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天大酒店可謂是武漢最豪華的酒店之一,那真是寬大漂亮的房間,塔式五彩琉璃燈,歐式的餐桌餐椅,美麗傳奇的壁畫,侍者也是漂亮的公主和少爺。
當韓行和戴笠一前一後進了約定包間的時候,早已等候多時的鄧文儀見了戴笠可是微微的一愣:“沒想到,戴處長也來了,百忙之中,難得有空啊!
”
戴笠笑了笑說:“是不是我來不歡迎啊,如果不歡迎的話,那我立即就走。
”
鄧文儀的後面還站着一位相當漂亮,打扮時髦的青春玉女,鄧文儀忙說:“哪裡,哪裡,請還請不來呢!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趙麗娜小姐。
”
趙麗娜看來也是久經戰陣,優雅大方,上來屁股就扭了兩扭,一下子優美的曲線就出來了,她撒着嬌說:“哎喲!
原來是戴處長啊,認識您,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戴處長呀,挽着你的胳膊,你不介意吧!
”說着,一下子就挽着了戴笠的胳膊。
戴笠稍微愣了一下,然後色迷迷地說:“今天,我是不是中了桃花運了啊!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趙麗娜一歪頭,對着門外一撇嘴,門口少爺會意,立刻又閃進來兩位同樣是花枝招展,那種有點兒禍國殃民的兩位小姐。
趙麗娜說:“這是我的兩位妹妹,一位是李小潔,一位是王小丫。
”
這樣一介紹,那就自然多了。
李小潔和王小丫更是不見外了,李小潔上來就挽着了韓行的胳膊,王小丫過來就挽着了趙洪武的胳膊。
鄧文儀見安排已定,嘿嘿一笑說:“随便一點兒,如果各位覺得不合适的話,那就請她們自便。
”
韓行看着戴笠的眼睛,唯戴笠馬首是瞻。
戴笠卻是嘿嘿一笑,半開玩笑地說:“革命軍人死都不怕,馬革裹屍是最高的榮譽,喝幾個小酒,叫女人摸一下還怕什麼,我就豁上了,看看她們還能有什麼本事。
”
幾個女人聽到了暗示,還猶豫什麼,都順勢地在各自的男人身上狠狠地蹭着,一邊蹭着,一邊手還不閑着,嘴也不閑着:“你真壞!
”“想占我便宜是不是!
”“喲!
你就不怕你家嫂子吃醋嗎!
”
門外站着鄧文儀的幾個侍從,也有戴笠的幾個特務,他們當然是嚴密地警戒着門口,防止不測事情的發生。
接着按賓主坐下,鄧文儀為主,當然是坐在迎着門口的座位上,兩位上賓,一個是戴笠,就坐在鄧文儀的右首上,趙麗娜呢,也是有點兒恬不知恥,當然就緊挨着戴笠坐下了,順勢豐腴的屁股還在戴笠的身上又蹭了一下。
韓行呢,就坐在鄧文儀的左首上,李小潔的臉皮也挺厚的,緊挨着韓行坐下了。
依次是韓行的幫手趙洪武,王小丫順勢也挨着趙洪武坐下了,還摟着了他的腰,趙洪武怕上司在坐,有礙體面,急忙把王小丫的手拿開了。
對面呢,是主陪,當然是鄧文儀的心腹,也不用介紹名字,其實這幾個人也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桌子上早就上好了幾個涼菜,接着又上熱菜,還沒有等鄧文儀發話,幾個小姐早已給三位客人和兩位主人上好了酒。
鄧文儀首先站起來,端起了酒杯說:“戴處長,韓站長,趙站長,能把三位黨國的精英請來坐一會兒,真是我鄧某三生有幸,蓬荜生輝啊!
戴處長說得好啊,人生苦短,革命大業時刻要求我們革命軍人做出犧牲,馬革裹屍才是我革命軍人的最高榮譽。
在這馬革裹屍之前,不妨抽點兒時間,及時行樂一下,善待自己和别人,讓生命的意義過得更有價值一些吧!
幹――”
衆人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鄧文儀不虧為蔣介石的侍從秘書,很會說話,他把戴笠随便開玩笑的話,随便演繹了一下,就給變了味兒。
開場白一過,下面進行下去就方便多了,幾位小姐成了主角,那真是連真帶假,連喝帶灌,巧言利舌,使盡了渾身解數,隻是為了多灌自己的“俘虜”幾杯酒,喝着喝着,李小潔幹脆就一下子坐在了韓行的腿上,王小丫呢,嘴裡含着一口酒,非要嘴對嘴地往趙洪武嘴裡灌。
真可謂酒能亂性,酒色到了這份上,就看每個人的定力了。
韓行雖然是過來人,也覺得渾身熱皿亂湧,兩腿跨下之物,一陣子的不老實。
再看趙洪武呢,正是青春之年,哪裡能受到了這番折騰,早已是滿臉通紅,說話也不利索,手也禁不住地胡亂摸索起來。
那位戴笠呢,卻也是半推半就地和趙麗娜調笑着,趙麗娜想從手上賺到戴笠的一些便宜,看看能不能“俘虜”戴笠,不過那就得看看自己的本事了。
結果卻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說是說笑是笑,要是沾到戴笠的便宜還真是有點兒難度呀!
