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韓行帶着潘小安和倪時遷偵察過濟南府,不過沒有去飛機場,這一回,一定要重點地對飛機場偵察一番.
情報隊坐着汽車到了齊河,然後下了汽車,從齊河進入了日軍控制的濟南,就在濟南的西部張莊,就到了鬼子臨時修建的飛機場。
這時候的青紗帳起來了,衆人就在遠處悄悄地觀察着這個飛機場。
為了應付戰争,日本人已經修起了一條東西的土質跑道和多條運飛機的土質支道,中心跑道的長度大約有兩千米。
就在這個跑道周圍,鬼子建起了指揮中心樓,兵營,倉庫,停機坪等多個圍繞着空軍建立的必要場所。
機場上還停留着十多架的飛機,這些飛機都是96式艦載戰鬥機,這種飛機的盤旋性能很好,但速度不是很快,且航程有限。
就在飛機場的周圍,鬼子拉起了鐵絲網,并不斷地有鬼子兵在巡邏。
偵察飛機場幹什麼,難道說還要進攻飛機場?
”
韓行笑了笑說:“也可能進攻,也可能不進攻。
自凡偵察,就有偵察的道理,誰也不做無用的功,是不是。
”
韓行說的這些話很含糊,叫潘小安摸不透韓行的意思,因為韓行現在已經是南征軍的參謀長,潘小安自然就不能用結拜兄弟的那些話來強行問了,韓行不說,那也屬正常。
韓行對潘小安說道:“得把飛機場的所有情況弄清楚啊,要不,沒法打這一仗。
”
潘小安點了點頭說:“對啊,我正在找機會啊!
”
這時候,土路上遠遠地來了一輛鬼子的三輪摩托車,一個鬼子坐在車鬥上,另一個鬼子開着。
潘小安對韓行說:“說着,說着,機會就來了,我們就坐着這輛摩托車到飛機場裡逛一逛如何?
”
韓行說:“那就看你的了。
”
潘小安對着萬能神手倪時遷打了一個招呼,倪時遷會意,他就和玉石女王秀峨兩個人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裝成了兩個要飯的,東倒西歪地在路上走着。
鬼子的三輪摩托車飛快地開到了跟前,王秀峨就一下子歪倒在摩托車的跟前。
“八嘎!
”摩托車來了一個急刹車,氣得鬼子駕駛員從車上跳下來,就要狠狠地用腳踹地上的王秀峨。
而此時的王秀峨卻突然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下子蹦了起來,右手一個扼喉,就掐住了鬼子的嗓子,另一隻左手趁機點了他的穴位。
這個鬼子隻覺得渾身麻酥酥的,沒有了一點兒力氣,瞬間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另一個坐在車鬥上的鬼子呢,也早被倪進遷制服了,正像一條死狗一樣,被倪時遷從車上拖了下來,隻剩下了一口氣了。
什麼叫高手啊,這就叫高手,又不能把對方殺死,還要生擒他。
本來就武功高強,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勤學苦練,名人指教,每人的武功已經練到了相當娴熟,爐火純青的程度。
情報隊的其他人幫着,迅速地把這兩個小鬼子拖入了青紗帳,摩托車也拖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潘小安叫先把那個駕駛員拖了過來,一努嘴,王秀峨給這個小鬼子點了一下子,解開了穴道。
這個小鬼子疼得直哼哼,這才能喊出聲來,剛才連疼都喊不出來了。
他還要大聲喊叫,王秀峨又給他點了一下子,他才不敢大聲喊叫了,疼得還是龇牙咧嘴,頭上一個勁地冒大汗珠子。
潘小安用日本話警告他:“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隻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和我們配合,我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另一條路就是頑固到底,死不悔改,那就隻有送你們回老家了。
你願意走哪一條路啊!
?
”
這個日本兵狂妄地叫嚣道:“我是日本皇軍,要為天皇服務,你們支那人的,我的不聽。
”
潘小安繼續做工作說:“你們日本人的戰争是反動的戰争,屠殺我中國人民,侵略我中國的領土,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樣的戰争還有什麼希望,我奉勸你不要一條道走到黑,隻有堅決反對這場不正義的戰争才有出路。
”
這個小鬼子還是醉死不認半壺酒,繼續嚣張地叫喚着:“我們日本皇軍,隻有打敗你們這些反抗分子才有出路,我就是不能和你們配合,我死也要向日本天皇盡忠。
”
潘小安對韓行說道:“這個鬼子看來真是沒救了。
”
韓行對潘小安說:“既然沒救了,留之何用。
”
潘小安對倪時遷一個點頭,倪時遷照着這個小鬼子的脖動脈處就是一掌,砍斷了他的脖子的中樞神經,這個鬼子頭一歪,立刻到日本天皇那裡盡忠去了。
玉石女王秀峨又把第二個鬼子拖了過來,這個鬼子吓得渾身瑟瑟發抖,看來是沒有第一個鬼子強硬。
潘小安這回有經驗了,他先用日本話對他做工作說:“我知道你,沒當兵前肯定也是一個普通老百姓,這場戰争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講,無論勝也好,敗也好,對你們都沒有什麼好處。
給他們糊裡糊塗地當了炮灰死了,還不如對人類做些有益的事情。
這樣,既能救了你,也能救了你的國家,也能救了我們中國的老百姓。
”
這個日本兵有些乞求地說:“你算說對了,我也就是一個普通平民,有父母,有愛人,但還沒有結婚,我不願意這樣去死掉,我願意活下去。
”
潘小安說:“這樣就對了,我們中國也有一個日本反戰同盟,你來到了我們這裡,可以參加日本反戰同盟,看看他們是怎樣說的,看看他們是怎樣做的。
這樣,對你的國家來說,對你的人民來說,對你的家庭來說,都是一種擔當。
”
這個日本兵驚疑地問:“在你們那裡,真有一種我們日本人的反戰同盟嗎?
