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她怎麼了?
”作為安娜的摯友,卡蒂娅并不覺得安娜這個人有什麼問題。
當聽到好友被内務部調查,她感到無比驚訝。
彼得試圖穩定住對方的情緒,說:“卡蒂娅,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
“安娜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就我所知,她1914年出生在莫斯科一個普通的家庭裡,她親生父親在内戰中犧牲,母親不知所蹤。
而她,就被一對好心夫婦收養,直到她大學畢業為止。
”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
“但你沒發現有疑點嗎?
那對夫婦為什麼要收養她,把她撫養到大?
”彼得反問道。
“這還用說嗎?
他們心地善良,不忍看見安娜流落街頭,于是就收養她呗。
”
彼得像審問犯人那樣問道:“第二,她母親去了哪?
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
“這我怎麼知道?
難道你們找到她母親的下落?
”
“是。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安娜的母親目前身處巴黎,叫娜塔莉亞・布拉索娃。
1919年,她被英國海軍從敖德薩港口接走,來到了英國,輾轉來到法國。
”
卡蒂娅并不知道有英國海軍接人這件事情,安娜從來沒有向她提過。
好奇心挺重的她,迫不及待地追問下去,“英國海軍?
難道安娜的母親是英國間諜?
”
“英國間諜?
你猜對了一半。
”
卡蒂娅睜大了眼睛,追問道:“是法國間諜?
”
“不是。
”
這時,本來沉默的曼圖洛夫終于說話了:“娜塔莉亞・布拉索瓦,1912年與米哈伊爾・羅曼諾夫結婚。
十月革命爆發後,她丈夫被蘇維埃政府囚禁,1918年被送到彼爾姆槍決。
而她本人則在1919年開始流亡國外,靠着丈夫留下來的遺産生活。
”
“沃羅佳,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安娜的父親究竟犯了什麼罪?
要被蘇維埃政府槍決?
”卡蒂娅驚奇地問道。
曼圖洛夫托了下眼鏡,說:“米哈伊爾・羅曼諾夫是沙皇亞曆山大三世的兒子,1917年,二月革命爆發後,沙皇尼古拉二世退位,把皇位傳給了他,但他最終沒有正式接受皇位。
十月革命後,被蘇維埃政府囚禁,後來被殺。
”
“什麼?
安娜是沙俄皇族?
”卡蒂娅望着彼得,“所以,你們内務部才要來調查她的身世。
萬一她真的是沙俄皇族,你們會怎樣處置她?
”
“我隻是負責調查的,不是負責善後工作的。
具體怎麼樣處理,是由葉若夫同志決定的。
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以我對葉若夫同志的了解,我猜你的朋友很有可能會被送去古拉營,或者會被秘密槍決。
”
聽到這裡,卡蒂娅的心情變得更加激動。
“就因為她是皇族?
所以就要送她去死?
難道你們不能放過她嗎?
”
曼圖洛夫也不忍心看到安娜受罪。
“安娜是一個優秀的黨員,她的思想完全正确,完全符合我黨的路線。
她不應該受罪。
”
彼得拍了兩人的肩膀,說道:“兩位請稍安勿躁。
剛才我說的那些都隻是推斷,并沒有太多實質證據。
羅曼諾夫是一個比較大的姓氏,也許安娜的父親剛巧叫米哈伊爾,她父母失蹤的時間和米哈伊爾大公處決的時間又吻合,所以才會引起這樣的懷疑。
其實,我和曼圖洛夫同志一樣,都不想看見安娜這樣優秀的黨員無辜受罪。
我會盡一切的能力,搜集相關的證據,盡快查明真相。
就算安娜她真的是米哈伊爾大公的女兒,我想上面也會酌情處理的。
”
卡蒂娅緊緊地握着彼得的手,說:“拜托了!
千萬不要讓安娜有事。
”
“好,我會盡力的。
”
……
卡蒂娅回到了公寓,匆匆收拾了行李,然後來到曼圖洛夫位于紅色大道16号的高級公寓裡。
“沃羅佳,你的公寓真不錯。
兩房一廳的大小适中,窗外是斯維爾廣場和紅色大道,景色開揚;旁邊就是政府大樓,上班方便,真是一個好住處。
”卡蒂娅放下了行李,對屋裡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好吧,我先去洗澡,你慢慢參觀。
這裡所有的物品,你都能随意使用,因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同意嗎?
”
“非常同意。
共産主義要先從家庭層面做起。
我們要各盡所能,各取所需。
我會盡自己作為妻子的本分,但你也要保證我能從你身上獲得所需的東西,你覺得怎麼樣?
