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心中大罵,這是誰啊,居然能夠根據諸葛連弩仿制出這種攻城強弩,這玩意兒之前他聽說王平吳班攻打潼關時用過,他自己也在函谷關親眼看到過威力,無論是攻城守城,甚至是對方平地上的馬軍步軍沖鋒都是有效的。
這種東西的制作方法可是絕密的,在這西涼邊陲之地,怎麼會有蠻夷之人了解到呢?
魏斌心念轉動了無數次,仍然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張撫的戰盔都有些歪了,眼神清晰的傳遞出了慌亂的心情,“魏将軍,這。
。
。
應該怎麼辦?
!
”
魏斌看着這漫天嗖嗖飛過的箭雨,大喊道,“别怕,都趴下,他們人少,量他們也不能攻上城頭!
。
。
”
魏斌心裡盤算着這些人的箭雨雖然可怕,但是隻要不露出頭來就好了,難不成就這不到千人的人馬還企圖蟻附攻城?
不過讓魏沒有想到的是,沒過多久,這從城頭飛過的箭矢突然停了,心說看來這就在他準備讓張撫等人組織防禦敵方攻城的士卒,卻又聽到了那恐怖的箭矢聲音,但這次不是飛過的聲音,而是。
。
。
從上往下掉的動靜。
密密麻麻的箭矢向變了方向一般,全部從空中往下射來,張撫等人魂飛魄散,不知道對方怎麼想出這種控制箭矢的最終射擊方向的主意。
魏斌大罵這敵人太狡猾了,肯定是将射擊的角度擡高了,将這抛物線調高後,箭矢的落點自然會在城頭附近了。
這下守城士卒可慘了,有盾的舉着盾擋着箭矢,沒盾的有不少活生生被射死。
魏斌知道不能再等了,現在的射擊精度不高,等對方調整好後這城頭就會變成死屍的墳場了,連忙沖着韓良和元馬喊道,“命令騎兵準備好出城攻擊!
”
魏斌很久沒用帶騎兵沖鋒了,最近由于習練西涼掌法,身體倒是強健了一些,但并沒有更壯,因為近身格鬥對身體靈巧性要求高,這馬上功夫自己倒是沒落下,不過很久沒有用過長柄的武器了,自己的寶刀早已不在,隻能随手找了把馬槍湊合用。
這五百人從另一側門偷偷出去,然後繞了個圈子來到西面城前敵人的側面,元馬一聲号令,所有人頓時開始沖鋒起來。
魏斌欣喜的發現,這幫被羌人訓練過的騎兵多了一個功能,就是馬上射術。
每個人都随身攜帶箭袋與短弓,随着沖鋒的開始很快就四散開來,并不聚集在一起,然後紛紛向着前方射箭。
那些敵人一是沒有料到這西都城内居然有騎兵,二是沒料到這些騎兵居然有遊牧民族的騎射功夫,這是極為緻命的,對方還沒沖到近前,就已經通過箭矢殺傷了己方很多人了,這讓他們極為震撼。
“大哥,咱們怎麼辦?
!
!
”敵人的士卒紛紛問着頭目。
“慌什麼慌,周圍攔着這麼多戰車呢,怕什麼?
”那個将軍模樣的頭目訓斥着手下,“把一半強弩調轉方向,按照以前練習的方法,給我射!
”
魏斌也發現這個問題了,那些人似乎不隻有攻城的戰車而已,同時還有一些戰車模樣的車輛圍在側面,心說這些人還挺聰明的啊,知道借助戰車來阻擋騎兵的突擊,不過就憑這麼幾部破車,怕是很難阻擋老子的去路的,想到這大聲喊道,“給我沖!
!
”
讓魏斌更加震撼的事情發生了,對方攻城的強弩戰車似乎開始挪動了,那反射着陽光的箭鋒似乎已經做好了奪取對面目标生命的準備了,魏斌大驚,這些強弩要是連排射了過來,自己的這五百騎兵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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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魏斌咬碎牙根,心說不能就這麼無緣無故倒在這裡!
當即狠狠點了幾下坐騎的肚子,飛靈駒極為通人性,似乎明白了主人的心思,立刻長嘯一聲開始加速,那四條腿頓時跑成一片蹄影,幾乎沒有辦法分辨出來到底有幾條腿了!
攻城的士卒正艱難的把幾部戰車轉了過來,剛要放箭,卻都驚訝的發現對面的沖鋒馬陣中突兀的冒出了一個将領,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化為了一道閃電,轉瞬間居然就沖到了己陣前面!
魏斌知道手中的馬槍沒有足夠的威力直接破壞戰車,隻能沖上去殺傷控制戰車的士卒了,這些使用戰車的士卒都是專門訓練過的,肯定沒有多少,殺傷了他們就等于變相暫時控制了局勢。
魏斌轉瞬間來到了那幾部戰車前,大喝一聲,“好膽!
!
”這一聲可是帶了養氣心法送出的,不知為何居然無比響亮,那些戰車的控制士卒的心神都為之一震。
魏斌要的就是這一愣,單手一拍馬背,借着馬勢,整個人騰空而起沖着這幾部戰車就來了,那些士卒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發現一個迅捷無比的身影已經到了他們中間,而魏斌的西涼掌法頓時就派上了用場。
西涼掌法擅長攻擊一群人,更何況魏斌手中還有把馬槍,将槍當一隻肉掌使,頓時幾個控制戰車的士卒就被魏擊倒在地。
那敵人的頭頭看的分明,一個羌人打扮的将領居然不要命般自己沖殺了進來,大笑道,“自己送上門來了,給我圍住他!
”
魏斌頓時就被無數的士卒圍在了中央,而那頭目也不甘示弱,首先沖了上來,“好你個羌人蠻子,居然敢主動送死,受死吧你!
”
魏斌一聽這人的聲音頓時一愣,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去。
後面來了一員将軍,二十多歲,臉色黝黑,神色堅定,目露精光,手持一支長槍。
“嚴。
。
。
平。
。
。
?
”魏斌呆呆的看着這人。
在那一刹那,無數的人湧了上來,就要對魏斌下手。
“等一等!
!
!
!
”那個将軍聽到對方居然認識自己,立刻喝止衆人,撥開人群走了上來,帶着疑惑的目光看着這個羌人打扮的将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
嚴平剛說完,沒料到對方突然欺身而上,一個巴掌扇在自己頭上,這西涼掌可不是鬧着玩的,嚴平頓時七葷八素,“什麼。
。
什麼意思?
”
“好你個嚴平!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
”魏斌一時不能控制情緒,但他又知道這時不能透露身份,便湊過來說道,“魏夫人還好麼?
我現在身份暫時保密。
”
嚴平已經大概知道是誰了,頓時愣住了,“你。
。
。
你真的是大人?
。
。
。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