”。
潘小安堅定地說:“我以人格擔保,你來到了我們這裡,我一定叫你參加日本反戰同盟。
這些日本人都是一些看得清是非,知道好壞的日本人,由于反戰同盟加入正義的戰争,加強了世界反法西斯陣線的力量。
我請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
“我叫小村一夫,原來是福島縣的一個農民,現在是日軍駐山東司令部的一個傳令兵,我願意活命,我願意活到戰争結束,也希望能到日本反戰同盟裡去。
我這次的任命是到飛機場和各部門送一些普通的文件。
”
潘小安笑了,費了這麼多的唾沫星子,終于有了回報了,而且還是一個司令部裡的傳令兵,他的這個位置,對情報工作來說,非常的重要。
潘小安又對小村一夫說:“你願意和我們一塊兒到飛機場去送文件嗎?
”。
小村一夫面露難色,對潘小安說:“如果再去飛機場送文件,将是非常的危險。
”
潘小安堅決地說:“既然你已經加入了我們的陣線,那就是我們的士兵了。
執行任務沒有不危險的,但是為了我們雙方共同的事業,為了解救更多的日本人和中國人,也隻有這樣辦了。
”
事到如今,小村一夫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好點頭答應了。
韓行通過他二人的談話表情,也看到了終于把這個日本兵說服了,但是對誰去飛機場的問題上,韓行和潘小安還是有不同的意見。
潘小安的意思是,他和倪時遷去,再帶上這個傳令兵小村一夫,而韓行的意思是,潘小安和自己去,當然也得帶上這個小村一夫。
潘小安固執地說:“你現在不比從前了,是南征軍的參謀長,萬一你要是出了問題,我沒法給司令交待?
”
韓行說:“飛機場非同一般的地方,我必須親自去偵察清楚,打仗哪有不危險的。
”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們的能力?
”
“我非常相信你們,但是我也需要仔細地偵察清楚飛機場,掌握第一手的資料。
”
最後,潘小安沒有争過韓行,硬着頭皮要帶領着韓行去闖一闖龍潭虎穴。
潘小安就在身上綁上了一圈炸彈,小村一夫非常驚異地問:“你綁這麼些炸彈幹什麼,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
潘小安說:“我知道這些炸彈的威力,三十米之内,就是隔着牆也完了。
”
韓行心裡明白,這是對小村一夫不放心,本來應該綁在小村一夫身上的,但是從心理學上來講,這是對小村一夫相信一次,也算是心理上對他的尊重。
如果小村一夫一但反悔,三十米之内,他還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威脅。
臨走前,潘小安又翻了一下小村一夫的公文包,看看有沒有重要的情報,發現比較重要的是裡面有一張濟南的地圖,标着濟南日軍的駐防位置,潘小安把它随手交給了倪時遷。
小村一夫還是坐在了跨鬥上,潘小安穿上了日本士兵的衣服坐在了駕駛位子上,韓行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日本士兵的衣服,坐在了駕駛員後面的座位上。
潘小安發動着了摩托車,一加油門,摩托車向飛機場的大門口快速馳去。
飛機場的大門口,就在飛機場的南邊,門口約有一個班的日軍警衛,門口架着路障和鐵絲網,隻留下了一個小出口。
摩托車在路障的口子上停下了,一個日本哨兵伸手要證件,潘小安早已把搜出的證件貼上了自己的照片,就把證件遞了過去。
這個日本哨兵還沒有接證件,小村一夫就坐在車鬥裡喊道:“你不認識他,還不認識我嗎。
”
那個日本哨兵見了小村一夫,哈哈笑道:“原來是小村君啊,喲西!
”
摩托車順利地進入了飛機場,向中心指揮樓開去,一路上,潘小安故意把摩托車開得很慢很慢,在仔細地觀察着飛機場的地理環境和重要的軍事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