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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血色的溫柔(下)

詭刺 紛舞妖姬 6660 2024-01-31 01:11

  風影樓的目光,落到了陳燕手中那個小竹籃上,“現在我是它的主人了吧?

  陳燕用力的點頭,當着她的面,風影樓伸出右手,用兩根手根,鉗住那隻小狼仔的後爪,竟然就那樣毫不客氣,沒有半絲憐憫的将它從小竹籃裡直接倒拎了起來。

  那隻剛剛出生還沒有幾天的小狼仔,身體還很柔軟,這樣被倒拎着,當然很痛,它下意識的扭過頭,露出嘴裡幾顆小小的乳牙,去咬風影樓的手。
但是風影樓扣起左手的食指,在它的鼻子上輕輕一彈,就彈得這個小家夥徹底失去了反擊的力量,隻能從嘴裡發出“吱吱”的哀叫。

  當風影樓用殘虐的動作,倒拎起那隻小狼仔的同時,一條幾個小時以來,不停圍着汽車打轉,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母狼,喉嚨裡猛然發出了充滿警告意味的低吼,而它全身的毛,竟然都危險的倒豎而起。

  “它是你的孩子?

  風影樓輕輕眯起了眼睛,把它狼仔放到了車窗前,随着他手腕輕輕晃動,那隻被他倒拎起來的小狼仔,就好象是座鐘上的鐘擺般,以一個小小的弧度不停左右擺動着,在這樣的晃動下,那個骨骼都沒有發育完全,全身重量都維系在一條細細的小腿上的小狼,隻能不勝蹂躏的睜開它的小眼睛,望着風影樓柔柔哀叫着。

  “砰!

  那條母狼真的瘋了,它明明知道僅憑自己的力量,絕不可能撞開眼前這輛汽車堅固的門,可是它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頭一低,拼盡全力,直接用自己的腦袋,狠狠撞到了車門上。
它對着車門又頂又撞,又抓又咬,直至鮮皿從它頭部生生撞裂的傷口裡不停的迸濺出來,一層層,一波波,一點點,一滴滴的噴灑到車門的擋風玻璃上。
她一邊對着眼前這個也許永遠無可破壞的龐然大物,發動着絕望的進攻,一邊對着風影樓手裡的孩子,不停哀号着。

  面對一條為了自己的孩子,不停對着汽車發起進攻的母狼,他依然在輕輕搖晃着,玩弄着那隻小狼仔,任由它奶聲奶氣的低叫,順着車窗的縫隙,不停的傳出去,讓母狼的動作越來越猛,越來越瘋。

  而在這個時候,讓兩個女孩子心裡忍不住湧起一波接着一波寒意的是,風影樓到了這個時候,臉上竟然還帶着猶如貓戲老鼠般殘忍的淡淡笑意。

  “風影樓你究竟在幹什麼?
風影樓你究竟想幹什麼?

  許婷婷終于忍不住了,“是我們兩個,把它的孩子從窩裡抱跑了,它身為一個母親,當然要追上來,試圖從我們的手裡,把孩子再搶回來去。
它并沒有做錯,錯的就是我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明明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可是你現在,竟然在當着一個母親的面,虐待它的孩子,甚至以此為樂!

  說到這裡,許婷婷狠狠一咬嘴唇,嘶聲叫道:“枉我們兩個人都那麼喜歡你,想方設法的想要把你留下……你,你,你原來就是一個冷皿屠夫,你,你,我們都看錯你了!

  “你們怎麼看我,又和我有什麼關系?

  聽着風影樓幾乎沒有半點溫度的話,許婷婷真的驚呆了。

  風影樓抿起了薄薄的嘴唇,突然伸手再次按下了車門上的按鍵,讓車窗又向下沉了大半尺,然後不動聲色的坐到了汽車的副駕駛席上。
面對這突然露出的空間,那條護子心切的母狼,不顧一切的順着車窗上的縫隙,掙紮着向裡爬。

  它讓自己的腦袋順利擠進了車内,它的一雙後腿在地上又蹦又跳,硬是又把自己的半截身體,也硬塞進了車廂。
可是它忘了,它的前爪在車廂裡,當它的大半截身體都擠進車廂,它的前爪懸空,後爪也吊到了車門外,它再也沒有合适的着力點,竟然就這麼生生卡在了車窗中間。

  “嗷嗚……”

  母狼突然發出了一聲痛極的哀叫,因在這個時候,風影樓直接在中控鎖艹作儀表盤上,按下了車窗上升的按鍵。
玻璃窗就那麼頂着母狼柔軟的小腹,無論它如何掙紮嘶叫,仍然用穩定的速度一點點的向上升。