這就是戴笠,這個高深莫測的特務,如果沒有一點兒本事,也不會以後能坐到副局長的座位上。
看到火候一到,鄧文儀不失時機地對韓行講了一個故事,其實别人也都聽到了:“我那小時候,好跟着父親打圍,也就是冬天打兔子,有一次,把一隻兔子攆到了一個村子裡。
攆得那隻兔子實在沒處去了,父親說,别再攆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哩,我不信,繼續攆。
果然,那隻兔子跑到牆跟上,再也沒處跑了,反過來,沖着我就過來了,真還咬了我一口。
”
當時亂哄哄的,願意聽這個故事的人并不多,但是韓行聽到了,戴笠也聽到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人也亂騰得差不多了,酒席散了的時候,三個客人已被灌得酩酊大醉。
鄧文儀抱歉地說了一句:“怨我,怨我,都怨我,讓三位喝高了。
幾個女士,就麻煩一下,扶着幾位回家吧!
”
趙麗娜、李小潔、王小丫巴不得這句話,立刻連扶帶抱地拖着這三個搖搖晃晃,邁着秧歌步的人往各自的家裡走去。
出門就有黃包車,韓行嘴裡不利索地喊着:“長江賓館――”過來了兩輛黃包車,李小潔抱起了韓行,王小丫抱起了趙洪武,費勁地各自抱上了自己的黃包車,然後向長江賓館快速馳去。
到了長江賓館,兩男兩女剛進了包間,李小潔抱着韓行往床上一放,王小丫抱着趙洪武也往床上一扔,正要寬衣解帶,陪着侍寝。
突然門口闖進了三個蒙面人,拿着槍一下子就對準了李小潔和王小丫。
韓行心裡一愣,正要拔槍反抗,當時趙洪武一激靈,也正要伸展拳腳,後面的那個蒙面人說道:“是我,快跟我們走。
”
韓行聽了心中又是一愣,這不是戴笠又是誰,但是事到如今,也弄不清哪頭炕熱了,隻好聽天由命,任人宰割了。
但是還是禁不住地問:“戴處長,你不是喝醉了嗎?
怎麼上這裡來了?
”
戴笠冷冷一笑說:“喝醉了?
哪有這麼容易醉的。
跟着他們這些人打交道,睡覺也要睜着半隻眼,何況是酒沒好酒,宴沒好宴。
你不是也喝醉了嗎?
”
“黨國重任在肩,實在不敢喝醉。
”韓行說道。
趙洪武也一個立正,說道:“你的屬下,也是沒敢喝醉。
”
戴笠又是冷冷一笑說:“那就是說,三個看着醉了的人,其實一個也沒有醉。
鄧文儀看着沒醉,其實是真醉了。
”
戴笠的兩個特務早已把李小潔和王小丫嘴裡塞上了布,綁了起來,然後塞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戴笠對韓行說:“快跟着我們走吧,讓你們看一出好戲!
”
就在長江賓館不遠的一個地方,停着兩輛轎車,那就是戴笠的臨時基地。
五個人上了汽車,就躲在了汽車裡,戴笠笑着說:“如果真困了的話,就在這裡睡吧,這裡安全。
按照我的直覺,你那個長江賓館裡,今晚就會出點兒狀況。
”
韓行心裡就如二十五個小老鼠,百抓撓心,如果戴笠的屁股真是坐到了鄧文儀的座位上,自己真是完了,所以哪能睡得着覺,心裡一直惶惶不安。
趙洪武心裡也是,自己的上司怎麼瘋了,偏偏要扳到鄧文儀這隻大老虎,戳老虎的屁股,捋老虎的虎須,弄不好扳不倒老虎,反而被老虎吃掉,連自己也要牽連進去,所以更是睡不着覺。
.就在二人惶恐不安,心神不定的時候,突然,長江賓館裡升起了一團火光,傳來了兩聲劇烈的爆炸聲,火光中磚頭瓦塊,人的殘渣碎肉升上了天空,随即長江賓館韓行的包間方向冒起了濃濃的黑煙。
不用說,要是韓行和趙洪武在的話,早死了好幾個死了。
戴笠幸災樂禍地說道:“想給我玩陰的,真是魯班面前耍大斧,關公面前耍大刀,孔子面前賣三字經,算是找到人了。
”
韓行這才确認戴笠沒有和鄧文儀坐在一起,心裡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趙洪武也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真正的調查還沒有開始,鄧文儀已經給自己上了一課。
第二天,韓行坐着軍統局戴笠的汽車和戴笠一塊兒到了長沙飛機場。
還沒有進飛機場,戴笠就叫汽車停了下來,然後換了衣服,打扮成一群**的樣子,然後就把汽車停在了飛機場不遠的一個地方。
韓行裝迷糊地問:“為什麼要換成普通**的衣服。
”
戴笠冷冷一笑說:“如果心中沒鬼的話,那就什麼都不怕!
但是如果心中有鬼,我們這樣進去,不就是說重新調查的又來了,那就會遇到很多麻煩。
”
韓行趕緊恭維戴笠說:“高見,先來個秘密調查,避免打草驚蛇。
”
就在長沙飛機場的門口,一排警備森嚴的士兵攔住了戴笠一行人。
戴笠這夥人是幹什麼的,看來是早有準備,拿出了一些假證件,就說是技術部門來檢查油料倉庫的,也就蒙混過關了。
長沙飛機場是國民黨空軍的重要基地之一,當時,大火焚燒後的現場還沒有打掃幹淨,燃燒幹淨後的庫房裡還是黑呼呼的一片狼藉。
就在庫房的不遠處,燒毀的10多架的飛機殘骸還在,也是燒得爛七八糟觸目驚心。
戴笠惡狠狠地罵道:“真是一幫敗家子,這10多架飛機容易嗎,我們統共才有200架飛機呀,況且還有一半的飛機不能飛,這一下子就燒毀了10多架。
真是兒賣爺田不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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