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破壞其心境入手,是陳守元這時的念頭。
所以看着吳退說道:“據說極樂派在中原,擁護了楚南一個小軍閥,連割據勢力都算不上!
”
“難道極樂派已經堕落到如此地步?
一個地方統帥,楚地有事,還得看着朗州眼色。
把寶押在他身上,難道是想培養人才?
你們這眼光,可真是,,,,,,!
”
“确實算不上勢力,但是能夠獨據一地,左則相扶南唐,進則直搗嶺南,居則可以徐圖湘楚,難道不算一方大豪,這天下誰不是如此起身!
”吳退眉頭微皺!
雖然沒有争吵,但是吳退混不在意回應着,能夠再次出山,自然有着算盤。
道門弟子學術涉獵廣泛,曆朝曆代統治者,在各個領域都離不開道門弟子。
吳退顯然深明這一點,這個時候哪裡會去分辨。
即使回應陳守元的話,也是淡淡的講道理!
當然他也觀察着符彥卿和唐先生,心裡有着幾分戒備。
“有一定道理,看來吳家有些底蘊!
”陳守元出奇的也沒有反駁,而是好像若有所思,當然也看了唐先生一眼。
似乎贊歎了一句,然後他瞟了吳退一眼。
看着似乎欣賞吳退,可是接下來的話,卻令人哭笑不得:“如果這是你吳家的想法,那更加凸顯,你們家族在海外的無知了!
”
饒是吳退有些心理準備,這次臉還真的滞了一下。
因為當面被人打臉,還是翻來覆去的打臉,饒是心境極高,眼神裡閃現出一絲異彩。
如今聽陳守元所說的這話,吳退雖然不敢說,自己代表整個家族所有的想法,至少也是家族掌權人物,一直以來的心态。
這次極樂派一舉動身,自然派了不少人前來中原,甚至有好幾個主要人物。
像作為掌門的南鋒翰,作為長老的夏姬渦妮,另外就是吳家吳遁,其餘還有一個是長老第五園。
吳退卻是代表吳家,直接前來中原周國!
這種強大的陣容,就是想在中原找一處勢力發展,想重返中原的心思,極樂派一直沒有停過!
近年對中原形式不明了,看到湘南勢力在南鋒翰眼裡,顯然是心動了!
占據一塊地盤,輔佐一方勢力,對于一個幫派來說,是一個幸事,極樂派不少人認為,這是門派複興的機會來了!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湘南衡州府看似強大,居然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被嶺南少數人擊退!
極樂派甚至不相信,單純憑借一兩年的勢頭,怎麼可能駕馭的了衡州府?
作為海外吳家代表,吳退親自出馬中原,前來汴京開封城探尋究竟!
南鋒翰在永州城外之争,意外被妖龍田谛所傷,潛回衡州城附近,一直沒有聲張宣揚。
吳退自然不知道南鋒翰的遭遇,畢竟極樂派裡的人都是人精,平時同門之間時有攻擊,所以對自己人都不得不防。
加上夏姬渦妮一起去,也算是傷勢嚴重,兩個人平時互為犄角,為了以防萬一,分開沒有回來宣揚,導緻極樂派别的人,知道的還真不多。
張文表三面合圍衡州城,沒有一點實際威力,讓南鋒翰确實有些懷疑當初的選擇。
不過對外自然不會聲張,故而在馳援的時候,沒有主動出擊。
尤其看到徒勞無功,甚至連師弟長老第五園都重傷,南鋒翰自然沒有出面。
即使最後不得不面對,都沒有馬上強自出頭,給吳遁和吳退都造成了誤導。
但是南鋒翰也終于知道,自己低估了奇藝榜的高手。
即使對着這種形式,最後他還假裝強勢了一把,不過也隻敢是虛張聲勢而已!
當時不知道是否看出來,但是顯然這種事情,可以暫時隐瞞極樂派的門人,時間一久就是把自己陷入困境。
南鋒翰怎麼可能,幹這種蠢事?
嶺南潘崇徹雖然也絕世孤傲,但是沒想到南鋒翰是個紙老虎。
不過換句話說,其實他也是騎虎難下。
潘崇徹率領極少人來,奇迹般占領衡州城,出乎意料之外。
潘崇徹深知沒有密黨支持,一個人功力再高,面對來勢洶洶和城内意圖和應的支持,他也得率人退出衡州城。
南鋒翰确實也算點背,一句話引出正在衡州城的歐陽通。
想必就是到了現在,南鋒翰還在暗處咒罵鬼谷門,不過吳退自然是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南鋒翰無意一句話,居然引出鬼谷正牌的弟子,确實不得不郁悶和感覺烏龍。
磨鏡老人歐陽通得理不饒人,如果正面沖突的話,當時南鋒翰隻怕真的要栽了。
面對兩個先天高手,世上有幾人有如此自信!
南鋒翰固然有着驕傲,也隻好匆匆知機的退去。
他的這種能屈能伸,正是心裡最惱火的所在!
被人數落了一番不見人,不要臉懶得理會,不得不使計擺脫糾纏。
潘崇徹就是看到這一點,迅速的理清了思路。
作為奇藝榜高手,作為一個領軍的統帥,豈是普通江湖人士可比?
試想當初南唐生佛邊鎬,都在潘崇徹手下铩羽,潘崇徹迅速判斷出困境,于是敢放心的率人,追剿張文表的隊伍,對南鋒翰和極樂派,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要說極樂派如今在中原,也是極為憋屈,掌門受傷逸去不見人影,夏姬渦妮更是憑空消失了。
另外一個長老第五園,被潘崇徹所傷,隻有請吳家人出山!
吳遁有着自己的驕傲,沒有想到一路跟随,感應到玄之又玄的氣機。
後來幾乎被磨鏡老人虐死,如今吳退好奇徑往這邊來,看到陳守元的時候反而竊喜。
要知道這個江湖,有許多飛黃騰達的人物,都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能夠讓陳守元如此在意,并且親自相陪的人物,又豈會是普通的人物?
“哦!
道兄請不吝指教!
”吳退聲音慢了一些,好像一個老友一般:“長居海外對中原不熟悉!
有何指教之處,道兄直說無妨!
”。
“貧道哪裡敢指教?
”陳守元知道他認出自己,自然話鋒一變,不過語氣淡淡的!
看到吳退沒有馬上吱聲,一副傾聽的樣子,陳守元頓時高看幾分,不動聲色輕咳了一聲。
這可是用内勁顯聲的技法,頓時幾個癡迷的人警醒過來。
看到符彥卿皺着眉頭,似乎看過一眼,這些人都有些羞愧,畢竟冠侯都負責的就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