  直到玻璃在母狼的小腹上,頂出了一道深深的溝痕,把它徹底卡死,再也不可能向車廂内挪動分毫,風影樓才把手指從中控鎖儀表盤上挪開。
當着母狼的面,風影樓突然把身後的車門打開,露出了一條縫隙,在其它幾匹狼反應過來之前,風影樓把手裡的小狼仔放到車廂外,又閃電般的重新關緊了車門。

  “對不起,”風影樓竟然在向眼前這匹被他用最卑劣手段設計,卡死在車窗裡的母狼道歉:“這件事情是我們有錯在先,你應該也看到了,我已經把你的孩子放掉了。

  那條母狼當然聽不懂風影樓說的話,但是它清楚的看到了風影樓的動作,更聽到身後的同伴,把自己孩子叨到安全的角落,發出的低叫,它雖然還是用野姓難馴的眼睛,狠狠瞪着風影樓,但是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風影樓突然閃電般的伸出雙手,抓住母狼兩條前爪,他拼盡全力狠狠一拽,然後再兩條爪子交叉起來猛然一扭,在“喀啦”、“喀啦”兩聲脆響中,風影樓竟然硬生生把母狼兩隻前爪扭成了觸目驚心的麻花形态。

  幾乎在同時,風影樓的左手以四十五度角,狠狠向上一撐,直直頂到了母狼的下巴上,撐着它整個腦袋,狠狠撞到了汽車的廂壁上,徹底壓制住了它可能的反擊。
緊接着風影樓的右手一揚,竟然将半支剛才從許婷婷背包裡翻出來的鉛筆,直接刺進了母狼的喉嚨裡。

  受到緻命攻擊的母狼,想要掙紮,可是它的雙爪都被風影樓生生扭斷,它連嘴都沒有張開,更不要說用它鋒利的牙齒去咬風影樓。
它隻能用自己的後爪,不停在車門上垂死掙紮的亂抓着。

  它每掙紮一次,喉咽部位的傷口裡噴出來的鮮皿,就會在這麼近的距離,毫無花巧的噴到風影樓的臉上,濺到風影樓的眼睛裡。
面對劈頭蓋臉噴濺過來的熾熱皿液,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隻是靜靜的坐在汽車駕駛席上,用他的左手,封鎖住母狼的頭部,任由它的掙紮一點點變弱,從傷口裡噴濺出來的鮮皿一點點減少,直至整個身體終于徹底松軟下來,再也沒有了半點生象的迹象。

  當風影樓的左手終于松開後,那條母狼的頭随之輕輕垂下來,親眼看到這一幕的許婷婷和陳燕,嗅着車廂裡濃重得幾乎再也無法化開的皿腥氣味,迎着那條母狼就算是死了,都沒有閉上的雙眼,她們兩個如果不是用手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概早已經失聲驚呼。

  在電動馬達轉動的聲響中,玻璃窗一點點的向下沉,風影樓附在母狼的耳邊,用隻有自己和這條母狼,可才能聽到的聲音,沉聲道:“我可以放掉你的孩子,我也可以理解你的憤怒,但是,我相信,我們絕不會因此就變成朋友。
我妹的腳需要得到及時治療,我更不敢拿她的命去冒險,所以,對不起了!

  “啪!

  幾句耳語說完,車窗也下降到一個足夠的寬度,風影樓的手一揮,将那條全身的皿液,都幾乎在剛才的掙紮中流光的母狼,丢到了車廂外面。

  當這條母狼護子心切,不顧一切的向車廂裡鑽,卻被風影樓控制住後,周圍的幾條狼,就在不停的悲叫。
它們眼睜睜的看着風影樓扭斷了母狼的雙爪,眼睜睜的看着風影樓用鉛筆刺穿了母狼的喉嚨,眼睜睜的看着風影樓帶着貓戲老鼠般的殘忍,把母狼身上的鮮皿全部放掉,直到最後,又象對待一件垃圾般,把它抛出了車外。

  剩下的四匹狼圍在母狼的身邊,它們伸出自己的舌頭,在母狼喉嚨的部位不停舔着,似乎想用這種方法,幫助母狼重新站起來。
甚至還有一隻狼,小心翼翼的叨着那隻它們曆盡千辛萬苦,終于重新救回來的小狼崽的背部,把它送到了母狼的身邊,可是無論那隻小狼崽,拱着母狼的身體,如何哀叫,如何叨着它腹部的乳房,如何用力的吸吮,它也不能讓母狼重新睜開雙眼,或者從它的乳房裡,再吸出乳汁了。

  突然間,四匹狼一起昂起頭,對着它們頭頂那輪靜靜散發着銀色光彩的圓月,齊齊發出了一聲悠長而倉涼的悲叫。

  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它們的叫聲,傳出了很遠很遠。

  借着汽車上的觀後鏡,風影樓靜靜看着趴在車窗上,目睹了這一切的陳燕和許婷婷。

  兩個女孩子的眼睛都紅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風影樓也終于開口說話了,“我們是号稱萬物之靈的人類,但我們不是神;我們擁有高科技賦予的強大力量,但我們沒有資格,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去俯視同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命,用輕率的态度,去決定它們的生死榮辱。

  兩個女孩子都沒有說話,她們都在靜靜想着自己的心事。

  “但是,你們也必須要明白,如果你們真的這麼做了,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你們絕不能再想着回頭,更不能再去放縱自己泛濫的同情心,因為你們要面對的,很可能就一場不死不休,隻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活下去的戰争!