”
“好,當然好。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自便吧。
”
作為“特急型人種”的一份子,曼圖洛夫洗澡的時間也比較快,隻用了十多分鐘。
這樣既能節省寶貴時間,又能節省水資源,達到較高的時間、資源效益,何樂而不為?
“沃羅佳,你洗完澡了嗎?
”曼圖洛夫剛換上衣服,正要離開浴室的時候,外面傳來卡蒂娅的聲音。
“給我一秒的時間。
”曼圖洛夫在一秒内打開門,離開了浴室,說:“你早不催,晚不催,怎麼偏偏在我搞定的時候才……”
曼圖洛夫還沒說完,卡蒂娅就用她性感的小手封住男人的嘴巴,用銷魂的眼神望着對方,含情脈脈地說:“沃羅佳,我以後不會再催你了,好嗎?
”
“好。
希望你能做到吧。
”
卡蒂娅主動地親吻了對方的嘴唇,然後說:“待會給你一個驚喜,在床上等我。
”
“什麼驚喜?
”
“你到時就知道了。
”說完,卡蒂娅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曼圖洛夫并沒有搞懂卡蒂娅的意思,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她到底搞什麼?
”。
他帶着無數的問号,遵照對方的隻是,回到床上等她。
維拉迪摩仔細地掃視着房間,試圖從卡蒂娅放下的物品那裡找線索。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疑點――卡蒂娅的行李箱并沒有被打開過。
他仔細地回想起剛才在浴室門外和愛人之間的對話,又發現另外一個疑點――卡蒂娅沒有帶睡衣進去洗澡,沒有更換的衣服,隻是帶了一條擦身用的毛巾。
“她不會是想……唉,别想歪了,可能她忘了帶衣服而已。
”曼圖洛夫随即起身,走到浴室門前,對裡面的卡蒂娅說:“喀秋莎,你剛才好像沒有帶睡衣進浴室。
要不要幫你拿?
”
這時,水聲停止了。
但仍然沒有傳來卡蒂娅的回複。
“喀秋莎?
要不要幫你拿睡衣?
”
曼圖洛夫等了半分鐘,仍然沒有聽到任何的回複,隻聽到裡面傳來,毛巾揮動的聲音。
“喀秋莎?
”維拉迪摩叫了第三次,依然沒有回應。
等他正要動身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内衣,身材完美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身前。
她的小蠻腰沒有一絲的贅肉,豐隆的兇部差點把兇圍撐破。
接近一米長的腿,是多麼的誘人、優雅。
“我不是叫你在床上等嗎?
”卡蒂娅的語氣既妩媚,又性感。
曼圖洛夫的呼吸頻率增快,心在砰砰地跳,心裡既緊張又興奮。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送睡衣的任務,眼裡和心裡都隻有卡蒂娅的身體。
他本能地,自然地,貪婪地撫摸着卡蒂娅的身體,把她抱得緊緊,嘴唇不斷地親吻着她的臉蛋。
但卡蒂娅并不享受這些,當她看到前方這個人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中國人的時候,開始感到自己被侵犯,雖然那個中國人和他眼前的這個毛子是同一個人,擁有同樣的靈魂。
穿越後變成高冷女的她,也要保持矜持,不能讓對方就這樣得逞。
她叫曼圖洛夫在床上等的目的,其實就是要他乖乖地呆在起居間。
等她洗完澡後,就偷偷地溜到書房那張小床裡睡。
她急忙地,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把曼圖洛夫推開。
自小就跟着伏羅希洛夫元帥出入軍營的她,已經練得一身好本領,力氣也挺大。
差點把曼圖洛夫推倒在地。
卡蒂娅一邊拿過曼圖洛夫手上的睡衣,一邊說:“沃羅佳,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我還是睡書房好了。
”
“不,書房是我睡的,如果你執意要分開睡的話,那就睡起居間吧。
”
“對不起,沃羅佳……我還需要點時間适應你,你知道的,雖然我們的靈魂和原來的一樣,但我們的身體已經不同了……”
“那好吧。
無論如何,我都會愛着你。
”
雖然曼圖洛夫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很想對到來的美女下手,但他不想因此損害兩人之間的關系,所以他答應了卡蒂娅的請求,和她保持距離。
在此後的幾個月裡,兩人的關系維持在君子之交的階段,沒有太多的身體接觸,最多隻是簡單的親吻、牽手和擁抱。
在兩人都擔任地方要職,工作繁忙,而且工作地點不同的情況下,他們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關系開始冷淡起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