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立刻就收聲了。

　　“這……這就是人間的生存之道麼？
”月亮抽泣兩下，“到娘親這邊來之前的事情，月亮都記不清楚了，伯伯能教多一些月亮人間的生存之道麼？
”

　　姑蘇子躍：“……”

　　小月亮見他黑臉不說話，又說道：“而且月亮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在傷害母親，伯伯……你也可以教教我麼？
”

　　姑蘇子躍：“……”

　　不妙，很不妙啊，這怎麼的不小心就陡然而起一種奶媽的既視感？

　　“大伯，可以麼？
”

　　小月亮的聲音越來越軟。

　　“你是不是個女孩兒？
”姑蘇子躍問。

　　小月亮沉默一下：“女孩兒是更好混江湖麼？
”

　　“這倒不是，男孩兒更好，女孩兒吧……總是容易讓家長多操心的，衣食住行每一樣都要細緻入微，男孩兒就……随便丢在哪兒都能茁壯成長。
”

　　“月亮不想讓爹娘操心，也不想被随便丢在哪兒怎麼辦？
”

　　“那你就女兒身男兒心！
”姑蘇子躍說話看了看鳳九傾，然後問，“到軟榻那邊你沒問題吧？
老人家胳膊腿不好，站久了難受。
”

　　“好啊！
”

　　随後，姑蘇子躍就捏着月亮癱坐在了軟榻上，揮了揮手，還把帳子給放下來了。

　　“伯伯，你長得真好看。
”

　　剛癱坐好，小月亮的聲音，帶着幾分迷妹癡就響起了。

　　姑蘇子躍這輩子唯一的死穴，就是不能被人誇好看。

　　刹那之間，他已經忘記了，眼下這個小東西是迫害了自己丫頭的小魔王，頓時就笑了起來：“小東西審美倒是不錯的。
”

　　“伯伯比爹爹長得還要好看，月亮以後也會這麼好看麼？
”

　　“你肯定不會這麼好看，不怕告訴你，爺在這大陸之上是第一份兒的美貌，之前沒有人比我好，以後也不會有人比我好。
”

　　“那我就第二好看吧。
”月亮聲音很是歡快，“漂亮伯伯，除了做人有淚不輕彈，還有别的人間生存之道麼？
我想在娘親肚子裡的時候多學習一些，以後出來了能讓爹娘少操心。
”

　　“這個覺悟還是不錯的。
”姑蘇子躍點頭。

　　人間的生存之道？

　　姑蘇子躍垂下眼睑想了一會兒，最後總結了一下：“人間的生存之道其實很簡單的，長得美、自身彪悍誰也欺負不了，這樣日子過得一定不會太差。
”

　　“真的麼？
”如果月亮此時有眼睛，那一定是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娘就是個典範，想當年你娘單槍匹馬大殺四方的時候，那叫一個彪悍啊！
”頓了一下，姑蘇子躍嚴肅臉，“你娘大殺四方殺的都是欺負弱小的壞人，你以後要麼不殺人，要殺就殺那些惡人。
”

　　“惡人？
是外祖祖那種麼？
他要殺了月亮，他是壞人！
”月亮想起自己那看起來慈祥的外祖祖，就撅起小-嘴很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不不不，你外祖祖不是壞人。
”

　　“不是壞人為什麼要殺月亮？
”

　　姑蘇子躍好後悔，為什麼要和一個三觀是非觀都沒有形成的家夥說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