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點了點頭心領會神的掏出了一個錢袋,遞交給了韻兒。
韻兒接過然後拿給陳老大,“大伯,這裡有些銀子您先拿着用,不夠再來韻兒這裡取,韻兒真的遇到了貴人!
沒有記恨您的意思。
”
陳老大愣在那半晌沒敢去接,見韻兒停在那裡不接也不好意思便接過了,一掂量便知這銀子有多少,打開一看徹底震驚了,白花花的銀子出現在自己眼前,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這會是經韻兒手遞交到他手上的銀子。
“韻兒,你你真的遇到了貴人?
莫非被皇上臨幸做了妃子不成?
”以韻兒的姿色做個妃子也沒有什麼不可能,頓時他便明白了,向韻兒投來感激的目光,他做的小買賣也做不下去了,家裡現在更是揭不開鍋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找地方賺錢、當個夥計啥的,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大街上。
韻兒搖了搖頭,有些慌神,她不知如何告訴陳老大現在的情況,說是妃子吧又不是,可待遇卻和妃子差不多,當然是太子妃不是皇妃。
可這太子卻也......一時之間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說。
“您别管韻兒做什麼了,您隻要知道韻兒過的很好,有人照顧就行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腦海裡不自覺的出現了朱壽的身影。
陳老大連連點頭,“好好好!
我們的韻兒出息了!
都能賺銀子給大伯花了,可這銀子大伯真的是不能要!
你還是拿去孝敬你娘吧!
大伯真的沒能幫到你什麼,受之有愧啊!
”又看了看那袋銀子,然後想還給韻兒。
他不是見财眼開的人,可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雖然有些不舍可他還是要還給韻兒,最起碼他知道如何做人,這銀子是萬萬不能收的,當年他都沒能幫到韻兒,如今韻兒發達了又怎能收下她的銀子?
韻兒眼睛又紅了,關鍵時刻陳老大确實沒有幫到自己,可在她幼小年齡時的記憶中卻時常出現陳老大的身影,他對韻兒的疼愛早就在她的記憶深處烙上了印記。
“大伯,您一定要拿着!
這是韻兒孝敬您的,您對韻兒的疼愛韻兒是不會忘記的,無論如何你要收着!
讓韻兒盡盡孝好嗎?
”陳老二待她不好時常賭博喝酒,喝醉了對韻兒母女又打又罵,是陳老大扮演者父親的形象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記得每次挨打都是陳老大憐惜的抱着她,安慰她,給她買糖、買小玩意哄她。
在她心裡陳老大便是她的親爹!
在韻兒的一番堅決下,陳老大最終還是收下了,畢竟他是需要這筆錢的,恰好他的孩子身體也不好沒有錢看醫生。
“那大伯就收下了!
隻這一次!
大伯感激你!
不瞞你說阿祥已經病了好幾天了,大伯拿不出銀子給他看病。
”陳老大将錢袋收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身上,生怕被别人拿去。
談話間便已經到了一個小攤子前,韻兒遠遠的就望見了一個身材消瘦的女人,穿着破破爛爛衣衫褴褛,亂糟糟的頭發、臉上卻不沾一絲灰塵很是幹淨,和她的穿着很不符合。
和韻兒的樣子有些相像,正在做糖人,旁邊站着幾個小朋友。
“來!
這是大寶的!
這個是小花的,這個是大頭的,快接着!
”這女人便是韻兒的母親李氏。
那個叫大頭的小朋友接過糖人後突然又戀戀不舍的将糖人還給李氏,“李嬸,我沒有錢。
”
李氏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你先拿着吃吧!
等下次有錢再給也行,他們都有你沒有你會饞的!
”說着便又将糖人交到那位小朋友的手上,臉上流露出慈祥的笑容。
在不遠處看着李氏的韻兒已是淚流滿面,那麼多年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她瘦了許多、也老了許多,沒有了直溜的身軀,相反卻是日益佝偻的背,日益霜白的鬓發,日益蹒跚笨拙的腳步。
“韻兒,還看什麼?
快去和你娘相認啊!
”陳老大哽咽道,自他沒有了事業後便很少來看望這個弟妹了。
看到如此景象更加愧疚了。
韻兒緩緩的搖了搖頭,“我再看會兒。
”
“唉!
”
談話間,一個中年婦女滿臉怒容的走了過去,一把将大頭手裡的糖人奪了過來,然後扔在了地上惡狠狠的道:“娘給你說過多少次!
你怎麼還來吃她的東西!
你看她那麼髒,做出來的東西會幹淨嗎?
”
“娘!
我喜歡吃李嬸做的糖人!
她一點也不髒,我沒有錢她都不收呢。
”大頭嚷道,對他娘剛才的舉動很是不滿。
“啪!
”一個巴掌落在了大頭的臉上,“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敢和娘叫闆了是不是?
”
大頭“哇”的一聲便哭了,滿臉的委屈,直視着中年婦女不說話隻知道哭泣。
李氏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撿起扔在地上的糖人往身上擦了擦,然後又從攤位身上拿過一個糖人,走了過去遞給大頭笑道:“來!
大頭乖,别哭了!
李嬸請你吃兩個!
”
中年婦女大怒,搶過李氏手裡的糖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又用腳将那糖人跺的稀碎,然後對着李氏破口大罵道:“你個臭婆娘!
你也和我叫闆?
我說了不要你沒聽到嗎?
耳朵聾了?
”
李氏張了張嘴,誦聲呢喃道:“王大姐你錯怪我了!
我雖然穿的髒爛,可我做出的糖人絕對是幹淨的!
這些都是給孩子吃的,我怎麼忍心給他們不幹淨的糖人吃?
他們還是孩子,憑良心說我是那種人嗎?
”
王大姐撇了撇嘴,指了指地上的糖人道:“那剛才那個被我扔地上的你撿起來給我們家大頭怎麼說?
”
王大姐得理不饒人,處處威逼李氏,李氏支支吾吾了半天,“大頭,大頭他喜歡猴子,我看他哭了才拿來,被我擦幹淨了,不髒!
不髒!
”
“呵呵!
”王大姐突然樂了,又指了指李氏髒爛的衣服道:“你再說不髒?
你再說不髒?
來來來!
大夥都來看看,我到底要看看你的身體髒不髒!
髒不髒!
”說着就去扒李氏的衣服,周圍許多看熱鬧的人也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