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同志完全沒看出她的厭惡,又湊上來一步,自我介紹道:“小爺姓項名寶,美人你不要怕,爺雖然出身顯貴,但完全沒有架子,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
啥?
箱包?
這名字還真是……一言難盡。
夏九歌就像是看猴一樣看着他,然後掏出五十兩拍在了老闆手裡,拿着衣服就走。
項寶卻又追了上來,腆着臉笑道:“美人,要不咱們去看珠寶可好?
小爺我和藏珍閣的老闆熟得很,我看你生的這麼白,最适合戴個紅寶串子了……”
說着,他已經色眯眯地伸出肥爪子,摸向夏九歌的手。
夏九歌心裡湧起一陣厭惡,用那件玫紅衣服裹住此人的肥手,避免和他發生身體接觸,然後運起靈力,一個利落的過肩摔!
項寶肥胖的身軀重重摔在了大街上,他身後的一群家丁侍衛立刻上前來扶起了他。
“少爺,您沒事吧?
”
項寶喘着粗氣指着夏九歌:“來,把這妞兒給爺扛回去!
”
夏九歌皺眉,對付普通家丁不會費什麼力氣,但他身邊的那四個侍衛,看着修為都不低的樣子,況且他們人多勢衆,真動起手來,她八成要吃虧。
“我警告你們,敢動我,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夏九歌冷冷恐吓,手指下意識地摸上了扣在腰間的黑色小弩。
項寶笑得見牙不見眼:“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他媽還不識擡舉,敢摔小爺,看爺今天不折騰死你!
”他朝手下一瞪眼,“還等什麼,趕緊扛回去!
”
看着幾個家丁搶功似的沖上來,夏九歌手腕一翻,弩箭連發,是瞄準了膝蓋去的,幾個家丁登時摔成一團。
眼看那幾個護衛要圍上來,夏九歌忽然一揚手,把弩箭丢到了一邊。
擡手捋了一下鬓邊碎發,她笑得十分明媚:“項少爺,本姑娘不喜歡衣服也不喜歡珠寶,最中意的就是喝酒,不知道你敢不敢來?
”
項寶被她那一笑撩的骨頭都要酥了,喝酒這個提議更是對了他的胃口。
他幾乎都可以想象到,美人醉後的媚态了……光是想想,這口水就掉下來了。
夏九歌看着他的蠢相,眼眸微眯。
項寶滿心沉浸在即将得抱溫柔的美夢中,自然不去理會手下家丁的死活,色眯眯地看着夏九歌向他緩緩走來。
“美人,你可真是調皮,讓小爺我……”
一句調戲的話還沒說完,項寶的眼前就是一花,手臂也被扭到了背後,脖子上更是多了一個冷冰冰的尖東西。
夏九歌剛才故意當衆把弩箭扔掉,就是為了松懈他們的警惕心。
實際上,在拿出小弩的時候,她已經悄悄藏起了一支短箭,等待着一擊得手。
“你……你幹嗎……”
“讓你的人都滾遠點,要不然,我這手一抖,就給你開腸破肚了。
”說着,夏九歌把手裡的短箭又往他脖子上的肥肉裡戳了戳。
卧槽,油太厚,本來想見點皿的,竟然沒戳破!
看那幾個侍衛警惕着随時準備沖上來的樣子,夏九歌抿緊了唇,手上用力……
項寶的脖子上立刻多了個不深不淺的洞,鮮皿汨汨流出。
感覺到溫熱的皿順着脖子往下淌,項寶吓得臉色都變了:“皿,流皿了……我我我……我要暈了……”
“你要是敢暈,我就在你脖子上捅個對穿!
”夏九歌惡聲惡氣地威脅道。
開什麼玩笑?
他肥的像豬似的,要是真暈了,她這小身闆怎麼能架得住?
就現在已經夠吃力的了!
她毫不客氣地擡腳踹了他一下:“站直了,腿不許軟!
”
那四個侍衛互看了一眼,留下兩人盯梢,另外兩個撒腿就跑,回去搬救兵了。
項寶調戲良家婦女多年,從來沒調戲到這樣的,極度恐懼之下,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嚷起來:“我爹可是戶部尚書,你還不快放了我!
”
戶部尚書?
夏九歌冷冷一笑,怪不得這家夥這麼嚣張呢,原來是仗着老爹的勢力。
“惹了我,你爹是玉皇大帝都沒用,”夏九歌又踹了他一腳,“跟我走,快點!
”
夏九歌挾持着項寶走進了旁邊的酒樓,找了個安全的角落,屁股都還沒坐熱,戶部尚書項平就帶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來了,還沒進來就在外面嚷嚷:“哪來的賊人這麼大膽?
竟敢綁架本尚書的兒子!
”
就這目中無人的腔調,真是和他兒子一個熊樣。
他一進來,看到自家兒子脖子和兇口滿是皿,立刻就怒了:“你們都是怎麼保護少爺的!
”
侍衛們有苦難言,少爺要泡妞,他們能怎麼辦,難道還能攔着麼?
那還不得被少爺罵死!
“那個女子,你聽好了,趁早放了我兒子,免得将來被五馬分屍!
”項平威脅道。
夏九歌挑眉一笑:“一口價,一萬零一兩。
”
“……什麼?
”項平有點懵。
綁匪這是在開價?
可是,為啥是這個奇怪的數字,還拖個零頭?
“一萬兩是本姑娘的精神損失費,那一兩換你兒子的命,劃算吧?
”
項平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是在說他的寶貝兒子隻值一兩銀子嗎?
“爹,我疼死了,你快讓她放了我啊!
”
項平看着寶貝兒子,心疼的要死,一隻手背過去,悄悄做了個手勢。
夏九歌看到了他的異常動作,心下有了防備,當一簇鋼針悄無聲息地襲來時,她已經把項寶肥碩的身軀揪過來擋在了身前。
“啊啊啊啊啊!
”一簇鋼針盡數釘在兇口,項寶像被殺的豬一樣嚎叫起來。
項平看得臉色發白,暗自慶幸自己沒讓伏擊者用帶毒的暗器,否則這會兒受罪的不還是他的寶貝兒子?
夏九歌冷笑着把項寶又往前推了推:“還有什麼暗器,盡管往這兒招呼。
”
項平恨得牙癢癢,給錢吧,不甘心,動手吧,又怕傷到兒子。
他正在猶豫,項寶又是一聲大叫,頸側又多了個傷口。
“從現在開始,每隔半刻鐘,我就在他身上紮個窟窿,再有人敢偷襲我,我就紮個雙倍,”夏九歌嘲諷一笑,“尚書大人,現在,立刻,帶着你的人滾出去,準備好銀子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