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黃華歸宋(1)
這是古代的四民,趙洞庭将四民圖案拱衛在金龍旁側,實有讓百姓以朝廷為中心靠攏的寓意想法。
隻是,這些圖案自他手裡畫出來,着實有些慘不忍睹而已。
甩了甩紙,趙洞庭站起身走到門口,沖外喊道:“将宮内畫師全部宣來。
”
頓了頓,又道:“将吳公公也宣來。
”
現在軍情處在各地鋪開,已成為趙洞庭的暗刃,要查事,自然還是讓吳連英去查最為容易。
院外有太監領命。
趙洞庭走到梨樹下,看着百無聊賴的兩女,不禁輕笑:“很無聊?
”
其實兩女臉上就差寫上無聊兩個字了。
幹坐着,面對面瞧着,不是無聊又是什麼?
趙洞庭砸吧砸吧嘴,“要不然朕教你們個小遊戲,排解排解時光?
”
兩女眼中都是冒出光彩來,穎兒道:“皇上,什麼小遊戲?
”
琴棋書畫都是修身養性的東西,少些趣味,總不能時時刻刻都研究這些。
趙洞庭讓宮女端來圍棋,将其擺在書桌上,“朕教你們玩五子棋。
”
然後,他便手把手教兩女玩起來。
五子棋規則極為簡單,但其中又暗含趣味。
等到衆畫師和吳連英到時,穎兒和張茹兩女已是玩得不亦樂乎。
趙洞庭讓衆畫師在外等着,帶着吳連英到卧房裡。
吳連英跪倒在地,聲音陰測測的,“老奴叩見皇上。
”
“嗯。
”
趙洞庭輕輕點頭,臉色平淡,對吳連英遠遠不像對文天祥、陸秀夫等人那般客氣。
禦人之道該分為四種,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挾之以威。
如文天祥、陸秀夫這等位極人臣又心懷國家之輩,趙洞庭自然是選擇最前者。
而再如武鼎堂衆供奉那些,則多數是選擇誘之以利。
吳連英城府太過深沉,性子陰沉,前三者怕是都難奏效,所以趙洞庭對他,始終都是保持着威嚴,不曾親近。
要是太親近,誰知道吳連英這種人會不會居功自傲?
也沒讓吳連英起來,趙洞庭淡淡道:“去暗中查查最近有沒有人和廣王來往。
”
吳連英也不多說,直接答應,“老奴領旨。
”
趙洞庭揮揮手,“去吧,讓那些畫師們進來。
”
吳連英站起身,緩緩退出屋外。
很快,十餘個畫師走進屋來。
這些宮廷畫師都是在民間有大名之輩,甚至其中還有流芳百世之人,如鄭思肖。
隻是這個時候鄭思肖還沒有改名,是叫做鄭之因,也還沒有将他的墨蘭畫作名譽世間而已。
但他的畫畫功底自然還是沒得說的,在宮廷畫師中當居魁首。
等他們進屋跪倒,趙洞庭道:“諸位愛卿請起吧!
”
衆畫師起身,眼巴巴看着趙洞庭。
趙洞庭臉皮厚,也沒覺得自己不擅長作畫有什麼丢臉的,直接将自己畫的國旗遞給鄭之因,道:“朕有意在軍旗以外設立國旗,國内府衙、銀行、學府等地都必須高懸國旗已示民衆。
隻是朕不擅長作畫,召你們來,就是将這國旗設計設計,作為我大宋國旗,總不能墜了我大宋的顔面。
”
鄭之因接過畫,打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
在這人人用毛筆的年代,怕是連紮着牛角辨的稚童都能比趙洞庭畫得好看。
他這表情,卻是被趙洞庭捕捉道,可以沉聲道:“鄭大人可是覺得朕畫得不好?
”
才剛剛站起身的衆畫師們聽到他語氣深沉,又忙不疊跪下去了。
鄭之因努力昧着良心說了句,“皇上畫作天馬行空,頗具新奇,乃是佳作。
”
“哈哈。
”
趙洞庭笑出聲來,“行了,朕的功底朕自己知道,逗你們玩的。
你們下去吧,兩日内各自模仿出數副畫作出來,龍、算盤、書、鐮刀、麥穗之根本不能改變,到時候朕再從你們的畫作中擇出最合朕心意的,賜予重賞。
你們這便下去吧!
”
“臣等領命!
”
以鄭之因為首的衆畫師躬身退出屋去。
趙洞庭嘴角帶着笑,喃喃自語,“權利……真是個好東西啊……”
如果他不是皇帝,大概剛剛鄭之因這等愛畫之人能罵他個狗皿淋頭吧?
就那雞踏雪似的鬼畫符,能稱是佳作?
瞎子會這麼說還差不多。
經曆剛剛這小插曲,倒是讓得趙洞庭原本些微凝重的心情突然緩解不少。
莫說趙昺到底是怎樣想的還猶未可知,就算他是真想擁兵自重,趙洞庭也覺得自己能夠接受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利字中,顯然也包含着“權……”這個字。
其後,趙洞庭又叫人宣來宮廷内的樂師們,讓他們着手編曲國歌。
這是提高百姓們愛國之心最為直接的辦法。
雖然現在大宋境内連廣南西路之地都沒有徹底掌握下來,但趙洞庭以後勢必是要在全國推行義務教務的。
到時候,學生們每日上課前都要在國旗下高唱國歌,等長大,心中或多或少對有愛國之心吧?
過兩日。
鄭之因帶着畫師們率先将國旗畫作呈到趙洞庭書案上。
趙洞庭細細看過,多是大同小異。
不過鄭之因的畫作卻着實符合他的心意。
在算盤、麥穗等外頭,鄭之因特意畫上邊框,是那種花邊紋的,金色,顯得是威嚴。
這讓得整個畫作都充斥着高大上的氣息。
趙洞庭當即拍闆,“就是這副了。
”
其後,少不得要賞鄭之因些華夏币。
大年剛過,海康縣的百姓們已經最先接納這種新發行的紙币了。
民坊間,用華夏币交易的百姓、商人越來越多。
大年熱鬧的氣氛仍在持續,不見稍減。
又過數日,趙洞庭拍闆将國歌也定下,并且着人在各地民坊間傳唱。
國歌歌詞由他親自譜寫,很是簡單,和前世的國歌有些相似。
趙昺出發去了邕州,僅帶着數百士卒。
趙洞庭親自送到城門口,又目送趙昺車辇遠去,眼神難免有些凝重。
經過吳連英的查探,竟是都沒能查出來趙昺這些時日和誰有過過多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