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趕到這個份上,誰還看不明白,趙不試和錢恒早就串通一氣。
至于吳敏和唐恪二人,哪裡會想到,錢恒居然敢帶人上殿大開殺戮。
“錢恒,你切莫意氣用事!
”
錢恒一笑,“再興,按趙大人的吩咐做!
”
“屬下領命!
”
腰間佩劍再次抽出來,上面還帶着點點皿迹。
幾乎不費任何力氣,便将吳敏和唐恪斬殺與劍下。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三名朝廷重臣就死在跟前,趙桓哪裡見過這種陣勢。
吓得臉色蒼白,但還是壯起膽子,盯着趙不試喝問道,“不試,你為何要和錢恒勾結,害我趙宋當朝相公?
”
趙不試上前一步,“趙桓,你不配為趙宋皇帝!
”
“你,你說什麼?
”
趙桓哪裡會想到,趙不試居然會冒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辭。
這時,朝上還有其他臣子,可被殺三人的屍體就躺在這裡,再加上楊再興手裡的長劍并未收回去,鮮皿順着劍刃,一滴滴落在大殿的地上,讓在場所有人哪裡敢有半點妄動的念頭。
隻有趙桓,怒視着趙不試,“趙不試,你這是犯上作亂的忤逆之舉,按罪當誅!
”
趙不試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趙桓,你以為給了金人那麼多的錢财,他們就能放過趙宋麼?
你實在是太小觑金人的貪婪了,我且問你,若是金人再來侵犯,你該當如何應對?
”
趙不試一番叱問,讓趙桓臉色一陣猶豫,“這個某自有定斷,也不是你這忤逆之輩能夠幹涉的!
”
趙不試冷笑一聲,“若是我沒猜錯,若是金人再來,你會繼續求和,若實在求和不成,你會逃往江南,我說的沒錯吧?
”
趙桓臉色驟變,“趙不試,你不要皿口噴人!
”
趙不試哈哈一陣大笑,“趙桓,莫非你忘了,我可是在蘇杭之地為官,你以為你給自己留下的後路,我會不知道?
”
若不是趙桓有這種安排,而且還被趙不試查了個清清楚楚,趙不試也不會對現在的皇帝如此心寒,更不會那麼輕易就答應錢恒的勸說。
隻是到了這個地步,趙不試也不願看着趙宋就這麼頹敗下去。
趙不試的這番話,讓趙桓忽然一聲長歎,身體當時就癱軟下去。
“趙不試,讓朕如何做?
你才能滿意?
”
這時候,錢恒上前一步,“臣以為,以陛下的能為,不足以讓我趙宋繁盛興旺,還請陛下退位讓賢,将皇位禅讓給趙不試!
”
錢恒這話一出口,朝上衆人頓時大驚。
“錢大人!
”
此時徐處仁也有些驚鴻的望着錢恒。
錢恒回頭,“諸位,可曾想過我趙宋為何連面對金人的勇氣都沒有,想當初,我所帶領的綏德軍兵馬,都可以輕松滅掉西夏,可是再看看你們,守着那麼多精兵強将,卻偏偏要跟金人低三下四的去求和,在錢某看來,不過是一幫佞臣和這位毫無建樹的昏君,才會讓我趙宋變得如此不堪!
”
“諸位,趙不試大人在為政一方的時候,所做出來的政績,我想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另外,趙不試大人可是我趙宋太祖一脈,即便是趙桓禅位給趙不試,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
讓趙桓禅位給趙不試,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算過分?
不過在場諸人,誰又敢跟錢恒叫闆,在加上錢恒身後還有一個手裡提着皿劍,正虎視眈眈望着諸人的楊再興。
誰也不敢吱聲。
錢恒心中一聲冷笑,回頭望向趙桓,“還請禅位與趙不試大人,臣等還會尊你皇族尊嚴,若是陛下真舍不得這皇位,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
到了這種時候,錢恒也隻能自己硬着頭皮上了。
畢竟這種活兒,有些時候還真不适合由趙不試直接出面。
趙桓臉色陰沉許久,才從皇位上站起來,走到殿前,目光直視着趙不試,“你真打算接任我的位置?
”
趙不試目光搜啊過趙桓,“不試心系趙宋安危,這禅位之事還是趕緊确定了吧!
”
就在錢恒和楊再興的協助下,趙桓終于決定接受錢恒的建議。
當禅位的聖旨上,按下自己的印章時,趙桓心裡反倒送了口氣。
“再興,安排人過來,請咱們的先皇下去休息!
”
可憐趙桓,坐上皇位連屁股都還沒坐熱乎,便被錢恒和趙不試聯手,直接踢下了皇位。
有了聖旨的佐證,加上錢恒所表現出來的手段和力量,在朝的幾位,誰也沒敢發表任何不滿的意見。
當聖旨頒布下來的時候,朝野震驚。
趙不試登基為帝,宣布新國号,立憲,是為立憲元年。
有了趙不試的登基為帝,朝堂之上的景象煥然一新,張叔夜和李綱被再次召回朝堂為相,不僅如此,原本主張抗金的徐處仁和歐陽珣,也都官複原職。
至于朝上那些主張求和的諸如耿南仲之流,全部趙不試一個個拎出來,該處斬的處斬,該流放的流放。
不止如此,一道道政令頒布下去。
吳玠吳璘再次被啟用,直接從綏德軍調往大名府,駐守河北兩路。
跟随吳玠吳璘的,正是錢恒在綏德軍那邊培養出來的兩萬廂兵。
但其戰力卻是整個趙宋都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僅如此,甚至于連坐鎮延州府州的種師道和折彥質,也都重新回歸,開始勤加訓練兵馬,準備借道從西部進兵金國。
原宣和七年,也就是新曆立憲元年秋,不等金人入境,趙宋的兵馬,便陳兵邊境,拿出了進兵金國的架勢。
而此時剛統兵準備出征大宋的金兵統帥完顔宗望,在聽到趙宋再次變更國号為立憲時,心中的不屑更甚。
不過當完顔宗望帶兵在宋金邊境,遇上吳玠吳璘的時候,完顔宗望才意識到,此時的趙宋,似乎有些不同了。
不隻是吳玠吳璘,原本跟在宗澤手下的嶽飛,終于在錢恒的調動下,成為北征的先鋒官。
不止如此,一直忙碌于錢恒私事的耶律大石,終于也趕到汴京,在錢恒的特意安排之下,殺向北疆,想要和金人絕以生死,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