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鬼子的92式步兵炮打得寨牆上是狼煙四起,重點開花,高興得小木秀三郎差點兒沒有蹦起來,一個勁地對他的官兵們鼓着勁兒說:
“喲西,喲西,再過一會兒,寨上中國的士兵,統統的死了死了的.那我們為大日本皇軍立功的機會就要來了,我們就要沖進寨牆去,把那些沒有死淨的中國士兵,統統地殺光,燒了他們的房子,搶了他們的花姑娘。
花姑娘的,統統的分給了你們了,做為對你們大日本皇軍士兵,最高的獎賞。
”
那些禽獸般的日本兵都咧開嘴樂了,犧牲一番,終有收獲。
三個月入行伍,老母豬賽貂蟬。
他們有一陣子沒有糟蹋中國的女人了,就和一個個餓得半死的狼,嗅到了腥味兒一樣,一個個垂涎三尺,哈喇子流出來恨不能有半尺長。
還沒有沖進寨子裡,他們有的就禁不住做開意yin的美夢了。
突然炮兵陣地傳來了一陣陣的巨響,攪壞了他們的好夢。
到了這個時候,真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趕着鴨子上架,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小木秀三郎瞪着通紅的眼睛,揮舞着他的指揮刀吼叫着:
“忠勇的皇軍士兵們,我們為天皇陛下立功的時候到了。
隻要是攻下了寨子,東西,你們随便<地拿,女人,你們随便地搶,玉碎的,皇軍按照最高的撫恤金發給,你們的家人就有政府照顧了。
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皇軍士兵們,為了我們大日本皇軍的榮譽,為了我們自己的榮譽。
兔子給給――”
衆日軍官兵一齊挺着明晃晃的刺刀,發出了野獸般的嚎叫聲,向着寨牆沖了過去。
一營長看到了小鬼子離着寨牆邊還有三四十米的時候,大叫一聲:“打――”率先把一排駁殼槍的子彈甩向了敵人。
機槍、步槍、手榴彈向着小鬼子一股腦兒地傾瀉、砸了下去。
小木秀三郎還是挺聰明的,他的指揮刀往前一揮,官兵們就沖上去了,他隻是躲在了後邊。
隻見到前面是子彈閃閃,彈片橫飛,忠勇的日軍官兵被包圍在一片火光與硝煙之中。
在這片吃人的火光與硝煙之中,不斷地有士兵倒了下去。
而更為可怕的是,在自己的隊伍後面,也出現了密集的子彈。
這些子彈不是從背後射來的,而是從天上降落下來的,紛紛地砸在了這些沖鋒陷陣的日軍官兵頭上,肩膀上。
而且,這些子彈威力巨大,一打中就是一個大窟窿,基本上沒有活的可能。
這些神秘的子彈還發出了一種奇異的光線,光線到了哪裡,子彈就射向了哪裡。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發光的子彈到底是從哪裡飛來的?
”小木秀三郎心裡産生了極大的恐懼,不得不下令停止進攻,往後撤退。
他小時候聽他姥姥說,有一個正義之神,手裡能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這種光芒射到了哪裡,哪裡就能産生一種和箭一樣的能量,就能殺死那裡的人。
莫不是姥姥的故事兌現了,那個能殺死人的正義之神來了。
正義之神來了,可見自己做的事情是見不得人的,連神都惹怒了。
山本司令官剛才還在指揮着重機槍中隊對偷襲炮兵的中國軍隊進行打擊,看到他們都不還擊了,還以為他們都完了。
這會兒,剛剛開始進攻寨子,他們又出現了,而且還嚴重地擾亂了我們進攻的部隊。
真是氣死個人呀,這支處處和我們作對的中國軍隊。
真……真……真是恨死我了。
這樣就使山本的部隊處于被兩軍夾擊的尴尬境地。
進攻寨子,後面的部隊搗亂,要是進攻後面的部隊吧,你一打,他們跑了咋辦。
連自己都想到了這支搗亂的部隊一定要逃跑,不,那是撤退,更不用說這支狡猾的中國軍隊了。
山本司令不得不把名屋一郎的一個中隊分出來,對付張小三的警衛連。
這樣一來,實際上分散了進攻琉璃寺寨子的部隊。
韓行是過來人,聽到了琉璃寺周圍已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駐在吳營、陳營一帶的津浦支隊的槍聲響了,駐在王吉莊附近的青縱支隊的槍聲也響了。
就連駐在金杜莊北邊王屯的槍聲也響了。
也就是說,琉璃寺的東南邊,琉璃寺以北,琉璃寺西南的槍聲都響了。
戰鬥已經全面展開。
但是韓行最擔心的還是駐在大呂莊的平原縱隊,因為進攻大呂莊的鬼子是濟南日軍的精銳的河野大隊,那也是自己的老對手了,非常的強悍,裝備也是非常地好,還帶有幾十輛的輕型坦克車。
一但平原縱隊被擊潰,這邊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韓行果斷地對張小三說:“不和高唐的山本玩了,我們還是會會濟南的河野大隊,我們是老朋友了,這麼長時間不見,挺想他的。
”
張小三答應了一聲:“是!