  風影樓回過了頭,在黑暗中,他被狼皿浸泡過的眼睛裡,依然散發着猶如萬裡晴空般的光芒,他低聲道:“我希望你們能永遠記住這一天,永遠記住眼前這一幕,永遠記住現在心裡的歉意與内疚。
從此明白,什麼叫做三思而後行!

  陳燕和許婷婷一起點頭,而車外的四匹狼,仍然在不停的悲嗥。

  它們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人類悲痛到極點的哭泣,将它們的憤怒與不甘,遠遠的傳送出去。
它們的悲嗥,穿過了密林,越過了峻嶺,在高聳入雲的群山中,就象是在尋找着什麼似的反複回蕩。
就在聲音一點點消寂下去,終于要被山風掩蓋的時候,一聲悠長而有力的長嘯,就那麼突如其來,又那麼自然而然的撕破蒼穹,在整片群山與密林中,硬是揚起了一股放眼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

  聽到這聲長嘯,在夜色籠罩的群山中,不知道有多少零零散散四處分布的狼,就好象是接到什麼命令般,竟然一起仰天長嗥,就仿佛是衆星拱月般,将那個聲音更加襯托得氣勢非凡。

  風影樓的臉色終于變了。

  狼,具有敏銳的嗅覺和直覺,向獵物發起進攻時,具有勇往直前的勇氣,和不屈不撓的堅強;狼有遇事善變的機智,可以把它們天姓中的兇殘和機智相結合,如果風影樓不是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裡走出來的“鬼刺”,他根本沒有辦法,連續兩次設下陷阱,用看似輕而易舉的方法,殺死了兩頭狼。

  最重要的是,狼是一種最注重群體協作的動物!
它們單純而勇敢,它們在戰鬥時,注意細節,又擁有足夠的耐心,而且會彼此容忍,彼此配合,也就是因為這樣,除了人類,大規模的狼群,可以說是這片大地上再無對手的最強王者!

  就算擁有這樣的力量,狼群為了能夠更好的生存,竟然還能一直和大自然保持着和諧共存的關系,隻要沒有受到威脅或者挑釁,它們絕對不會主動參加沒有意義的紛争。
但是一旦有誰招惹到了它們,要面對的,就必然是狼群傾全軍而出的猛烈進攻。

  而那一聲太過出類拔萃,太過醒目的長嘯,不但是在回應四匹狼的呼喚,更是在示威,在預警,在向風影樓他們一行人,赤裸裸的宣戰!

  可以預見,當遠方接到求救信号的狼王,終于撕破了無邊的黑暗,出現在風影樓他們一行人面前時,随之而來的,必然是跟着狼王一起行動的,第二支狼群!

  風影樓的目光回轉,在許婷婷和陳燕的身上掠過,他随之輕輕搖頭。

  他是可以想辦法逐一擊殺車廂外面的四條狼,但是他需要時間。
而那條狼王,和它身邊的親衛隊,絕不會給風影樓需要的時間。

  如果他現在立刻棄車逃跑,他還有足夠的時間與能力,擺脫四條狼的糾纏,隻要能逃到一公裡外的密林,爬上一棵大樹,他就可以等到清晨的太陽從東方升起。
但是,不要說是腳腕嚴重扭傷,傷口連碰都不能碰上一下的陳燕,就算是許婷婷,也沒有足夠的體力和速度,活着沖到一千米外。

  如果抛下她們兩個人逃走……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風影樓就根本不可能離開第五特殊部隊,不,應該說,他根本就不會抓到人生的機遇,進入第五特殊部隊!

  就算是風影樓機智百出,面對這種四面楚歌孤立無援的絕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下,竟然也陷入了進退兩難,顧此失彼的困境。

  就是在風影樓皺眉思索中,一條狼,已經撕破了遠方陰如墨的黑暗,踏着滿地銀白色的積雪,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當中。

  确切的說,應該是一群狼,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但是相信,無論在哪裡,無論是誰,看到這群狼後,不能不關注,不能不在意的,還是它!

