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錯,不愧是我的兒子。
”
栾提羌渠左見栾提于夫羅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較為得意的笑道:
“讓漢人放松警惕,讓他們得意,我便可行上中下三策,下策,漢人可能會麻痹大意,如此我們可以趁機夜攻,一舉攻破進去;中策,漢人小觑我們,可能會主動出城來襲營,然後伏殺;上策,我還可以佯裝撤退,同樣能引漢軍來追擊,你們說漢人會上當嗎?
”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單于這是順勢設套引漢人上當。
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呀!
剛才單于是故意讓讓些人去送死的,這樣才顯得逼真。
好機智的單于。
從人在佩服栾提羌渠的同時,心裡同樣也加了一句好歹毒的單于,為了達到效果,演得逼真,竟然就這樣舍棄了那幾個将領。
一個個在心裡有些膽寒,這樣的單于真不是他們敢挑釁的,萬一哪一天被陰死了也不知道。
所以一個個都老老實實,不敢有絲豪的不敬。
一舉多得,栾提羌渠目光掠過衆人,自然也是得意之極。
九原城内還真跟栾提羌渠猜的一樣,呂布一回城,丁原就讓人殺雞宰羊,好生犒勞呂布。
席間不斷的誇贊呂布,越看越喜歡。
不過吃好喝好,心高氣傲的呂布抱拳請戰道:“義父,孩兒覺得,今夜我軍可以去襲營,今日匈奴士氣大跌,當趁機襲營放火,一舉擊垮他們。
”
夜襲呀!
丁原捋着胡須,略作沉吟。
不得不說呂布的提議很心動呀。
要是成功了,不僅解了五原郡的危困,還能重創匈奴大軍,積攢偌大的名聲。
許定不過是擊敗三倍于已的匈奴右賢王部,此時以名動并州,家喻戶曉,人人稱頌了。
要是自己擊敗匈奴單于的大軍,甚至斬獲栾提羌渠,那是怎麼一件标榜的戰績。
不得不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加上喝了幾斤酒,丁原也有些犯迷糊,大腦興奮到了極點。
“好!
隻要有布兒當先鋒為我大軍殺入敵營,必能踏破匈奴大軍。
”丁原站起來,豪氣的同意了呂布的請戰。
入夜!
春風帶寒!
篝火苒苒!
萬物仿佛都要堕入無邊的甯靜之中。
九原城的城門悄然而開,一支隊伍緩緩而出。
隊伍朝着匈奴大營接近,此時匈奴人的大營,也是一片安靜,巡邏入哨的匈奴士兵躲在篝火擋火之處取暖。
“天助我也!
”
打頭的漢軍先鋒呂布大喜,提戟一指,催馬奔策,身後的數千将士同樣大喜激動跟在後面。
“嘭”的一聲,呂布力勇,一戟劈開匈奴營門,戰馬飛躍,身後的漢軍魚貫而入。
“不好!
漢軍襲營了!
漢軍襲營了!
”
木梆子敲響,無數的匈奴人紛紛驚醒。
“殺!
”
呂布大喝一聲,帶着人沖殺而去,真可謂是一往無前,匈奴人反應得太晚了,能拿上兵器的更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呂布一馬當前,帶着先鋒朝着匈奴中軍王帳殺去。
後面丁原領着大軍放火燒營,大肆砍殺,内心無法抑制激動。
竟然真的襲營成功了。
哈哈,許定你不是很牛嗎?
可是我有呂布,我一樣能大破匈奴。
這一次我要捉到栾提羌渠,我要向大漢證明,我并州兵馬才是天下第一強軍。
隻是大軍全部進入匈奴大營之後,主管後隊的張楊便發現了不妙。
從自自己的身後湧出無數的匈奴人,這些匈奴人擡出十數個拒馬将營門給堵了,外面從黑暗中還在不斷冒出匈奴士兵。
看到這一幕,張楊頭皮都有些發麻,忙對手下喝道:“轉向,給我奪下營門。
”
指揮大軍調轉方向争奪營門,張楊又對親衛道:“快!
快通知大人,我們中計了!
”
親衛忙往前面擠,等找到丁原的時候,丁原也發覺了不妙。
因為一路殺進來,全是空營,真正斬殺的匈奴人并不多。
“大人!
大人!
不好了,我們中了匈奴人的奸計,營門被堵了,外面全是匈奴人。
”張楊的親衛這個時候終近身過來大聲囔道。
“什麼?
”
丁原差點從馬上掉下去,還以為聽錯了。
直到那人又囔了幾句,這才聽清楚。
被圍了。
中計了!
而後毫無察覺的呂布還以勇猛直前,直到殺到王帳,發現栾提羌渠溜了,至少是他這樣認為的,然後一把火燒了王帳,出來之後,發現四周全是匈奴人,原本暗弱的匈奴後營火把無數,映照得如同白晝。
“哈哈哈,愚蠢的漢人,以中了我家單于之計,受死吧。
”
一個匈奴将領大笑一聲,催馬沖了過去,呂布提戟一揮擋下,然後反手一挑,那個匈奴将領擊飛七八米,撞在一頂着火的帳篷上。
呂布翻身上馬,這時有四個西瓜皮發飾的圓臉壯漢包圍了他。
這四人長相近似,不細細分辨還真看不出來。
不過四人手中的武器卻各不相同。
大骨棒、狼牙錘、匈奴刀、青銅大戟。
呂布有些臉盲,四個一樣的家夥,甩甩頭,發現沒錯,就是四個人。
“漢将呂布,能死在我們四兄弟手裡算你走運。
”
四人中的一個說道。
呂布不屑的挑起下巴:“要戰便戰,廢話啰嗦!
”
“哼!找死!
”
四人齊齊催馬沖了過去,呂布揮動方天畫戟,一一相迎。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得極快,與每一個人都是一觸就回,然後接下另一個人的進攻。
四人竟然一時戰在一處,隻見那裡火星四濺,碰撞不絕。
坐下五馬鼾聲如雷,二十隻馬蹄踩得沙草滾滾飄蕩。
“撤!
立即撤回去。
”
丁原也是沙場宿将,征戰以久,此時果絕的揮動着長槍朝着側翼沖去,後隊被堵,前面呂布先鋒被圍,唯有自救破營而出,方能盡早抽身減少損失。
隻是丁原帶着人往側翼沖去,營外的匈奴如蝗的箭矢射來,壓得他根本沖不過去,隻好丢下無數的屍體,往其它方向在沖。
如此三次,死傷到是達到了二三千之衆,他本人也肩膀中了一箭。
“大人,匈奴人太多,鋒矢太密集了,這樣沖不出去。
”
“沖不出去,也要給我沖,沖不出去,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丁原哪裡不知道匈奴箭矢過于密集,不過生死存亡,容不得考慮,唯有死沖。
死沖固有一死,但是也能博那千分之一的機會。
隻是就在丁原要博這千分之一的機會之時,匈奴人朝着營寨扔了一排的火把。
頓時側翼燃燒起大火,大火順着風勢撲來熱浪讓人焦灼,烤得皮膚生疼。
“難道今天我丁原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丁原掃了下,大火熊熊燃燒,無數的喊殺聲不絕,心頭剛湧上一絲悲涼,結着便被求生的意念所熄滅。
“來人跟我往吾兒奉先那裡沖。
”先鋒部隊不能滅,沖出去的希望,丁原想壓在呂布身上。
以呂布之勇,說不定給殺出一條皿路出來,于是丁原帶着人繼續往匈奴大營的中部沖去,這一次他要孤注一擲,與匈奴人正面杠,從正沖突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