”立刻帶着警衛排跟着韓行,向東,快速地急行軍跑去。
平原縱隊就駐在琉璃寺鎮東南邊的大呂莊、徐廟、許樓一帶。
許樓離琉璃寺最近,也是是東南的四五裡地。
帶隊進攻平原縱隊的正是兇悍的日軍河野大隊,他不但是全員編制,另外還帶着他的殺手锏,那就是一個中隊的日軍輕型戰車,也就是人們所說的豆戰車。
别看這個戰車中隊沒有碰到韓行的坦克營,但是要是對付平原縱隊的步槍、輕機槍,那還是老媽媽擤鼻涕――把裡攥的。
河野大隊長一想起了去年濟南飛機場的一場戰役,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惡狠狠地對旁邊的木村二郎中隊長說道:“去年飛機場一仗,我們真是吃了大虧,損兵折将,濟南市一仗,更是受盡了恥辱,大大地丢了我們大日本皇軍的面子。
今天,我們就要把面子掙回來,好好地長一長我們官兵的士氣。
”
木村二郎對他說:“河野大佐,去年和我們作對的範築先,早被我們打死了,他的部隊也早解散了。
今天和我們作戰的部隊,是平原縱隊,這是新成立的一支***的部隊,沒有打過多少仗的,和去年範築先的隊伍完全不一樣。
”
河野心裡是非常的高興,對木村二郎說:“中國有句話講,吃柿子撿軟和的捏,今天我們就要拿着平原縱隊祭刀,先長一長我們的士氣,待士氣漲上去了。
再去和我們的老對手,那個10支隊,也就是現在的築先縱隊決戰。
”
河野大隊長在心裡打着自己的小算盤,越想越高興,不禁樂了起來。
河野大隊開到了大呂莊,正好碰上平原縱隊,和平原縱隊幹了起來。
一但拉開了架子,鬼子的炮兵使上勁了,很快地就把平原縱隊的火力給壓制下去了。
河野大隊的豆戰車也不甘寂寞,排好了一字長蛇陣,向着被包圍的大呂莊一個勁地發射着複仇的炮彈,就象一隻隻惡魔一樣,有吞噬着平原縱隊士兵們的生命。
在輕型戰車的掩護下,步兵發起着一次比一次兇狠的沖鋒。
韓行帶着警衛連到達的時候,正是火候,大呂莊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
韓行心裡也是非常地着急,大聲地對張小三發着脾氣,其實是對自己發着脾氣,他喊道:
“真是的,天不怨,地不怨,就怨自己沒有想到這一步啊。
要是坦克營在,就沒心煩了,一頓炮彈,就把小鬼子的坦克打趴下了。
要是直屬團的迫擊炮營在,也沒心煩了,一頓炮彈,就把小鬼子炸服氣了。
當然,要是徐大在,那就更好了,突襲一陣子,小鬼子也完蛋了。
可是如今,兩手攥空拳,趴狗子攆兔子,要跑沒跑,要咬沒咬,這可怎麼整啊……”
張小三結話巴地說道:“不是還有我們警衛連嗎!
有了我們警衛連,你還用作難嗎!
?
”
韓行正愁着沒有發洩的對象,這下子可找到撒氣的皮球了,朝着張小三發難說:“你警衛連管個屁事呀!
你能頂住小鬼子的坦克嗎?
你能抗住小鬼子炮彈嗎!
别說你一個連,就是再有一個連,上去也是白給。
”
“那至少可以沖擊一下呀,總不能看着大呂莊丢了不成。
”張小三一個勁地在發表着自己的意見。
“散了,散了,我不和你說了,”韓行聽了張小三的話就生氣,“你不但救不了平原縱隊,連你們也搭進去了。
這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韓行身邊的張處長高興地說:“韓司令,我們的坦克營開到了。
”
韓行豎起耳朵一聽,果然,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坦克發動機的聲音。
“轟隆隆……隆……”
就在遠處,遊向前的坦克營排成了一字形的隊形,向着這邊是高速地駛來。
高興得韓行幾乎是蹦了起來,大聲地叫起來了:“哎呀,哎呀,哎呀,真是天不滅韓呀!
張處長,快快地叫遊向前過來。
讓我上坦克車。
”
張處長答應了一聲:“是!
”迅速地呼叫遊向前,再次地回複方位,叫遊向前迅速地前來會合。
幾公裡的距離,遊向前的坦克營高速前進,也就是眨眼就到。
直到走近了,韓行才看到,殷兆立的特戰營也坐在坦克車上來到了。
遊向前把坦克營開到了韓行的跟前,立馬停住,疾馳的履帶,由于停得太快,激起了一陣風的漩渦,黃黃的塵土直上雲霄,恨不能幾百米的距離都變成了黃黃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