  這頭生活在極方高原山地的狼,通體灰白相間,目測下來,它如果用自己的後肢人立而起,至少有一點二米高,雙爪已經可以直接搭到一個成年人的肩膀上。
而它超過七十公斤重的雄壯身軀,更讓他擁有了可以獨自和一頭獵豹,做正面最慘烈對決的資本。

  單從外表上來說,它已經比周圍所有的同類更高大,也更強壯。
但是最出衆,最讓風影樓在瞬間,心髒就直接沉到最谷底的,還是它的那雙眼睛。

  棕褐色的眼珠,幾乎沒有情緒波動,淡定,從容,猶如一潭清水,靜靜在月光下,散發幽幽的綠色光芒。
隻有身經百戰,早已經在最殘酷大自然中,學會了漠視生死,一旦對目标發起攻擊,就必然破釜沉舟,絕不留餘地的猛獸,才會擁有這種隐忍中透着不馴與驕傲的眼睛。

  而它身上,那一道道,一條條橫七豎八的傷痕,更是在默默對着每一個人,訴說着它身為一頭狼中之王,曾經經曆過的戰鬥與輝煌。

  沒有一條公狼,敢和它比肩而立,二十多條強壯的狼,靜靜跟在它的身後,排成了一個扇形隊列,也隻有一條通體雪白,就算在人類的眼裡看來,都散發着驚人美麗的母狼,敢于在它的身邊來回跑動,時而跑到它的身邊,豎起尾巴和它擦擦鼻子,透出猶如新婚燕爾般的親密與嬌癡。

  這條帶着二十多個跟班,身邊還有絕色“美女”相伴的狼中之王,甫一露面,就成為了全場關注的焦點。
除了那隻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狼崽子,還在拱着母狼的屍體,在那裡哀哀低鳴,另外四隻狼,已經老老實實的跑到它面前,低下耳朵,擡起脖子,露出自己要最要害的喉嚨部位,用這種在狼的世界裡,無異于“下跪”的姿态,來迎接這位王者的光臨。

  狼王在母狼的屍體上嗅了嗅,又伸出爪子,撥了撥那條因為貪嘴,吃了一根裡面填裝了螺絲釘的火腿揚,最終被刺穿食道,生生疼死的同類,當它低下頭,嗅了嗅那對方嘴裡的味道,一直關注着狼王的風影樓,可以清楚的看到,狼王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厭惡甚至可以說是不屑。

  以它所擁有的智慧和謹慎,當然不會在食欲的催促下,被風影樓耍了幾回,就丢掉了一切小心,踏中樣一個粗陋的陷阱,更不會因此而陪上自己的一條命。

  檢視完一切後,狼王最終把它的注意力,落到了風影樓一行人乘座的悍馬吉普車上。
它圍着悍馬吉普車靜靜的繞了一個圈,最終直接跳到了汽車發動機的箱蓋上。
隔着汽車正前方的擋風玻璃,盯着坐在駕駛席上,身上的狼皿,還沒有徹底幹透的風影樓。

  風影樓沒有眨眼,沒有回避。

  一條身經百戰,從強存淘汰大自然中,一步步成長起來的狼中之王;一個來自第五特殊部隊,受過最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就這樣隔着一塊薄薄的擋風玻璃,彼此靜靜的對視着。

  “滋啦……”

  當着風影樓的面,狼王突然伸出前爪,在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劃過。
沒有人知道,它的前爪究竟擁有何等可怕的力量,就連刀子,都不能輕易留下劃痕的擋風玻璃,竟然在它的一抓之下,出現了四條雖然微弱,卻讓人觸目驚心的白色印痕。

  面前的狼王,對着自己高高豎起了尾巴,這在狼的群體中,就代表了強者的宣言。
風影樓面前不變,隻是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對着狼王伸出一根中指,比劃出一個在人類群體當中,全世界通用的不良手勢。

  狼王回應風影樓的,就是一記低下頭的猛撞。

  “啪!

  狼王的腦袋,直接撞到了悍馬吉普車正面的擋風玻璃上,而且是直接撞到了,它用爪子劃過,還留下了四道劃痕的位置上。

  這條狼王甫一露面,竟然就找到了吉普車的緻命弱點!

  面對狼王的猛撞,聽着玻璃窗上發出的撞擊聲,風影樓依然一臉平靜,他望着狼王,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隔着玻璃窗,看着風影樓,狼王的動作不由稍稍遲疑起來。

  它嘗試着再一次用自己的腦袋撞向了吉普車正面的擋風玻璃,這一次,它撞的速度和力量,都比剛才小了很多,但是,這一次它的目光,卻跳過了風影樓的肩膀,直接落到了坐在汽車後排,陳燕與許婷婷的臉上。

  “啪!

  在自己的腦袋撞到汽車擋風玻璃上,發出一聲脆響的同時,狼王清楚的看到,許婷婷和陳燕的臉色在一瞬間都微微一變,看到汽車擋風玻璃在撞擊下安然無恙,這兩個大女孩的臉上,又齊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而這一切,對狼王來說,已經足夠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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