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長安熱的出奇。
但唐舟的日子卻過的十分舒心。
甚至天氣越熱,有些情趣反而越發的讓人着迷。
慕容英男也有些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日子似乎将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可就在盛夏悠悠的時候,永州突然傳來急報。
急報入得京師,很快送進了宮。
李治看完之後神色大變,再不遲疑,立馬命人将長孫無忌、褚遂良、李績等人給叫了來。
這些人急匆匆進得皇宮禦書房。
“聖上,如此着急将我等叫來,不知有何事?
”
李治将急報遞給長孫無忌他們看,長孫無忌等人看完,神色也是一變。
“聖上,永州有亂民造反?
”
“一天之内,亂民就攻占了永州府?
”
“而且正在向北蔓延?
”
幾位在下大臣神色緊張,大唐開國這麼多年,各地發生的暴亂不時也有,但自貞觀年之後,暴亂就少了,如今李治剛登基沒幾年,永州就發生了暴亂,這在李治當皇帝期間,還是第一次啊。
第一次的民間暴亂,的确足以讓所有人震驚,甚至是緊張。
李治望着長孫無忌等人,點了點頭:“永州如今已經被叛軍占領,而且他們正在蓄勢反撲整個湖南境,而等可有什麼良策?
”
李治說完,李績道:“聖上,永州離京城很遠,與發配犯人的嶺南又極其的近,如今永州暴亂,怕是與嶺南多少脫不了關系,臣的意思,當派人火速趕往永州鎮壓暴亂,不然若是蔓延開來,可不好收拾。
”
李績說完,長孫無忌也道:“聖上,此事當謹慎,也需盡快做出決斷,鎮壓暴亂,不可拖延。
”
大家都覺得應該盡快派人趕往永州。
李治沉思片刻,問道:“暴亂是肯定要鎮壓的,不過永州事尚不明了,若是直接鎮壓,隻怕不利永州百姓,所以需要派一位能統觀全局的人才行。
”
說到這裡,李治擡頭望了一眼衆人,問道:“你們覺得派何人合适?
”
幾人相互張望,皆在考慮。
若是勇猛武将,隻怕在鎮壓暴亂的同時,也會讓整個永州的百姓受到傷害,這樣的人是不行的,他們必須派一個理智的人才行,能夠眼觀全局最好。
幾人這樣想過之後,李績道:“聖上,唐舟不錯。
”
李績推薦唐舟,因為在他看來,隻有唐舟是最合适的,其實不管什麼事情,隻要交給唐舟,他們就可以放心。
李治聽完,有點猶豫,道:“可唐愛卿在負責造船一事,怕是走不開吧?
”
長孫無忌笑了笑:“聖上,造船一事,有崔溫負責就行,如今還是平定叛亂最為關鍵。
”
言外之意,長孫無忌也是同意讓唐舟領兵平定叛亂的。
李治考慮了一下,想到實在找不出合适的人,最後也隻能點頭應下:“好,這事就交給唐舟。
”
诏令下來的時候,唐舟還在造船廠忙活,聽得永州暴亂,李治讓他領兵平定,唐舟心下猛然一震。
說實話,最近跟慕容英男這樣相處,他還真有點上瘾,如今突然讓他離開,他有點舍不得,不過永州的事情更加緊要,他也推脫不得,隻能領命接下。
把事情跟慕容英男說了一遍之後,唐舟随即帶着馬青、李虎兩人回京城向李治複命。
“聖上,永州事臣已多少有些了解,不知讓臣何時出發?
”
“三千兵馬,朕已為你準備妥當,你明天便出發吧。
”
“明天,這會不會太着急了?
”
李治撇了撇嘴:“唐愛卿啊,暴亂猛于虎,輕易耽擱不多,你多辛苦。
”
唐舟隻好領命,出得皇宮回到府上,又把事情跟丹陽公主和林青素兩人說了一遍。
兩人一聽唐舟又要離開京城去打仗,心裡頓時就擔心起來。
“聖上也真是的,你還忙着造船呢,就又給你找了事做,那平定叛亂,随便派個人去就行了,何必讓你去?
”林青素很不舍得唐舟,嫁給唐舟已經很多年了,可夫妻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真的算不上多。
作為一個女人,心裡自然是有些不樂意的。
不過丹陽公主顯然更加深明大義一些,她雖然也舍不得唐舟遠離,可暴亂一事,也真的耽誤不得。
“若是其他地方暴亂,倒還好說,可永州暴亂,事就大了,永州遠離京師,南邊又靠着嶺南,嶺南之地多發配罪犯,這些罪犯多少窮兇極惡之徒,若是永州與嶺南的這些人聯手,隻怕大唐的嶺南之地要失去了。
”
丹陽公主顯然想的更加長遠,嶺南那個地方,本來就不是特别的安全,如今永州的暴亂又發生的這麼突然,毫無一點征兆,如此讓人擔心,也就不足為奇了。
林青素聽完丹陽公主的話後,也知道事情嚴重,所以便沒有再繼續抱怨下去,唐舟見兩位夫人如此,心下這才終于放心。
如此,少不得又跟她們兩人囑托一些家裡的事情,這樣一說,就說到了半夜……
次日,唐舟早早起床,一番準備後,便帶人離開京城長安,直接向永州城進發。
三千的兵馬不算多,所以走起來的速度不慢,不過就算如此,他們想從長安趕到永州,怕也得走一個月的時間才行。
唐舟大隊兵馬急速前進,除此之外,唐舟又派人去探聽永州的消息,永州暴亂發生的太突然了,跟其他暴亂很不相同,唐舟必須盡快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才行。
一般發生暴亂的地方,多半都是發生了大災大難,百姓活不下去了,這才造反,可是永州最近幾年并沒有什麼大災大難發生,而且大唐的各種福利制度在長安實行之後,也都會很快推廣全國,可以說永州的百姓并不會面臨餓殍的境地,如此,永州又怎麼會發生暴亂?
在唐舟看來,永州的暴亂隻怕不簡單,可能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
永州也算得上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了,有人在那裡蟄伏幾年伺機而動,再正常不過了。
探子快馬加鞭往永州城趕去打探消息,而就在唐舟這樣趕了半個月的時候,永州那邊就有消息傳來,說叛軍已是攻下郴州,而衡州等地,突然冒出來許多劫匪,經常攔路打劫,燒殺搶掠,而這些地方的地方官拿這些劫匪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這樣任憑劫匪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