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射完了魚雷,魚雷艇的任務就算完成了,102号隻得轉向,向後面撤去.
兩顆魚雷以18節的速度向着敵艦飛快地馳去。
一看到,中國的魚雷快艇調轉船頭往後開去,所有的日本艦艇都知道中國的魚雷艇已經發射完了魚雷,所以個個艦艇是吓得膽戰心驚,唯恐魚雷是朝着他們駛來,所以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在觀測着水中的情況。
急得大透一夫高聲地呼喊:“躲避魚雷――躲避魚雷――”
可是水裡什麼也沒有發現,因為魚雷是在水中行駛,具有很大的隐蔽性,一般的肉眼很難發現,真要是發現了,恐怕什麼也來不及了。
終于,一個水兵發現了,大聲地呼喊着:“魚雷――魚雷――”
魚雷是擦着“安宅”号的右舷5米過去了,又向後面駛去。
另外一顆魚雷,擦着“鳥羽”号的左舷3米過去了。
這兩顆魚雷足以叫“安宅”号和“鳥羽”号的全體官兵,心驚肉跳了好半天。
就在全體日軍官兵歡呼雀躍,高聲歡叫,慶幸魚雷走空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兩聲巨響。
“轟――”“轟――”兩艘小艦艇瞬間被炸了個粉碎,半截船和幾個半截的人飛上了天空,在天空表演了一番,好半天,才慢慢地落了下來。
這兩艘小艦艇是被漂雷擊中的。
這兩個小艦艇的破碎叫剛剛高興了一陣子的日本官兵,就像火熱火熱的心裡,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後跟,頓時心裡拔涼拔涼的。
“勢多”号炮艦的官兵,也和所有的艦艇一樣,經曆了一番過山車。
先上來是看到了中國的兩艘魚雷艇沖了過來,确實吓得他們不輕,直要叫魚雷擊中,那人和船也就都完了。
中國的魚雷艇撤了回去,他們是吓得更厲害了,肯定是魚雷發過來了,要是叫它打中,那麼自己這個小命也就算交待了。
當聽到全體日本官兵高興得大叫的時候,知道好了,這是中國的魚雷走空了。
虧得艦上的官兵身體還算健康,要是有心髒病的話,準得吓得發作了。
就在他們暗自慶幸的時候,隻聽到船幫“當”地一聲,就像是撞上了一個大石頭一樣,接着是從那個大石頭上迸發出一種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船頭推動了老高,并且在船底下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轟――”地一聲,一下子就把“勢多”号炸成了兩截,船頭一截,船中以後為另一截。
幾個官兵正在甲闆上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情況,隻覺得腿一麻,瞬間腿就不管事了。
那是他們的雙腿全部被震斷。
還有一個士兵,正靠在甲闆上,隻覺得從背後傳來了一種巨大的力量,震得五髒六腑瞬間就像換了位置一樣,隻覺得嘴一鹹,一口鮮皿從嘴裡吐出,恨不能連肝髒都吐了出來,頭一暈,命就沒了。
這是他的内髒全部被震壞了。
“勢多”号的艦首,連同主炮一起,一下子從船的主體脫離了出來,沒有了依附,隻得歪倒了一邊,然後迅速進水,慢慢地向水裡沉去。
主炮旁邊還有四五個震斷腿的士兵,他們不甘地向上揮舞着雙手,極不願意随着主炮落下長江,但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船首都下去了,他們自然也下去了,在水裡由于腿不能動彈,揮舞着雙手力量太小,隻能像罐子一樣,“咕噜……咕噜……”地灌水。
等肚子灌滿了江水,他們隻能像石塊一樣,沉入了江底。
剩下的“勢多”号那一截,就像一個怪物一樣,敞開着一個個隔離倉的肚子,在水面上孤零零地飄蕩,稍微一晃蕩,立刻就大量地進水。
好在“勢多”号的艦長大良還沒有被炸死,這時候“勢多”号離江邊也并不太遠。
大良在大聲地呼喊道:“棄船,棄船,登陸――登陸――”
所有沒死的官兵,立刻就一個個撲下了水,向着岸邊争先恐後地遊了起來,就好像在進行着一場遊泳比賽一樣。
輪機艙的士兵還是沾了光的,他們不用往下跳水了,直接從隔離艙裡一步就邁進了水裡。
遊到了岸上,大良看着那艘炸成半截的“勢多”号有些發呆,這可怎麼辦呢?
