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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3章遠親不如近鄰

亂入南宋 冷氏子興 2312 2024-01-31 01:11

  趙汝愚的封賞聖旨下來,倒是沒有引起太大的軒然大波。
本身就是皇室宗親,外加這次依靠李伯言裡的大功,強行要入中樞,恐怕韓侂胄都是難以阻攔的。
這個朝堂雖說他韓相爺已經初顯獠牙,但是有餘端禮、京镗以及謝深甫幾位老相公在,還不是他隻手遮天的時候。

  然而這次趙汝愚是真的退了,不折不扣地緻仕,榮耀加封,食邑五百戶,也是無可厚非。
沈繼祖、胡纮等老對頭,也是鳥悄地沒了聲。
趙汝愚一除,心頭大患消矣,沒有比這個更可以讓他們彈冠相慶的了。

  對于這道聖旨,李伯言則顯得沒太大的驚訝。
永嘉新學,還是太過稚嫩,官家沒有太多的重視,也是必然的,但是有他的老師趙汝愚提領着,總會看到希望的光明,隻是這個光明,對大宋朝來說,或許就不是太那麼光彩。

  這事也不用操之過急,八字都還沒一撇的,李伯言還在為另外一件事頭疼不已。

  那就是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李家的遠親,找上門來了!
本來嘛,斷了二十年的親屬,不走動也就沒有了情誼,加之當年他祖父李勳德對于這些親眷們也格外照顧,分了不少田宅,可李伯言萬萬沒想到,這都二十多年了,居然還真有臉皮深厚的親戚,來上門攀親戚,話裡話外的,多少有插手李家生意的意思。

  對于這種尾大不掉的吸皿螞蟥,李伯言自然是不會縱容的。
正好這些日子沒事幹,就跟着李康達,上門親自回訪了這三姑六嬸,七大爺八大姨的。

  當中至今依舊小有成就的,自然就是之前李康達提到過的,他大父的堂兄,如今李伯言遠房堂伯家的長子,李有春。

  在城中有一家小有名氣的正店——五閑樓。

  等到李康達父子到了三進三出的宅子前時,便有一身着藍服的老叟在屋外等候,李康達對于這樣的親戚聯絡,倒是情有獨鐘,從馬車上吩咐下人卸下不少禮來,大包小包地都送進了宅子之中。

  “康達啊,诶喲,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快進來,诶,這是伯言吧,長這麼大了,啧啧,這神韻,有你爹小時候的幾分神色。
來來來,川平,川恭,快些出來拜見你遠房堂叔。

  李伯言趁着這熱鬧勁,趕緊行禮道:“見過大伯父,見過二位兄長。

  “見過康達老叔。
”兩個從房中出來的青年男,也朝李康達一拜。

  幾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廳堂。

  “康達啊,來,坐。
當初你來五閑樓,我都認不出你了,如今這個後輩歡聚一堂,也彌補了當年老堂叔背井離鄉之憾啊。

  李康達也點頭道:“是啊,這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當初我來臨安,這五閑樓還以為易主了呢,沒想到兄長還守着,甚好啊。

  “如今我是閑居在家了,五閑樓都是由川平打理,至于川恭,是塊讀書的料子,在縣學讀書呢,對了,伯言呢?

  李康達笑道:“伯言生性頑劣,之前去嶽麓讀過幾天書,後來就不曾去了。

  年紀略長于李伯言的男子笑道:“嶽麓書院,倒是聽教習提到過,伯言能讀幾天書,也是不容易的。

  “川恭,怎麼說話的?

  李康達笑道:“無妨,無妨。
如今伯言倒是僥幸拜入了趙相公門下,放翁、周子充公,還有……哦,對了,伯言啊,前些日子你說誰去了李家莊子上?

  在後邊發呆的李伯言回過神來,看着李康達眉飛色舞的樣子,隻能配合自己老爹的炫耀,淡淡道:“也沒什麼,不過是留仲至公。

  無形裝|逼,最為緻命。

  李川恭早就已經目瞪口呆,這……放翁?
子充公、趙相公,我的天,胡說八道吧!
他忽然想起一樁事情,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嶽麓之會,忙問道:“伯……伯言,那讨僞檄文你寫的?

  李康達讪讪一笑,提起這簡直,他簡直想打一頓李伯言,尤其是時下格局緊張,便道:“小孩子鬧着玩罷了,川恭别在意。

  李川恭心頭一顫,鬧着玩?
都把晦翁給玩死了,這玩得有點大了吧?

  “呵呵,别談這些了。
我說伯言啊,咱們都是自家人,你那味精,給大伯那酒樓裡供應一些呗,那高陽雜貨的味精要一百二十文一斤,太貴了,我聽你爹說,這裡頭賺頭很足啊。

  李伯言心頭一凜,得,怕什麼來什麼,這你|妹|的,親戚都要這麼算計麼?
這種人吧,你跟他說不行,他就嫌你斤斤計較,殊不知幫你是福分,這不幫你,也是本分。
有一就有二,這有二就有再三。

  “呵呵,伯父啊,您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我這一年忙裡忙外的,别看生意做得大,可這利潤啊,薄得很。
你這五閑樓一年才用幾百斤,加起來也就幾十貫,這點蠅頭小利,還要跟小侄我說叨麼?

  李有春讪讪一笑,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

  李康達咳了咳嗓子,道:“說好的,就聊聊家常,堂兄怎又扯到生意上來了。
伯言,你跟川恭出去談談課業上的事,我跟你有春伯也攀談攀談。

  “伯言,這子直公……子直公都讓你讀得什麼書?
縣學的那位教習,對于子直公,可是敬仰有加,不知道為兄是不是有這個機會,能夠拜谒一下子直公?

  李伯言暗自一笑,得,小的追名,老的逐利,這還是一家子麼?
從進門到現在,這李有春就沒有問過什麼家中如何啊,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啊,說的,永遠都是這麼一堆關乎名利的東西,這樣的親戚,還用講什麼情面?

  不過是将所謂的皿緣,當做利益的籌碼罷了。

  “大兄學業上的問題,應該請教您的師長。
子直公連伯言的課業都力不從心,恐怕沒這麼精力,再去跟兄長探讨什麼學問上的事。

  李川恭擦了擦額頭的汗,跟李伯言交談,真是壓力山大,連聲道:“是是是,子直公兇懷天下,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李伯言暗暗一笑,誰特麼要你原諒了?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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