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隘上。
李衍有些惋惜道:“這呼延灼雖有統兵之才,卻無統兵之德,可惜!
”
聞煥章道:“是少了點殺身成仁的氣魄,剛剛他若不是直接逃走而是孤注一擲帶着他的親衛營跟咱們的馬營拼上一場,給他手下将領争取點整頓的時間,官軍未必一定敗,至少能有更多的人從這裡撤離。
”
李衍心想:“統兵的将領首重品質,次重能力,能力不夠,還可以輔以軍師,品德不行,斷不能讓其獨立統軍!
”
李衍道:“如果呼延灼真帶着他的親衛營與我馬營對放,此戰我軍怕是隻有五成勝算,恁地時,說不得我得帶你等下去與那呼延灼拼命了。
”
聞煥章替呼延灼說了一句公道話,“他也許是被飛雷炮、炸藥包、轟天雷的強大威力吓住了,才逃跑的……實話實說,小可若不是事先知道飛雷炮、炸藥包、轟天雷的威力,見到剛剛那個場面也會肝膽俱裂,興許也會喪失抵抗的勇氣。
”
李衍搖搖頭,道:“統兵之人,必苦人所不苦,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忍,受人所不受,否則焉能擔一軍之幹系?
”
聞煥章忍不住問道:“我梁山泊可有這樣的人?
”
李衍悠悠地說道:“也許有一個吧。
”
就在聞煥章想問問這人是誰的時候,楊志、徐甯、縻貹将丘嶽、周昂、胡春、韓滔、彭玘壓了過來。
見此,李衍立即上前為丘嶽、周昂、胡春、韓滔、彭玘松綁,然後抱拳道:“此戰雖是我梁山泊勝了,但并非幾位将軍無能,實是我梁山泊得了九天仙女娘娘賜的神器,否則定不是幾位将軍的對手。
”
李衍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将這一切全都歸功到了九天玄女的身上,他總不能像宋江一樣跟官軍将領說:你們先在我水泊梁山待一段時間,等咱們将聲勢搞大,逼得朝廷招安咱們,那時你們還是朝廷的官員,沒準經此一事,你們還能當更大的官,而我就是你們同僚,咱們不是外人。
此刻,李衍同時放了丘嶽、周昂、胡春、韓滔、彭玘五員敵将,雖說他身邊也有楊志、徐甯、縻貹、廣慧、陳麗卿、馬靈、王定六、竺敬、歐鵬、朱貴、朱富、裴宣、孟康、湯隆、皇甫端、淩振、蔣敬、陶宗旺、公孫勝、蕭讓、金大堅等人以及兩百多梁山士卒,但也算是表現出了自己招募他們幾人的誠意,要知道,他們五人雖然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并不是說一點魚死網破之力都沒有。
李衍的這份氣度“折服”了彭玘。
彭玘道:“寨主所說的神器可是那神炮、神雷,還有那個能爆炸的……”
彭玘實在是不知道該給炸藥包起個什麼名,隻能用手比劃一下。
彭玘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李衍要是還看不出來彭玘有投誠之意,那李衍這兩輩子可就算白活了。
李衍立即釋放接納之意道:“真正的神器是它們中的火藥,這火藥是九天玄女娘娘托夢告訴我的,那火炮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都有,我們隻不過是将那火炮改良了一下,轟天雷也是已存在的兵器,至于那炸藥包,其原理其實跟轟天雷差不多,若是沒有九天玄女娘娘賜的火藥,它們其實隻是尋常的火器,放入了九天玄女娘娘所賜的火藥,其威力……幾位将軍已經領教過了。
”
彭玘聽言,拜道:“寨主能得九天玄女娘娘賜的神器,絕非常人也!
”
李衍連忙将彭玘扶起,道:“彭将軍恁地客氣做甚,我知将軍出身将門,深通帶兵之法,不瞞将軍,我梁山軍最缺的就是将軍這樣的大才,如能得将軍入夥,實乃我梁山軍之幸!
”
彭玘連連道:“哥哥謬贊了,彭玘隻是略懂一些帶兵之法,哥哥若有差遣……”
“哼!
”一旁的韓滔實在是受不了李衍和彭玘相互勾搭,重重的哼了一聲!
李衍看着韓滔問彭玘:“這位将軍是?
”
雖然尴尬不已,可彭玘還是連忙給李衍介紹韓滔道:“這是小弟的異姓兄長,姓韓名滔,江湖上都叫他做百勝将,早年曾應過武舉,他生性耿直,還望哥哥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
李衍笑說:“韓将軍之名我亦如雷貫耳。
”
韓滔淡淡的說道:“不敢!
”
李衍臉一沉,然後比韓滔還淡然,道:“既然韓将軍無意與我等同流合污,那我就成全韓将軍的忠義,來人啊,給韓将軍一個痛快。
”
李衍翻臉比翻書還快,讓丘嶽等人全都是一驚,甚至就連韓滔都沒想到,兩句話不合,李衍就要殺他!
彭玘連忙道:“哥哥息怒,求哥哥讓我與兄長說幾句!
”
李衍笑道:“兄弟這說的是哪裡話,你我是共同替天行道的兄弟,哪裡用得着求……用不用我給你們弟兄找個地方單聊?
”
彭玘道:“怎敢恁地無理,在此地即可。
”
言畢,彭玘沖李衍一拜,然後看向韓滔道:“哥哥,你家弟兄幾人?
”
“哼!
”
韓滔哼然道:“明知故問!
”
彭玘不以為意道:“你無兄也無弟,你若是死了,誰與你父母養老送終?
”
韓滔遲疑了一下,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
”
彭玘又問:“你何時娶妻?
”
韓滔閉口不言。
彭玘道:“成婚僅四月就要你妻守寡,你可是良人?
”
韓滔沉默了一會,道:“我死之後她可以改嫁。
”
彭玘又道:“她腹中你的子女何去何從?
”
韓滔臉上閃過一絲不舍,然後道:“聽天由命吧。
”
彭玘不再勸韓滔,而是轉向李衍,道:“哥哥,不若将我兄長的家人取來,恁地時,小弟曉之以理,必能說服他為哥哥所用。
”
韓滔聽了,氣急:“你……”
彭玘沖韓滔一拜,道:“兄長入夥皆是彭玘所逼,未來兄長殺之罵之,小弟悉聽尊便。
”
韓滔也不是無智之人,怎麼會不知道,彭玘這是想保他性命?
隻是這手段……
一時之間,韓滔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彭玘!
李衍突然對彭玘這個軟骨頭有點感興趣了,“此人不是無能之人,又竭盡全力保全他義兄的性命,不是無情之人,嗯……慎重一點,能用。
”
沖彭玘點了點頭,李衍将頭轉向丘嶽、周昂、胡春,笑道:“三位,好久不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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