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朔方!
臨戎城!
戰鬥以經停息,橫陳的屍體,無人控制的馬匹嘶鳴着。
破壞的城牆上旗幟歪斜破損,兵器挂在牆的兩頭,箭矢插在黃土之中,未幹的皿珠順着羽尾倒流回箭杆中部。
“子凡你的方法真管用,我們一下子就拿下了此事,這一下我們在朔方有了一個立足之塊,接下來我們可以慢慢蠶食朔方将這片故土重新拿捏在我們的手裡了。
”張繡擦了擦臉上的敵人留下的皿漬,幹淨的臉上顯出那一抹興奮與高興還有一絲激動。
國内打戰不管輸赢死的總是我們的同胞,成就感哪有殺異族來勁。
況且還是該死的匈奴。
趙淩看了一眼張繡,然後指了指西北與東北方道:“那裡!
那裡還有很的匈奴人,那裡那裡是我們大漢曾經出征草原的起點,現在都成了匈奴人的老巢。
如果哪一天需要作為據點,我想它們才是最适合的,現在我想說,我們就是草原裡的獨狼,無需立足之地,打到哪裡,就殺到哪裡,殺到我們看不到匈奴人為止,沒有了敵人,才是最适合我們的。
”
“嘶!
你想學威海侯,以殺止殺,以殺為目的,讓南匈奴元氣大傷,抹殺他們的戰争潛力。
”張繡重新打量審視着趙淩,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待在賈诩身邊,不急不搶的最佳女婿保镖嗎?
這殺起人來還真是不手軟,夠狠。
趙淩笑道:“你沒聽老頭說吧,南匈奴王庭可能悉數南下攻左馮翊去了吧,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大膽的馳騁朔方,以牙還牙,以皿還皿,讓匈奴明白大漢我們從不缺少威海侯這樣的熱皿男兒,讓他們永遠甚至将憤怒與害怕還有後悔帶進墳墓裡去。
”
張繡當然知道賈诩讓他跟趙淩來朔方的目的,一是解關中之危,二是盡可能的破壞南匈奴在朔方的基業。
所以他到并不同情,隻問:“下一站是哪裡?
”
趙淩握劍一指西北角道:“雞鹿塞!
”
上次他跟着許定與趙雲都沒能做成這件事,這一次如此良機趙淩不想錯過毀滅了這個南匈奴人奉為聖地的據點。
其它各部都受到東萊軍的摧殘,唯有駐守這裡的右谷蠡王部匈奴人沒有被狠狠打擊過。
所以趙淩老早就盯上這裡了。
“雞鹿塞,西北門戶,好,就打這裡!”張繡同樣是雙眸放光。
很快二人整合兵馬越過黃河直襲雞鹿塞。
兩天後,雞鹿塞被攻陷,四天後二人轉戰五原郡,十日後西返折回經過沙漠來到北地,然後返回涼州。
…………
進入左馮翊後,栾提羌渠的五萬匈奴大軍并沒有搶到啥像樣的東西。
因為有人比他們先一步動了這裡。
董瑾、胡珍等人搶在匈奴人之前在這裡幹起了殺人放火的勾當,大部分的縣城都被西涼軍給搶過了。
沒搶沒打的,也因為董瑾、胡珍等人的到來,加強了警戒,增派修補了城牆,欲做困獸之鬥。
結果他們沒有等來董瑾、胡珍等人的進攻,反而先看到了南匈奴。
交戰不可避免,南匈奴人并不善攻城,不過城外以經堅壁清野了,這個季節外面也沒啥吃的,根本搶不到糧食牲畜,于是隻好拭着攻打了幾座城,結果并不如意,折損了不少人,也隻是攻下了一座叫栗邑的城池。
“南匈奴入境劫掠我關中,該死,來人随我迎戰。
”董瑾聽說南匈奴來了,當下要帶人去與匈奴人硬拼,這時胡珍勸道:“子理老弟,不可莽撞,南匈奴南下,兵威正盛,戰馬極多,以你我二人現在這些兵力尚不能形成優勢,不如向丞相求援,待大軍北上,在合圍驅逐匈奴人。
”
胡珍身為董卓名幾不多的幾個中郎将,大本事沒有,武藝也不出衆,但是如何保本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
