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到叔父家時,她也有七歲了,不該忘的這麼徹底啊……可是為什麼,一旦去想這件事時,她的頭就劇烈地疼痛起來……
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少年的綠眸中閃爍着誘惑的色彩。
“我們交換吧,你給我自由,我還你記憶。
”
那一瞬間,父母的臉容在腦海中閃現,往昔溫情湧上心間,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啟唇,就要答出一個“好”字來。
然而,周身一陣寒意襲來,夏九歌頓時打了個噴嚏,再睜開眼睛時,周遭的一切已經變了。
她怎麼忽然回到現實中來了?
靠,她正和器靈說到關鍵的地方呢!
還有,這是哪兒?
被鐵欄和牆壁圈出的小小空間裡,隻有牆上的火把能提供光亮,很明顯,這裡是個牢房。
那個奇葩攝政王,真的把她給關起來了?
看到不遠處正在往外走的人影,夏九歌幾乎是一躍而起:“那個誰,你等等!
”
傅子恪腳步一頓,語氣十分不耐煩:“怎麼?
”
夏九歌扁扁嘴:“你要把我怎樣?
”
“還沒想好。
”傅子恪簡短說道。
夏九歌的眼睛卻亮了,這明顯有戲啊!
于是,她伸手抓住冰冷的鐵欄,嘟嘴鼓腮,竭力做出一個委屈又可愛的表情來:“既然你都沒想好,那不如……”
不如把她放了?
也省了他想的力氣不是……
隻是,她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了男人玩味的聲音:“所以,本王決定把你先關在這裡,直到我想好為止。
”
咳咳,這個答案……
夏九歌不死心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你要想多久?
”
她都在那麼努力地裝傻白甜了,他就不能發作一下同情心,憐香惜玉一把麼?
傅子恪眼裡轉過一抹笑意,讓她莫名覺得後脖子一涼。
“少則三五日,多則……”他漆黑眼眸在她緊張的笑臉上一轉,然後就吐出了三個字,“一輩子。
”
夏九歌先是石化了,然後就爆發了。
“你以為是吟詩啊,還特麼的押韻!
什麼一輩子,是老娘的一輩子,還是你的一輩子啊!
”夏九歌說到氣頭上,還飛起一腳踢了下欄杆。
結果就是她抱着腳在牢房裡亂跳,而那個始作俑者卻從容地回答了三個字:“都一樣。
”
都一樣……這算是什麼答案?
“喂,都一樣是什麼意思,你回來說清楚啊!
我什麼時候才能……”
夏九歌抱着鐵欄杆幹嚎,傅子恪卻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大概是她的叫聲吵到了其他獄友,隔壁很快有個疲憊的聲音響起:“進了這裡,你就别想着要出去了。
”
夏九歌一愣:“額……為什麼?
”
隔壁那人有氣無力道:“這裡是天牢裡關押死囚的地方。
”
不遠處又有一人接話,語盡嘲諷:“進了這裡,隻有被草席裹着出去的份了,你還想出去,真是……”
天牢……死囚……
夏九歌兩眼發直,内心怒火熊熊燃燒,這個小肚雞腸的攝政王!
她要詛咒他做一輩子單身狗!
她正在生悶氣,耳邊卻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怎麼樣,要不要我想辦法幫你逃出去?
”
聽聲音,赫然便是那綠眸少年。
隻不過這會兒,夏九歌卻猶豫了。
這個器靈說的話,真的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