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鬼子的伎倆,韓行怎麼會來,也對李善亭說:“李區長啊,鬼子隻所以抓這些家屬去,就是拿着他們當誘餌。
要是殺的話,早就把他們殺了。
你不去,沒事的,你要是去了,救不出家屬來,你們也陷進去了。
要是你們完了,這些人質是真沒用了,那才更是危險呢!
”
李善亭點了點頭說:“張隊長,韓科長,我聽你們的。
”
張大千韓行李善亭商量後,決定把隊伍開到張爐集一帶村莊,就在聊城堂邑的心村一帶尋找戰機,殲滅僞頑勢力,救出被抓的人質。
張大千韓行帶領着縣大隊,衛河一支隊到了張爐集後,就盯着堂邑縣的鬼子漢奸,隻要他們一出來,就找他們算帳。
堂邑縣的漢奸鬼子也害怕張大千的隊伍,不敢出來了。
而這附近齊子修的隊伍也害怕了,他們也是躲着張大千的隊伍。
這就是常話說得,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門。
你齊子修的隊伍要是不和小鬼子勾結,那還怕個什麼勁呢,肯定是心裡有鬼。
在這一帶,有個齊子修的幫兇叫劉孚,他率領的是齊子修的部隊,吃的是齊子修的飯,當然和過去的國民黨區長張子衡尿到了一個壺裡。
隻要是張大千的隊伍一出來,堂邑的鬼子漢奸隊伍就躲在了堂邑縣城裡,而劉孚的隊伍就躲到了聊莘公路西側的一個小集鎮康營村。
他的目的是想依靠聊城堂邑日僞軍的支援與**的隊伍對峙。
這樣形勢就更加複雜了,日僞軍是我們正面的敵人,而齊子修的隊伍,成了我們潛在的敵人。
**八路軍要同時面對着兩個敵手。
在張爐集,張大千韓行朱月松李善亭緊急研究敵情。
張大千對大家說:“齊子修的隊伍在康營村與我們為敵,他還希望依靠聊城和堂邑的鬼子僞軍,指望得到他們的支援,我們到底打不打?
”
李善亭說:“據我們的情報,這是張子衡自從區長落選後,懷恨在心,勾結了齊子修的隊伍劉孚,想對我們的抗日民主政府下手。
這個劉孚又怕自己的隊伍打不過我們,所以就勾結了堂邑的鬼子,對我們的抗日家屬動了手。
”
韓行也說:“這個齊子修啊,**老手了,打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交道了。
範築先在世的時候,就想拾掇他,但是沒有下了手,才釀成了今天的禍患。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如果不早早地打掉這些頑軍的氣焰,他們早早晚晚和小鬼子勾結在一起,那對我們的害處就更大了。
”
朱月松也說:“像這樣的頑軍就該狠狠地打,什麼時候把他打疼了,打怕了,他就不敢這麼嚣張了。
”
這個齊子修劉孚的隊伍也沒有多少人,也就是二百多人,張大千的隊伍完全能吃得下。
就在張大千的隊伍積極準備打劉孚的時候,情況又有變化了。
偵察員來報告說,自從劉孚進入了康營村後,武裝力量又增加了百餘人。
他們的服裝武器,既不是日僞的,又不是國民黨的,有點兒象民團武裝,隻是比較整齊。
張大千幾個人,又聚在了一起研究着敵情。
張大千納悶地說:“這就奇怪了,劉孚的隊伍怎麼人多了呢,難道說是齊子修怕他挨打,又給他增加了人。
”
李善亭說:“劉孚早就和小鬼子穿一條褲子了,小鬼子支援他一部分的僞軍也說不定呢!”
韓行說:“敵情不明,切不可亂來,我們不能打了,還是偵察清楚了敵人的情況再說吧!
”
朱月松當即下令,命令偵察員繼續偵察。
要不惜任何手段,迅把這部分人的番号人數武器裝備搞清楚。
第二天,偵察員來報告說,劉孚的部隊服裝裝備和以前一樣,隻是繼續增加人員,已經增加到了四百多人,比昨天又增加了一百多。
敵人戒備森嚴,還沒有弄清楚增加的到底是哪裡的部隊。
朱月松命令偵察員,繼續想盡一切辦法偵察。
第三天,偵察員來報告,敵人又增加了,加上劉孚原來的部隊,人數已經達到了六七百人。
據說這部分人是從西北方向來的,番号和别的情況仍然不明。
這使張大千他們更是奇怪了,這股敵人到底是哪裡來的呢?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六區的區長趙安邦來了。
張大千一見,六區的區長來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趕緊叫他坐下,然後着急地問:“趙區長,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六區也有了新的情況。
”
“是的,六區确實是有了新的情況!
