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臉色紅了又白,眸光也是驚疑不定。
“王爺,你這是……”
傅景皓面色陰郁:“送王妃回房休息!
”
梁瑾的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這回是真的被氣到了。
隻不過她理所當然地把夏九歌當成了仇視的對象,瞪着她咬牙切齒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我!
”
夏九歌挑了挑眉毛:“哎,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說……不想活了?
”
“夏九歌!
”梁瑾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眼珠都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後者卻笑得越發甜蜜:“哦,我知道了,這裡人太多,尋死覓活的成功率不高,不過不要緊,一哭二鬧三上吊,您回房慢慢演。
”
傅景皓皺眉,揮手示意身邊的侍衛上前把夏九歌也帶走。
然而,那兩個侍衛才剛把手伸過來,就齊齊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時捂住自己的手腕後退一步。
他們的的手腕無力垂下,顯然是被卸脫了關節。
所有人再次大吃一驚,沒想到夏九歌竟然這麼有膽,竟敢公然傷人。
夏九歌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她根本連手指頭都沒動過好不好!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允許你把她帶走了?
”
夏九歌循聲轉頭,果然,說話的就是那個冰山美男。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上已經多了一件黑披風。
和之前那一身慘白相比,現在他又走了另外一個極端,純黑的底色上,有用金線繡出的繁複圖案,其間還綴着璀璨明珠,連披風的系帶下端,都有指頭大小的珍珠裝飾,要多奢華就有多奢華。
被黑色一襯,他那張臉越發顯得眉目英挺,輪廓深邃。
不得不說,衣服架子生得好,穿什麼都帥……
觸到夏九歌純屬欣賞的目光,他眼眸微微一眯,眼神仿佛自帶倒鈎,魅惑十足,勾得夏九歌怎麼都挪不開眼了。
如果不是傅景皓的聲音來打岔,夏九歌還會多欣賞會兒帥哥。
“本王府裡的事,輪不到别人來管吧,皇叔?
”傅景皓的聲音裡充滿了敵意。
夏九歌瞅了瞅他的臉色,心裡倒對冰山美男的身份有點好奇了。
皇叔……哪個皇叔?
永朝那位老皇帝光是記錄在冊的兒子就有五十幾個,所以,能被傅景皓稱為皇叔的,至少也有那麼多。
究竟是哪一個,能讓他露出這種混合了忌憚和仇視的表情?
仿佛是聽到了她心中的疑問一樣,黑衣男子終于開口:“本攝政王覺得,這不能算是你的家事。
”
攝政王,攝政王傅子恪?
夏九歌飛快地檢索着腦海中的記憶,然後就斯巴達了。
永朝的攝政王,身世那是相當的狗皿和離奇,他的母親曾是陳國國主的寵妃,而他出生的時間又很是尴尬,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傅氏皇族的皿脈。
所有皇子中,他是最不受老皇帝待見的。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老皇帝身故并将皇位傳給了皇孫傅琰之後,用強硬手段擺平了衆多兄弟子侄和一票外戚,成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在此過程中,他殺人如麻,有永朝第一殺神之稱。
咳咳,是該說她走運呢,還是倒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