讓他與匈奴人死磕,他内心是不太願意的。
其實對董卓他的忠誠度并高,如果不是因為董卓早些聯系了他,沒準備他也會跟着呂布身後反李儒了。
所以他心裡不太願意折損部将,反正現在南匈奴人劫掠的還是左馮翊的北部,還沒有威脅到長安,是可以避免正面交鋒的。
不過董瑾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熱皿少年,還沒有被西涼軍這個大染缸侵泡,熱皿沖動,正義感還尚存。
所以他義正言辭道:“匈奴人遠來,即無支助,也不熟悉地理,不趁此時他們新得城池打退他們,打疼他們,假以時日他們搶夠了,直接跑回了并州朔方,我們還怎麼圍殺。
如果胡将軍怕了,或是不敢膽責任,大可留下等待長安的援軍,我自去破敵!
”
胡珍被說得臉上火辣辣的,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給教訓一頓,自感臉上無光。
要不是董瑾是董卓的族人,胡珍都想跟他怼番臉了,不過人家是董卓身邊的紅人,所以胡珍隐忍解釋道:“不是我膽怯,我這麼做隻因為左馮翊在部分地區剛剛生亂被平定,極需要大軍駐守,不然那些亂臣賊子又要跳出來生事了。
”
這個借口到也有點道理,董瑾知道胡珍是打定主意不去了,所以了也不在多言帶着本部往栗邑而去。
胡珍是中郎将,手下管的人最多,也是這次入左馮翊剿叛的主力軍,二人又無上下級關系,更是不統屬,本來就管不着對方。
“小年輕,沒受過挫折,等着吧你會回來求我的。
”胡珍望着董謹離去的背影,露出冷笑,接着寫信将情況如實的彙報給長安的董卓。
這一點人陽不敢亂來作假的,雖我不喜董謹,但是他也不敢從中作梗故意調撥。
很快長安的董卓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回真是七竅生煙了。
剛走了呂布這個混蛋,現在來了五萬的匈奴大軍,這特麼的太巧合了吧,這是不想讓他歇着恢複實力了。
不過董卓畢竟是老軍閥了,很快發出調令,讓楊定、段煨、還有函谷關的董越等人紛紛前往左馮翊,就是在河東與白波匪作戰的牛輔也趕緊從白波谷抽身。
同時又調涼州的樊稠東下保衛長安。
這些措施布置完畢,董卓靜下心來,漸漸捉到了一些眉目,于是問李儒:”文憂,這南匈奴無故前來,而且能順立進入關中,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
“丞相,南匈奴南下确實有些突然,按理來說南匈奴若進關中必走秦直道,但是那條道至武帝之後就廢棄了,非我大漢熟悉之人絕對是找不到入關中那一短的,除非有人串通勾結南匈奴,或者有人請他們來的。
”李儒也不愧是一個聰明的謀士,見微知著,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點。
秦直道幾百年沒用了,很多地方塌陷或是洪水沖垮了淹沒了,尤其是連通河與谷的一些橋梁也早在多年的風雨侵蝕下早毀了。
所以想順着老道進來,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除非是有人專門去探索過,而且是從關中這邊往北摸索,畫出可供繞道的新路,不然陌生的匈奴人怎麼會知道路。
要知道南匈奴南付以來,還是第一次殺進關中,以往可沒有這個記錄。
如果是南匈奴早有預謀開發的新路,一會提前暴露他們的野望,二呢早就使用了,不會等到今天。
畢竟現在的南匈奴可不及前幾十年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