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九大真武
他嘴裡說的“他……”,顯然是趙洞庭。
大宋皇室僅餘趙洞庭、趙昺兩人,趙昺,不想什麼都讓趙洞庭獨享。
這個皇位,他也想坐上去試試滋味。
他隻認為自己也是皇室嫡系,有坐上寶座的資格,卻并未想過,南宋能夠起死回生,都是趙洞庭的功勞。
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
也不知道,若是此時遠在福建的趙洞庭知道趙昺在他卧室裡的這種種行迹,心中會是種什麼感受。
而更能讓趙洞庭吃驚的,大概是擺在趙昺書桌上的許多封信件。
這些信件,封封都有關趙洞庭,其中就有他和衆道士逃離龍虎山的詳細經過。
隻可惜,趙洞庭注定不會知道。
他對于趙昺求封邕州有所懷疑,但對于這個有着皿緣關系的弟弟,以他性子,終究不會做太多防備。
從這點上來說,趙洞庭顯然仍舊不是個合格的皇帝。
不過也大概是因為如此,嶽鵬等人才會願意為他效死。
趙洞庭的身邊,也才會在這麼短短幾年的時間内,就彙聚如此多的能人異士。
光澤縣。
張夔寺率着足足七萬元軍已經入了城。
郎朗星空下,光澤縣的城頭上無數火把在夜風中搖曳着。
個個元軍士卒站在城頭,持着長槍,守衛森嚴。
兩個軍營、還有府衙内更是燈火通明。
張夔寺生性謹慎,從這幾處可見一斑。
洪無天、元真子、樂無償等人就是在這樣的夜色下,悄然接近光澤縣的南城門。
他們個個都穿着黑衣,直到城下。
城頭上的元軍都沒能夠發現。
火把的光芒,并照不到城下。
因鐵離斷以前就是雁羽營中人,有過行刺的驚豔,是以衆人隐隐以他為首。
到城下相對偏僻的角落裡,鐵離斷擡手指指上頭,道:“入城後,直接殺向府衙,速戰速決。
”
元真子等人都是點頭。
光澤縣守衛森嚴,要想悄無聲息地入府衙,便是真武境,也不可能做到。
他們上城頭,勢必驚動守卒,唯有以強悍實力直接沖向府衙,才有可能在元軍大軍未反應過來之前将張夔寺等人斬殺。
當下,衆人體内都是内氣浩蕩,就要往城頭上蹿去。
可這時,熊野卻是輕輕地哼了聲,然後,有發着光的蠱蟲從他的身上飛出來,飛向城頭。
數米高的城牆,對于這些速度極快的蠱蟲來說隻是一瞬間,但還是有士卒無意中瞥見,奇怪道:“現在就有螢火蟲了?
”
他指向那十餘隻飛舞的蠱蟲。
旁側的幾個士卒便都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而後,他們臉上的表情便就此僵住,陷入呆滞。
城下,熊野大氅突然飄飛,如同雄鷹般,向着城頭上蹿去。
他雙腳在城牆上連點,如履平地。
洪無天等人的身形也緊跟着動起來,九個真武境,個個都如履平地,短短數息時間内便踏上了城牆。
然後又很快向着城頭下躍去。
而在這城頭的偏僻角落裡,總共不過數個士卒,到現在都還沒能回過神來。
巡邏的守衛也還未巡查到這裡。
直到洪無天等人又重新湧入到黑暗中,蠱蟲向着熊野追去。
這些士卒經過數秒後才恍然回神。
有人撓頭,喃喃道:“剛剛怎麼了?
我怎麼好像打起了瞌睡似的?
”
其餘士卒眼中都是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他們剛剛誰都有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腦袋突然停止運轉了。
但以他們的眼界和見識,顯然沒法聯想到蠱術上。
稍作驚奇後,便不再将這事放在心上。
到得城裡的洪無天等人又躍上屋頂,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府衙而去,悄無聲息。
這個年代的府衙往往都坐落在城池的最中心,實在是很好找。
熊野的那些蠱蟲又飛回到他的衣服裡,再也不見。
這讓得極速行進中的洪無天等人都不禁将眼睛瞥向他。
蠱術,的确有其過人之處。
如果不是熊野的蠱蟲,縱然他們個個都是真武境,也别想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入城。
畢竟,他們不是專業的殺手。
九個黑影,在這光澤縣的民宅上頭極速蹿過。
隻是,到得府衙前面,接近府衙前大街時,熊野的蠱術也終究是沒用了。
府衙的守衛較之城頭還要森嚴許多倍,不僅僅燈火通明,層層守衛更是将府衙的個個角落都包圍起來。
隻怕單單就這府衙之外,元軍就足有上千之多。
而府衙内還有多少元軍,這誰也不知道。
九人匍匐在接近前大街的房屋頂上,俱是看向府衙方向。
屋脊最盡頭的檐角走獸,在這樣的夜色中顯得很是有些猙獰。
府衙内,團團火把在裡頭不斷來回走動着。
怕是不下數十隊之多,這些,顯然都是府衙内的巡邏士卒。
而除去他們,可以想象,府衙内定然還有不少明少暗哨。
元真子輕聲道:“張夔寺還真是謹慎,大軍進入光澤縣,竟然還安排這麼多守衛守護這個府衙。
”
鐵離斷輕輕笑道:“他就是有再多的守衛又如何,咱們這裡,可是彙聚着九位真武境高手。
諸位,可敢直接殺進去?
”
除去熊野外,其餘人都輕輕笑起來。
以他們的本事,誰還能沒有這樣的膽色?
九股極強的意境,便就這般突然在沉寂的夜色中沖霄而起。
九個真武境攜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同時躍下屋頂,向着府衙沖去。
他們甚至都沒有去尋找元軍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而是直接向府衙大門發起沖擊。
于他們而言,多幾個、少幾個元軍,又有何妨?
劍光在火把光芒下乍現。
真元境中期的元真子和洪無天兩人速度最快,幾乎同時沖到府衙大門前。
在士卒們臉上才露出驚色時,劍芒已是如同暴雨梨花。
極為強悍的氣勢讓得諸多守衛為之失神,而在他們的劍光下,有幾個站在府衙門口正中的士卒便立刻斃了命。
以真武境殺尋常士卒,真如同砍瓜切菜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