去。

  樂舞見趙洞庭這副模樣,微微皺眉,道:“皇上怎的喝成了這樣?

  太監們連低頭,不敢作答。

  “舞兒!

  樂婵輕輕喊了聲,随即輕歎,隻道:“将皇上扶到房間裡去吧!

  待得太監們将趙洞庭扶到房間裡,樂婵才對着樂舞又道:“皇上和白玉蟾許長時間沒見了。
也就和他,才能有這樣的雅興。

  樂舞嘟嘴,“喝酒我也能喝啊,難道我們就不能陪皇上喝麼?

  樂婵摸了摸已經身為人母的樂舞的腦袋,微笑,“有些東西,是咱們給不了皇上的。
你别看皇上在我們面前時總是樂呵呵的,但其實……皇上是這宮中最寂寞的人啊……”

  樂舞仍是有些不懂。

  但旁邊穎兒、張茹、韻景、嶽玥她們都是露出了然之色來,還有些感同身受。

  什麼是寂寞?

  想見誰時,不能見。

  想說什麼時,發現無人可說。

  翌日,趙洞庭才到禦書房,便就讓劉公公将白玉蟾也請到了禦書房内。

  兄弟兩都是紅着眼睛,見面,都是笑。

  趙洞庭道:“無量觀的杏花酒還是有些勁兒的,朕現在都腦瓜兒疼。

  白玉蟾點頭道:“小道也是。

  隻誰也沒有運功去消減這種感覺的意思。

  其後接連幾日,趙洞庭都可以說是和白玉蟾形影不離。
除去晚上睡覺,白玉蟾時時刻刻都被他“捆”在身邊。

  除去日常的政務以外,趙洞庭仍是過得極為充實。
去軍科部研制火炮,跟白玉蟾學習金丹道妙法。

  不知不覺,距離年關僅剩半月了。

  阿詩瑪仍是沒有要回去渤泥的打算,看起來,也不會在年關之前離開長沙了。

  各地佛、道兩門陸續有高僧、天師趕到長沙。

  茅山、洗心寺、楠木寺、衡山等佛、道兩門聖地的領袖彙聚長沙。

  一個個仙風道骨,悲天憫人,自長沙城内過時,不知多少百姓為之側目。
甚至有人頂禮膜拜。

  趙洞庭每日裡都會設宴。

  他不算是佛、道兩門信徒,但佛、道兩門在大宋複興過程中都出過力,是以,他對這些個高僧、天師們都是極為熱情。

  如今大宋也的确離不開佛、道兩門。

  隻在長沙城内其樂融融之時,西夏那邊卻是遠遠算不得平靜。

  張光寶、鄭益杭等人率軍離開成都府半月,便到得利州西路境内。

  利州西路總管賈峰華親自趕到邊境相迎。

  因晨一刀破極境的事情還未傳開,是以如賈峰華這些西夏封疆大吏皆仍是有着火燒眉毛的急迫感。

  皇城隐隐被圍,這于哪個國家來說都不會是小事。

  隻賈峰華之前奉李秀淑之命平定内亂,讓得利州西路境内大軍也是折損慘重。
又無軍火,是以也并無精力前去勤王。

  他隻能幹着急。

  大夏後面是元朝在支持,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他賈峰華先是龐紅光的人,後來卻又倒向女帝,可以想象,若是李秀淑兵敗,他賈峰華絕對沒有活路。
是以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他都絕不希望皇城被大夏軍給攻破。

  邊境處叢林茫茫。

  有數米寬的官道,在這樣的叢林中看起來也不過是羊腸小道。

  有兩個石碑。

  西夏龍州。

  大宋石泉軍。

  相距不過數十米。

  賈峰華率着數百人在等到張寶光大軍後,臉上便是立馬露出了興奮之色來。

  他不善騎馬,便連連向着前面跑去。

  張光寶穿着甲胄,立馬于軍前。

  “張帥!

  才剛會面,賈峰華便是對着張寶光等人拱手,顯得客氣異常。

  張光寶翻身下馬,也是對着賈峰華拱手,“賈大人!

  兩人一個是西夏利州西路總管,一個是大宋蜀中軍區代理元帥,雖未見過面,但自然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一番寒暄客套,賈峰華連領着張光寶大軍向着西夏境内去。

  整個龍州境内官道,都已被他清理出來。

  大軍在官道上蔓延,沒有遇到半點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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