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世人會如何評論,但是蜀中人民深陷于水深火熱之中,某家為了天下大計,引孟家入朝興王府,從大局來說,終歸是對的!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劉繼興還是沒有太過在意,所以即使再次面對高陽翾,還是侃侃而談。
霎時間,場中又靜了下來。
劉繼興的這番話對于别人來說,可能有些狂妄自大,但是他現在是劉漢的皇帝,加上興王府如今的繁榮,所以即使年紀不大,但是說出話來的時候,還是令人有些深思。
好像隻有淡淡呼吸的聲音,那是劉繼興和師紹、伍思虎的呼吸聲,别人幾乎都内斂,呼吸隻在偶爾之間而已。
盛言看了高陽翾一眼,他是跟随高陽翾一起來到。
雖然沒有說目的,但是盛言心裡也明白,因為自己的兩個弟子失蹤,高陽翾幾乎幾個弟子身陷興王府,但是高陽翾都沒有張狂起來,這顯然和她的性情不合!
“孟昶不是你逼死的?
”高陽翾的聲音雖然很淡,但是卻帶着讓人不容拒絕的意味。
看着一隊戰馬快速的朝安樂公府奔來,馬上的人個個都是青綠色的勁裝,一個個年輕的臉孔顯示出超人的冷靜。
在一個一臉嚴肅的青年的帶領下,飛快的從石闆道那邊飛馳而來。
一路呼嘯一路勁風,看來氣勢沖天卻又不張揚。
不過能夠在京師附近縱馬的人,顯然不是普通人。
劉繼興如今眼力過人,隻是遠遠的看到那邊的情形,便已經明白了過來。
“他的江山歸某了,他的女人歸某了,如今他在興王府乃至嶺南無權無人,朕有必要去傷害他?
何況連一個敗将都無法容忍,某家何以平天下!
”雖然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是劉繼興的氣勢卻無比的堅定。
遠遠的看到那邊路中間沒有動靜,還有那半空中如淩風一般,飄然空中的高陽翾和盛言兩個人,劉繼興居然背負雙手含笑而言。
這邊大家聽到了他的話,尤其是師紹和伍思虎兩個人,眼中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半空中的兩個人那超然的姿态,已經超出了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就是江湖上的高手,也無法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像神仙一般的翩然出現在空中。
所以高陽翾兩個人帶來的壓力,别說是劉繼興了,就是楊炯都格外的震撼。
在無形強大的氣機圈内,兩個人衣炔飛揚,長發飄飛亂舞,猶如天神臨世一般。
隻怕普通世人看了,馬上就會伏地跪拜不止。
楊炯的眼力自然不凡,身旁的這些人也不是普通人,雖然驚詫莫名,也沒有被兩個人超強的身手吓到,或者就此後退。
畢竟他自己也是奇藝榜的高手,他看到兩個人的狀态,已經明白了自己和這些人的差距。
盛言倒是沒有咄咄逼人,雖然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不過當他審視了四周,眉頭不由微微一鎖若有所思。
随後他看了眼對面鎮靜的劉繼興,眼中朝高陽翾露出詢問的神色。
可是看到高陽翾居然眼光不住的眨動,卻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便知道以她的性情和劉繼興這麼好說話,顯然不是一般的認識。
當然回想到一路來高陽翾的介紹,他的唇角便也微微的翹起。
“如此說來你倒是難得的人才了!
隻是不知道你這壯志淩雲的想法,能維持多少年呢?
”似乎微微帶着笑意,看到劉繼興的神色,盛言顯然有着幾分取笑的意味。
這個世界有着太多的變數,從朱溫滅唐以來的數十年,朝廷更替如換馬燈。
父子都如同陌路,何況是對待别人?
聽到盛言這麼說,劉繼興的心中更是詫異,再次看向空中兩個人,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見識過江湖上頂級的高手,也曾經壯志淩雲。
但是聽到盛言這麼說,他忽然明白過來了,自己這段時間确實是忽略了許多事情!
這師紹和伍思虎,看到劉繼興沒有說話,對面的人雖然帶着笑意,但是他們身上氣機之強卻絕無僅有。
不過即使是如此,他們也自動的靠近到劉繼興的身邊,把劉繼興給拱衛了起來。
劉繼興雖然沒有制止,不過大家都了他的時候,看着半空中的兩個人,明明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對手,可是臉上沒有動色露出怯意。
他首先先朝着澄遠大師微微的施禮示意,然後才再次的面對高陽翾和盛言兩個人。
這個兩個人都是人精,看到劉繼興的狀态便知道有話說,所以兩個人看着劉繼興隻是含笑不語。
劉繼興卻正身而立,慎重的抱拳:“某尚年幼,人才倒不敢自居!
不過自幼見到天下塗炭,心中便自有幾分念頭!
如今已經有幸身居此位,雖不知以後如何,但是想到當初的夢想,即使萬千人阻攔,某亦将獨往矣!
”
在這面前木塔空中的氣機圈内,乃是兩個人先天真氣凝聚的範圍,渾身都沉浸在曼妙的先天之境。
不但身體隐隐約約,就是五官似乎都模模糊糊起來。
聽到劉繼興這麼說話,高陽翾率先眼睛飽含深意,看了眼毫無怯意的劉繼興,便又看向對面同樣靜靜看着劉繼興的澄遠大師。
“這個少年郎倒是不錯!
”盛言那丹鳳眼眼角居然淩厲了起來,似乎根本都不用啟齒,在氣機圈内恍若天成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看向楊炯平靜的目光,盛言淡淡的說道:“楊兄一定是有所托吧!
”
楊炯沒有馬上回答,卻是看了眼眼神帶笑的高陽翾,渾身氣機在這一刻圓融自通。
看着神色平靜的劉繼興,他心裡自然有着諸多的感慨。
但是看到他侃侃而談,楊炯臉上多了絲笑意。
便又飽含深意的看向了盛言,也微微笑了起來:“陛下尚未成年,不過自見到陛下第一眼起,某便決定餘生不管修為如何,自當一力追随,此事和他人卻無半分關系!
思惕兄此刻不在這裡,隻怕他當面,也是如此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