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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VS林沖:四五十合,平。
楊志VS索超:五十餘合,平。
楊志VS魯智深:四五十合,平。
楊志VS呼延灼:四十餘合,平。
楊志VS周謹:數回合,楊志勝。
楊志VS張清:被飛石擊中頭盔。
楊志VS李明:三十餘合,楊志勝。
楊志VS秦英:回合數不明,楊志勝。
縱觀楊志的對戰記錄,不難發現,楊志的武功沒法估量。
你要說楊志的武功高吧,他卻沒勝過任何一個高手。
你要說楊志的武功不行吧,他又先後和林沖、索超、魯智深、呼延灼等高手打合,并且從未真正一敗。
有人說,楊志是水浒裡最被低估的高手,他應該能勝過五虎将中最弱的秦明,他之所以戰績平平,全是因為他“慫”所導緻的,說他在面對難以克服的困難時,總想着逃避,從不想辦法克服,并舉了例子:
一開始押運花石綱,黃河裡翻了船,他不想着承擔責任,直接就跑路了。
後來押運生辰綱,半路被晁蓋等人智取,他覺得沒臉去見梁中書,還是選擇了跑路。
梁山攻打東昌府,楊志對戰沒羽箭張清,被一石子打在盔上,又是吓得“膽喪心寒,伏鞍歸陣”。
也就是說,楊志是打得過就打,對手硬點就跑,從未使出過全力。
其實,如果真是這樣,也很正常。
因為楊志根本就不想當強人,甚至不想當那個隻能跑腿的中校副團級的殿帥府制使,他想的是上戰場一刀一槍恢複祖宗的榮光,哪能盡全力厮殺?
恐怕隻有最開始跟林沖的那一戰,楊志才是盡了全力的,因為林沖想要楊志的命,楊志則想搶回自己的錢物。
可惜!
一來,楊志和林沖使得都是撲刀,并沒有使他們擅長的槍!
二來,兩人隻打了四五十合就被王倫叫停了。
因此,根本就無法判斷楊志的武功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這次李衍帶林沖和卞祥過來,除了跟楊志結個善緣以便将來楊志走投無路的時候直接上梁山,還有就是想看看楊志的武功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卞祥知道李衍想看楊志的成色,所以一上來就不留手,劈頭蓋臉就是一棒!
楊志橫棒蕩開。
兩人便戰到了一處!
此時殘雪初晴,薄雲方散,溪邊踏一片寒冰,岸畔湧兩條殺氣,一往一來,鬥到五六十合,不分勝敗。
又鬥了十餘合,林沖小聲跟李衍說:“卞祥兄弟和哥哥一樣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數,并不适合使用這軟杆子,怕是不出二十合,就能分出勝負。
”
對戰中的卞祥也暗暗後悔,“早知這楊志有些手段,俺就帶大斧或是長矛了,恁地時,怎會如此憋屈!
”
聽林沖說,不出二十合,楊志就會敗,擔心卞祥會受傷的李衍給林沖使了個眼色,示意林沖出言叫停這場比鬥。
林沖會意,然後沖楊志喊道:“楊制使請歇息一會,稍後林沖來領教一下制使的楊家槍法。
”
楊志聽言,手腕一抖、一搖,他手上的白蠟杆頭就出現了一個鬥大的圓圈将卞祥的白蠟杆撥開,然後向後退了一步,抱棍道:“承讓!
”
卞祥無比懊惱!
他自覺手段并不在楊志之下,可就是因為沒帶趁手的兵器出來,反而被楊志死死的壓制了,最終不敗而敗,不禁感到有些憋屈!
卞祥憤力一搠,将白蠟杆戳入地中三四寸深,然後抱拳道:“一會制使跟林沖兄弟鬥過了之後,随俺們回山寨坐坐,俺換件兵器再與制使好好鬥上一場。
”
與卞祥鬥了六七十合,楊志如何看不出,卞祥使這白蠟杆不合手?
所以,雖然勝了卞祥,但楊志卻并沒有因此而小觑卞祥,而是非常有風度的一拱手,道:“灑家随時奉陪,定叫好漢盡興。
”
楊志随後看向林沖,問:“好漢可是那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人都喚豹子頭的林教頭?
”
林沖道:“正是小可。
”
楊志道:“灑家在東京厮混時,時常聽聞教頭大名,可惜無緣相見,不想倒在此地相遇。
”
林沖一抖手上的白蠟杆,白蠟杆頭也出現了一個鬥大的圓圈,然後道:“我家哥哥想看看制使的手段,制使好生歇息一陣,你我一會再較上一棒,如何?
”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一見林沖随手就讓白蠟杆畫圓,楊志便知,碰上了生平大敵。
有道是,棍怕點頭槍怕圓,說得就是林沖這樣的用槍高手――随心所欲讓槍畫圈就能随心所欲的從出其不意的角度攻出,對手不能化解這樣的攻擊,難以預料的攻擊就會連綿不絕,且兼顧着守,這般打下去,可謂是越打越叫對手絕望,最終隻能敗卻,剛剛卞祥就是這麼敗給楊志的。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所為一力降十會,如果力量夠大,大到不怕白蠟杆的反彈力,就不會受到這麼大的限制。
雙臂有水牛般力氣的卞祥,是有這把子力氣的,可白蠟杆這種軟杆子讓卞祥根本就發揮不出來這樣的力量,所以卞祥才會敗給楊志。
楊志一邊暗自調整、一邊看向李衍,問:“好漢便是那替天行道的至尊寶吧?
”
李衍笑道:“制使怎知是我?
”
楊志道:“并不難猜,此地是梁山泊,還能折服林教頭和……”
卞祥道:“卞祥。
”
楊志沖卞祥點頭示意了一下,接着道:“還能折服林教頭和卞頭領這樣的好漢,除了大名鼎鼎的至尊寶,還能有誰?
”
李衍笑道:“制使好見識。
”
聽見李衍承認,楊志暗松了一口氣!
人的名,樹的影,李衍在江湖上的口碑非常好,已經隐隐超過宋江,與柴進相當。
而且,水泊梁山家大業大,不可能看上他楊志這點錢物。
因此,楊志開始相信,李衍三人攔下他,真的隻是想會一會他,應該不會有其它意思。
不過楊志很快就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他們該不會是看上了灑家祖上的榮光和灑家的手段,想拉灑家入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