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上使理解,聽聞你們大唐也信佛?
”
說到這裡,蘇真一臉虔誠的說道:“聽聞你們大唐曾有一名叫玄奘的高僧遠渡印度求取真經,此時讓我蘇門答臘的人很是敬佩啊,本王已經決定派幾名高僧也效仿玄奘大師,前去印度取經了,隻是舊港大法師墨歌一直覺得時機未到,這才不曾派人前去。
”
聽蘇真這麼說,唐舟心中頓時生出一些疑惑來,他不反對蘇門答臘的人有自己的信仰,隻是去印度求取真經,還需要什麼時機?
想去就去啊,那需要這些借口?
很快,唐舟覺得舊港的大法師隻怕另有所圖。
佛教的教義其實是不錯的,至少能夠讓人在受苦的時候有一些心裡上的安慰,隻是佛教在向世界傳播的時候,避免不了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給利用歪解。
比如說喇嘛,他們的佛教顯然跟傳統的佛教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别,很難讓人覺得他們是正經的佛教。
如此,舊港傳到蘇門答臘的佛教,又怎麼可能是正經的佛教?
隻怕他們想要通過這些手段削弱蘇門答臘,然後滅掉蘇門答臘吧?
至少在唐舟看來,蘇門答臘通過這些行為,的确是在自掘墳墓。
有了這個想法,唐舟并沒有說出來,而是笑了笑:“不錯,我大唐也有百姓信佛,不過不似你們這般大規模罷了,在我們大唐,有我們本土的一些教派。
”
唐舟至少稍微說了一下,然後突然一轉,道:“聽國王這麼說,那舊港的大法師墨歌好像在你們這裡,是嗎?
”
蘇真颔首:“不錯,大法師墨歌是負責向我們蘇門答臘講經傳教的,他如今就住在王成的普法寺。
”
唐舟道:“不知可否領本侯去見一見這位大法師呢?
”
“侯爺對佛教也有興趣?
”蘇真一喜,唐舟面露尴尬之色,但還是連忙點頭:“略有點興趣。
”
“既然侯爺有興趣,吃過飯我就領你去。
”
蘇門答臘的宴席實在太差,對于早已經被大唐的美食給養刁的人來說,這些飯菜簡直難吃到了極緻,這簡直就是豬吃的東西。
所以,唐舟和李虎他們隻是稍微象征性的吃了一點東西,然後便借口飽了,讓蘇真領他們去普法寺。
普法寺在王城的正中心,是個很大的有點堪比王宮的寺廟,唐舟他們來了之後,發現普法寺**外外有很多信徒在上香,在做一些他們認為十分虔誠的事情。
而在普法寺大殿,一名肥頭大耳的和聲正在跟信徒講經,唐舟等人的到來并沒有驚動他,他仍舊在立馬說着,唐舟在外面聽了一會,這麼聽完之後,頓時覺得這個大和尚的口才不錯,緊接着就覺得這個和尚說的全是扯淡的話。
他說的很多簡直都是在蠱惑百姓,根本沒有佛教的那種勸人為善,心靈純淨的那種最好的東西,他說的全是一些你要放棄對災難的抵抗,忍受現世的痛苦,尋求來生的永恒這些虛無缥缈,而且讓人生出懶惰之心的話。
說白了,這就是寫教。
唐舟越聽心裡越氣,可蘇門答臘的百姓卻聽的津津有味,他們并無大唐那樣豐富的文化,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像大唐的人那樣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其實就是在大唐,能夠辨别是非的人也不多,不過古往今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投入到這種十分腦殘的事情當中而無法自拔了。
大唐有那般文明的國度尚且不能免俗,更何況蘇門答臘這樣的低下國度?
所以,蘇門答臘的百姓對大法師墨歌這般認可,完全是可以理解的,隻是唐舟卻無法忍受這種對人類精神文明的奴役。
而且,站在海上絲綢之路上來看,舊港若是真的滅了蘇門答臘,那會對大唐此後的貿易産生很壞的影響,說白了,蘇門答臘必須擁有更加正常的思維才行。
唐舟望着裡面口若懸河的大和尚,眉頭微微凝了起來。
要殺胖和尚容易,可要想改變蘇門答臘百姓的信仰卻難的,這些人一旦陷入進來,就很難從中脫離出來,那樣的話,殺了胖和尚,隻是治标不治本的手段。
而且,殺了大和尚,會不會引起大唐和蘇門答臘的矛盾,也不好說。
唐舟看了一眼蘇真,他是蘇門答臘的國王,他的決定其實能夠更好的影響蘇門答臘的百姓,如果能夠從蘇真這裡入手的話,顯然效果會更好。
可看蘇真的表情,他顯然對大和尚墨歌的言論也很推崇啊。
遇到這麼一個愚昧的國王,連唐舟這麼聰明的人一時半會間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大和尚墨歌的經文終于講完了,他向衆多信徒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便轉身去了後院,這個時候,蘇真向唐舟做了個請的手勢,随後領着唐舟也去了後院。
墨歌早已經知道蘇真的到來,所以早已經在等候,不過見到蘇真的時候,墨歌并不行臣子禮,仍舊是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國王陛下來此,可是有什麼事情?
”墨歌望着蘇真問道,此時并未在意旁邊的唐舟,雖然從一開始,他就發現了唐舟等人的與衆不同。
蘇真道:“大法師,這是從大唐來的使臣唐小侯爺,他也是信佛之人,所以想來找大師聊聊。
”
墨歌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動,緊接着道:“阿彌陀佛,原來唐施主也是信佛之人,善哉,善哉。
”
唐舟并不回禮,十分的傲慢,墨歌見此,已是有些不樂,可他也知道大唐最近在諸國殺伐果斷的時間,所以也不敢招惹,隻能任由唐舟這般。
“剛才聽大師講了不少經文,本侯覺得不好,像放屁。
”
這話出口,蘇真國王神色猛然一緊,剛說大法師的經文像放屁,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可他也知道唐舟的脾氣,那是一言不合就要滅國的,好在唐舟也不是說他,所以蘇真很快假裝沒有聽到,仍舊在旁邊平靜的站着。
隻是,剛剛還能忍受的墨歌此時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可以忍受唐舟的傲慢無禮,但卻不能忍受唐舟說他的經文像放屁,他可是要用佛法統治蘇門答臘的,他怎麼能讓唐舟這般侮辱自己的佛法?
“你說的才是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