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早在劉媽媽問話時,芷彩就已經清楚交代了,此時不過是又重複了一遍。
“是四小姐身邊的丫鬟小巧把燕窩拿給奴婢,讓奴婢今早幫忙熬制送到丹院來的,但是四小姐為什麼會腹瀉,奴婢真的不知曉啊!
”
劉媽媽上前一步道,“老夫人,老奴在剩下的燕窩裡驗出了殘留的巴豆粉。
”
安藝蘭在芷彩說出燕窩一事時,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并且很快就被證實了。
安思蘭一直記着母親的話乖乖坐着,早就憋得受不住,此時聽聞劉媽媽的話,立即跳起來,怒道,“說,你為什麼要謀害我姐姐!
”
芷彩伏在地上大力搖頭,“八小姐,奴婢怎麼敢害四小姐,那巴豆粉,是、是――”
她說着擡頭看向安藝蘭,眼裡寫滿了惶恐,在這個時候,如果她不說出實話,那麼最後自己一定會被冠上謀害主子的罪名。
她不敢隐瞞,哭着道,“昨晚小巧還給了奴婢一個罐子,說讓奴婢――”她擡手指向安清溪的方向,啞聲道,“将裡頭的東西下在三小姐的飯菜裡,奴婢句句屬實,請老夫人明察。
”
安藝蘭吓傻了,她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敗露了,連忙朝自家母親身邊倚去,羅氏見女兒這副模樣,心裡也就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心裡不由埋怨這孩子怎麼這麼笨,就算是要動手腳也要注意别把自己繞進去,但此時不是責怪的時候,她得先把她從此事摘出來。
羅氏搶在衆人發聲之前罵道,“你這個賤婢,居然敢公然污蔑主子,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
芷彩極力否認,“大夫人,奴婢沒有,沒有……”
“對,我根本就沒有讓人給你什麼罐子,你撒謊!
”安藝蘭也反應過來,附和着,有了母親在,說話也有了底氣。
“老夫人,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安老夫人被三人七嘴八舌吵得頭疼,“都安靜,劉媽媽,可有搜出什麼罐子來?
”
劉媽媽聽命奉上小罐子,“這是從廚房裡搜出來的,芷彩也指認過,不過老奴檢查過,裡面裝的不是巴豆粉,而是普通的面粉。
”
聽到前面的話,芷彩心裡松了口氣,但是後面的話卻讓她大驚失色,“什麼!
怎麼會是面粉!
明明是――”
“你這個賤婢,還有什麼話好說!
”羅氏立即又搶過話,轉頭對安老夫人嘤嘤哭訴道,“婆婆,這些下人太目中無人了,這次隻是下巴豆,下次指不定又做出什麼來,還請老夫人還四丫頭一個公道,為四丫頭做主啊!
”
安老夫人目光沉冷地看着面前哭聲混雜一片的場面,最後落在了羅氏身上,“既然已經查清四丫頭腹瀉的真相,劉媽媽,将人帶下去,我們侯府容不下這樣心思惡毒的人。
”
芷彩匍匐爬行凄厲喊冤,“老夫人,奴婢冤枉啊――”
這時候劉媽媽已經帶着個粗使婆子将她的嘴堵上,強行把她拉下去。
小山楂看到這一幕,害怕得忍不住抓住自家小姐的袖子。
安清溪轉頭拍了拍她的手,安撫着。
安清溪不同情那個丫鬟,但卻也感同身受,背脊發涼。
這就是奴隸制度下的社會,主子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得死。
羅氏和安藝蘭均松了口氣,羅氏趁機對衆人道,“既然已經查清真相,那麼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四丫頭身體還虛着,就先讓她去休息吧!”
“等等,大嫂,你不會忘了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吧!
”童氏笑眯眯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