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這個人是太子?
那不就是明孝宗朱祐樘嗎?
那他現在應該隻有十四歲啊,比我還小2歲?
曆史上的他有這麼帥嗎?
我的思緒不知飄到哪裡去的時候,裙子被人扯了扯,原來是恬茵,暗示着讓我給太子請安,可是,我怎麼會?
我又沒學過?
我瞅了瞅恬茵,隻有現學現賣了,我驚慌失措的按照恬茵請安的姿勢照做一次。
我自知禮數顯然不對,可我别無他法。
“起來吧”他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身姿峻拔,一點都不像個未成年人。
“剛才看你去燒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哭了起來?
”
哦,原來剛才後面跟着我的人是他?
“沒什麼,隻是突感物是人非,心中悲涼罷了。
”
“我聽說你母親過世一事,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或許,你母親在那邊會生活的很好,讓她在那邊不會為你而牽挂,這就是你盡孝了。
”他說的如此動容,難道她的母親淑妃已經去世了?
雖然我曆史比較爛,但這段明史我還是很清楚的,因為這個明孝宗的專情,是古今中外出了名的,他隻娶了一位妻子,十分罕見,而且夫妻恩愛,勤政愛民,百姓安居樂業,被史家稱為“弘治中興”。
看着這個俊逸少年,不知不覺中有絲傷感,或許是因為他年少便經曆那麼多坎坷,還因年早逝。
“我有那麼好看嗎?
”
“啊?
才怪!
隻是,謝謝!
”我并不想解釋剛才所想的東西。
隻是現在有些好奇,他專情的那個“皇後”是誰。
“你的神情很奇怪哦。
”看見我表情由悲轉淡再淺笑時,他有些費解。
而我卻像犯了錯的小孩,被人抓住小辮子,不知如何回答時。
“齊秉太子殿下,張大人有事回禀。
”
“好,請張大人到我的廂房。
”
幸好這個張大人有事找他,呵呵,太好了,可以不回答他的問題咯。
我也正想回屋休息了,今天出來逛了一下午,真有些累了,我正預往前一步,豈料他轉身回頭,正好撞入他的懷裡,我蹭的一下跳開,嗖的一下面紅耳赤,手足無措,雖然在他懷裡隻一瞬間,但仍能感受到他寬闊有力的兇膛,帶着清香和溫暖,讓人着迷。
哎呀,我是怎麼了,清醒清醒!
我一個現代人怎麼會喜歡古代人啊!
“怎麼,我很吓人?
”見我逃離他兇懷的速度那麼快,他有絲不爽。
“不,不是,是我不小心沖撞了太子,請恕罪!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還有恬茵他們看着,多丢人啊。
“起來吧,你對我不必太拘禮,你父親救過我。
”他很冷靜說完,轉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也很迷人耶,如果在現代的話,他肯定是迷死萬千少女的超級偶像巨星。
可是,他剛才那麼冷淡,看來我是沒戲咯。
算了,反正也不打算在這裡長住,就别亂動心思啦。
“張大人?
是誰啊?
”我疑惑的問着身旁的恬茵。
“小姐,張大人就是老爺啊。
”
“啊?
是我爹啊?
我爹在朝廷裡是什麼官?
”能救太子的話,那我這個爹的官職應該不小吧。
“小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以前你可是以老爺為傲的呀。
”恬茵看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些疑惑,也有些難過。
“蒽,神醫不是說了我的情況嗎,還問我!
以後啊,我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就都問你,你照實說就好。
”
“是,小姐,恬茵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爺是國子監祭酒,本應是從三品官銜,但因太子緣故,老爺是太子賓客,故為正三品。
”
“哦,那剛才太子說我爹救過他,是怎麼回事?
”
“恩,太子出生至今命途多舛,當今聖上的寵妃萬貴妃,膝下無子無女,心生妒忌設計加害宮中所有妃嫔兒女,太子生母淑妃是個宮女,聖上無意之中寵信便有了太子,淑妃生怕萬貴妃毒害,便将剛出生的太子送往民間撫養,直至太子6歲才送入宮中與聖上淑妃相認。
聖上後宮一直無子嗣,知道有太子存在龍顔大悅,便加封太子。
但是,萬貴妃依舊不依不饒,屢次派人加害太子,老爺想保住大明江山,故而多次救扶太子、、、、、。
”恬茵說的很詳細,大約給史書上記載的吻合。
雖然我知道曆史結局,但卻不知這結局途中有多少事情發生。
“那,皇上不知萬貴妃所為嗎?
為何不派人保護太子呢?
”
“皇上十分寵愛萬貴妃,且不願相信她是大奸大惡之人。
”
“豈有此理!
”這古代的法律就是欠缺,在皇帝眼裡人命如草芥,不如一個女人來的重要。
“咦,恬茵,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細節,你一個小丫頭,怎麼什麼都懂?
”
“小姐,這些都是以前你告訴奴婢的,你還每每為太子抱不平,就像你剛才那樣。
”
我有些吃驚,原來這個小姐一直關心這個太子,也難怪,那麼英俊帥氣有才氣,是個女人都想關心,所以剛才那個太子會關心這個小姐,如此是舊相識。
一聲“阿彌陀佛”打斷我的沉思。
是衍悔大師!
“平僧方才從張大人處出來時,太子殿下說,施主找平僧,不知何事?
”
剛才慌亂的借口,卻被他當真了,呵呵,不禁一笑。
不過,總是要找和尚問清楚一些事情的,既然來了,我就開門見山了。
“恬茵,起風了,有點涼,你去幫我取件披風來。
”見恬茵走遠後
“大師,我們是否曾經見過?
”
“施主與平僧也隻是為這次超度令尊法會才初次得見。
”
“可是?
那大師可喜歡呂紀的畫作?
”
“阿彌陀佛,不知這位呂施主是何人?
”
“啊?
不會吧!
”天啊,我的心在翻江倒海,他不認識我,連呂紀是誰都不知到!
更别說喜歡呂紀的畫了,難道這個和尚不是那個和尚?
那我改怎麼辦?
我欲哭無淚!
“施主,可還安好?
”
好個屁!
我怎麼能好嘛!
連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難道我真的要在這什麼都沒有的年代過活!
?
“施主,有一席話,不知施主可否聽平僧一言?
”
“恩,說吧。
”
“施主在本寺發生巨變,或許是天意如此,這樣的安排上天自有因由,佛家講究因果,凡是有因必有果,強求不得,既來之,則安之,阿彌陀佛。
”和尚說完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