”趙安邦興奮地說。
朱月松也有點兒着急地說:“我們正想打劉孚的部隊,可是這裡出了一些狀況。
真要是你們六區再出了什麼事情,真是一手抓不住兩條魚啊!
”
“是這樣的,”趙安邦高興地說,“你們不是要知道,這股敵人到底是哪裡來的嗎。
”
張大千和朱月松都着急地說:“是啊,是啊。
”“難道說你知道。
”
“是這樣的,”趙安邦說,“這些部隊是從堂邑西北趙裡莊一帶村莊調來的民團,原來這些民團是由國民黨控制的。
齊子修知道我們的堂邑縣大隊,運河支隊在堂南,他們就來了個不斷增兵之計,拉大旗做虎皮,借着民團來吓唬我們,妄圖把我們堂邑的武裝力量吸引在堂南,來破壞我們開辟堂邑北部的整個計劃。
”
聽了這些話,張大千是大叫一聲:“好,原來我還納悶呢,這是哪裡來的部隊,怎麼劉孚的部隊是越來越多了呢。
這我就放心了,原來就是一些民團啊!
”
韓行說:“劉孚還是挺聰明的,三國上有一段,是諸葛孔明用的增竈減竈之計,不想被劉孚用上了。
不過不是境竈減竈,而是不斷增兵之計,不是一下子全部增上,而是一天天的增加。
别說,這條計還真把我們迷惑住了。
”
朱月松說:“要是民團的話,我就放心了。
民團的戰鬥力不怎麼樣,沒有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也沒有參加過大的戰鬥。
”
韓行想了想說:“盡管這樣,根據我們縣大隊和運河支隊的能力,已經吃不掉這股敵人了。
我建議,立即通報上級,請求上級派部隊來支援,堅決消滅這股敵人。
齊子修不是想利用堂北的敵人來堂南搞摩擦嗎,那好,我們就在堂南收繳了這支堂北敵人的槍,然後再到堂北去開辟那裡的工作。
”
大家一緻同意韓行的意見。
這樣,就由張大千向魯西特委彙報情況。
魯西特委立即同先遣縱隊的李聚奎司令員和肖永智政委聯系上。
那個時候,築先縱隊還屬于先遣縱隊指揮。
先遣縱隊立即确定築先縱隊的直屬團,也就是劉緻遠的那個團前來參戰。
劉緻遠自從調到了先遣縱隊當參謀長後,直屬團的團長由殷兆立擔任,而特戰營呢,則由張小三擔任。
殷兆立接到命令後,率部隊拂曉起程,跨過衛河,馬頰河急行軍一百華裡,黃昏後進駐聊堂邊上的王官莊村。
這時張大千帶領的堂邑部隊也開到了王官莊。
兩支部隊會師了。
殷兆立見了韓行後,是先給韓行打了一個敬禮,然後說:“報告韓科長,直屬團奉命來到,聽從你的指揮。
”
韓行對他回了一個軍禮說:“殷團長啊,現在應該叫你殷團長了。
你來到了這裡,是這裡的最高軍事長官,你應該擔負起軍事指揮的責任。
這是縣裡的張大千書記,朱月松縣長,你有什麼情況和他們商量就是了。
我也就是隻是聽着,服從你們的決定。
”
殷兆立拉着韓行的手說:“那不行,你是我們的老領導了,又是築先縱隊的作戰科長,我得聽從你的指揮啊。
水大不能漫橋是不是,我就是要聽從你的指揮。
”
韓行給了他一拳,對他笑着說道:“你小子别給我來這一套,這次殲滅頑軍的仗,主要就由你指揮了。
你就和張書記朱縣長商量一下吧。
”
殷兆立和張大千早就認識,和朱月松雖說不認識,很快也就熟了。
幾個人決定,首先是封鎖主力部隊到來的消息。
當即在王官莊設上了明崗暗崗,人是隻能進不能出。
第二天,直屬團派出了偵察參謀和地方黨員一塊兒深入虎穴,康營村,畫出了地形圖和頑匪與民團各部的具體住址位置。
當日晚飯後,由殷兆立主持召開了作戰會議,會議上,主力部隊和地方武裝分了工。
那就是由地方熟悉地形的同志帶領着主力部隊進攻,由地方的同志堵住敵人逃跑的路線,務必全殲敵人。
開完會議後,立即展開了作戰行動。
王官莊到康營村有十五六華裡,午夜前開始了奔襲。
臘月26日零點戰鬥打響了,直屬團的主力部隊在地方同志的帶領下,分别從各個路口向敵人展開了快沖擊。
劉孚的司令部和堂北民團的武裝,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主力部隊的槍聲一響,他們就知道不對勁了。
迫擊炮營雖然還沒有動,但是機槍營的機槍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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