就是有拖船的話,也拖不動這個“勢多”了,别說拖了,它稍微一晃蕩,就大量地進水,眼看着,這半截子船也要沉沒了。
大良不虧為日本帝國優秀的海軍軍官,他的腦子一轉悠,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于是命令所有官兵:“全體聽令,到附近的村子拆房子,把長木頭運過來,我們要建立一個新的艦首,我們要盡全部力量挽救我們的‘勢多’号。
”
于是,“勢多”号的官兵又像一群蒼蠅一樣,飛到了村莊裡,見房子就拆,見樹就砍。
他們運來了木頭,在大良艦長的精心指揮下,又造了一個木頭的艦首,把這個“勢多”号好不容易拼湊了起來,使“勢多”号的下半截免于進水。
以後來了拖船,把這個半木頭半鐵甲的“勢多”号千辛萬苦,拖到了上海去修理。
這事也被日本聯合艦隊其它官兵當做笑話傳播,“勢多”号還得到一個木頭玩具的外号。
漂雷的連續施威,已使第三船隊失去了“勢多”号“堅田”号主力炮艦和另外兩艘小艦艇,“勢多”号還算保全了一半的身子,而“堅田”号直接就沉入了水底。
這真是疼得近藤英次的心裡火燎火燎的,要是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的第三艦隊的11戰隊,就全部報銷了。
“一定要想辦法制服中國的漂雷和水雷,否則,我們的第三艦隊沒有甯日。
”近藤英次大聲地向他的幕僚們發着脾氣。
參謀長大野秀夫少将不虧是一位足智多謀的将軍,他早就在思考着怎樣對付中國的水雷,特别是漂雷了。
雖然是掃雷艇做了大量的工作,掃清了不少的水雷,但是全部掃清中**隊布置的水雷,仍然還需要一些時日。
特别是漂雷,掃了又放,何日才能全部掃清啊?
這時,遠處的一艘小小的中國漁船引起了大野秀夫的注意。
他對旁邊的安宅号的艦長大透一夫說:“大透一夫少将,你看那是什麼?
”
大透一夫看了一眼,不屑一顧地說:“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中國漁船正在打魚嗎,我們是正兒八經的海軍,難道說要我們去驅逐這艘中國的小漁船嗎?
”
看着這艘為了生計,而顧不得兩國交戰的中國漁船,大野秀夫說:“我不是要你去看這艘漁船,而是要你看看他們的網?
”
“這張破網又有什麼好看的,”大透一夫也沒有好臉子,“現在我們正在打仗,哪有閑情去看打魚的,哪有閑情去看打魚的破網。
”
大野秀夫誘導大透一夫說:“打魚,打雷,不是一個道理嗎。
我們也可以在長江上拉上一道一道的網,那麼,那些漂雷還能随便地漂嗎?
”
一句話點破了,近藤英次突然眼睛一亮,大聲地說道:“喲西!
喲西!
打魚和打雷是一個道理,網是非金屬的,漂雷遇到它根本就不可能爆炸。
喲西!
喲西!
”
大透一夫也好像突然是大徹大悟,嘟囔着說:“聰明的大野秀夫将軍,你這麼好的主意,怎麼不早說呀?
”
大野秀夫也謙虛地說:“我這也是突然看到了打魚,而悟出的道理。
”
第三艦隊的效率是驚人的,很快,就利用小艦艇,在長江上拉上了一道道的織網。
這些網真和網魚一樣,無數的漂雷遇到網的時候,就被網住了。
工兵就上去了,迅速地排除漂雷上的引信,或者把這些漂雷弄走而集中銷毀。
這一切,怎能逃脫碼頭鎮指揮部裡韓行的眼睛。
在碼頭鎮簡易的指揮所裡,韓行,張維翰、殷兆立、王一飛、侯大山都在用望遠鏡靜靜地觀察着這一切。
為了應付敵人重炮的轟擊,這個指揮所的上面覆蓋了厚厚的紅土,足有六米厚,但是否能避過日本艦隊重炮的打擊,仍然是個未知數。
好在指揮所是一大長溜,如果炸毀了這一塊,隻要是沒死,指揮所裡的人可以迅速地向另外的地方轉移。
張維翰對韓行說:“是不是我們的空軍應該出擊了?
”
韓行點了點頭說:“這些小魚雷艇、水雷、漂雷,可叫鬼子吃盡了苦頭。
下一步,要想徹底打爛第三艦隊的楊子江艦隊,還得指望我們空軍。
就看我們的空軍怎樣對付它們吧?
”
于是,韓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徐大的電話,對徐大說:“徐司令呀,這一陣子歇夠了嗎?
”
“枕戈待旦,”徐大簡單果斷地說,“就等着你下命令呢?
”
“好!
”韓行興奮地說,“能不能改寫曆史,就看你徐大的了。
徐司令,拿出你的看家本事來,就讓第三艦隊嘗一嘗我們空軍的厲害嗎!
”
“是的,”徐大也興奮地說,“堅決完成領導交給我們的任務!
”
4架j-20戰機和4架運8運輸機,從濟南機場迅速起飛,向着長江上的碼頭鎮一帶飛快地呼嘯而來。
從濟南機場到碼頭鎮大約有930多公裡,按照運8運輸機的飛行速度550千米/小時來說,也得有兩個小時。
在這兩個小時裡,第三艦隊的楊子江艦隊,由于有了防護漂雷的利器攔江網,所以底氣大多了,不禁又向碼頭鎮移動了好一大塊距離,已經到了大炮可以射擊碼頭鎮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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