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十說:“那還用說,一是要孝順,對待自己的父母長輩和我的父母長輩都是一樣的,不分薄厚;二是要善良,善良的對待身邊的人與物,不歇斯底裡,不窮追不舍,不刨根問底,不哭鬧上吊;不說傷害别人的話,也不會故意出風頭和人攀比,任何時候給别人留有餘地;三是要幹淨,女人的幹淨絕對可以為平凡的容貌增色,明亮的眼睛和幹淨的手指,整齊的頭發和得體的服飾都可以讓人賞心悅目,眼前一亮;四是要學習,不管原來什麼文化程度,都要适當的學習,應該不斷的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看書、聽音樂等,不要讓自己成為古董或者款式過時的衣服;五是要獨立,至少要具備獨立生活的能力。
發生問題的時候可以和自己的愛人同吃苦共患難,做得賢惠老婆也做得事業助手。
六是要聰明,聰明的女人是不追問男人的收入和行蹤的,你可以觀察也可以等待,如果他要撒謊,你可以給他個機會改正;七是要簡單;不用太多的心計和手段,其實無招勝有招。
哪個男人願意自己家裡的老婆是心計比比幹還要多一竅的女人?
隻要認真而真誠地全心為了家庭好,為了對方着想,他一定能夠感受到。
八是要克制,克制自己的煩躁和情緒,克制對流言蜚語的反映程度,一切可以私下裡悄悄的進行,不用大張旗鼓的呼天搶地,就算發生了不可收拾的事情也要從容淡定,可以哭,但是不可以蓬頭垢面的撞頭。
九是要有手藝,女人要有幾個拿手的菜和湯,對自己好,對家人好,對長輩好。
十是要有自信,二十歲到四十歲的女人都一樣,文化高低都一樣,不能妄自菲薄,相信自己是漂亮而有風度的,穿戴整齊而儀态大方。
”
董小十挺能說的,一口氣對張大千提出了10點要求。
而張大千淡淡地笑了笑說:“你說得這10條,我哪一條也做不到,我隻是一個好練武的女人。
練武是我的生命,為了這10條,喪失了練武的時間,愛好都沒有了,一生的追求都沒有了,還談得上别的嗎?
所以我得去北杆應聘。
”
董小十一個勁地搖頭說:“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我怎麼辦?
”
張大千對他說:“你說得這10條挺好的,你自己做到了,也就用不着我了。
我有我的事情,又不是不回來,每星期還回來一次。
”
董小十還是堅決反對,就把張大千鎖在了屋裡。
就憑農村裡的那些小屋,要想鎖住張大千,那還是有些難度的。
晚上張大千撬開了門,逃了出來,來到了北杆的比賽場地。
在上千的應聘女人裡頭,竟然奪得了頭一名,看熱鬧的為了叫着方便,都叫金一。
韓行、孫三民的這些人來收服北杆,恰巧又趕到了比賽晉級大會,不但韓行覺得奇怪,孫三民的人也都覺得奇怪,這女人比武晉級,到底都是比賽什麼玩藝兒,好不容易趕上了這個熱鬧,當然必須得看一看。
這個時候,孫二娘又把韓行、孫三民、趙發榮聘為比賽晉級的裁判,這下子更是對這場比賽脫不開幹系了。
孫二娘為了吸引更多的女中才俊前來應聘,還特别設立了沖關的項目,那就是外人隻要打敗了這10朵金花,照樣可以擠掉她們,自己入圍。
這就大大地增加了比賽的戲劇性和懸念。
天一亮,就在北杆南門的外面早就搭好了一個大大的舞台,鑼鼓就開始敲起來了。
鄉親們聽到了鑼鼓聲,從四面八方趕來,也有十裡二十裡以内的,也有幾十裡地以外的。
他們都覺得這女人比賽晉級,比那說書唱戲的還要熱鬧,當然也有不少願意來找找樂子,心地不純的。
一些幹買賣的也趁機來湊湊熱鬧,各種小吃都有,針頭線腦的也有,簡直就成了一個大集市了。
直到**點鐘,比賽才正式開始,台下的第一排坐滿了裁判們,這些裁判也有北杆的幾個頭頭,也有聘請來的一些人,也有某些方面的專家。
再遠處,就是北杆的一些小匪們,現在應該說好漢了,因為已被範築先收編,在拿着槍維持着秩序。
台下就擠滿了看熱鬧的鄉親們,本來人就不少了,但還是有人從遠處不斷地湧來。
這時候女主持人上來了,她打扮得很有幾分現代人的味道,濃裝豔抹,穿着新式流行的紅色旗袍,光這個旗袍,也就夠時髦的,女人身上該凸的地方都鼓出來了,特别是兩條白嫩的大腿,就從旗袍下面露出來了,一直露到了本來不應該看到的地方。
有些人的眼睛就直了,就朝着那些本來不應該看的地方看。
底下的人一陣驚歎:“這個女人這不是沒穿衣服嗎!
”旁邊有人批評他了:“怎麼沒穿衣服,這個裙子不是衣服嗎!
”“你看就連大腿都露出來了,那不是沒穿褲衩嗎。
”“你怎麼單往那裡看,那個地方能随便看嗎?
”“你其實早就看了,看了隻是沒說,你看你那眼睛都綠了。
”“這個主持人到底是誰啊?
”“她不就是金一張大千嗎。
”
主持人張大千說了一陣子熱情洋溢的祝賀詞,然後說:“現在就開始第一項比賽,化妝術,請各位裁判打分!
”
鑼鼓一敲,演員們開始登場了,頭一個出來的是一個老頭兒,佝偻着腰,拄着一根拐杖,身上挂着一個牌,牌上寫着10号,她一邊走着一邊顫顫巍巍地表演着:“老漢我今年六十八,遛彎遛到北杆峽,要問我今天來幹什麼,不是說這裡召服務員嗎,也想湊個熱鬧,想混個小錢兒。
大家别忘了,我的真名叫翟麥子,是個苦人兒。
”
接着對面出來了一個小姑娘,打扮得也就有十六七歲,穿着樸實、幹淨,隻是臉上畫得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個小醜的身份。
她的身牌上寫着8号,進場也是先進行了一番表白:“我叫閨妹,今年一十六歲,說到我今天來幹什麼,是因為我是個童養媳,也是不願意在家裡挨打受氣,到這裡來尋個自由。
要是當上服務員,再給幾塊銀元,那就太好了。
嘻嘻嘻……”
閨妹冒冒失失地隻顧亂闖,沒想到和翟麥子撞了個滿懷,差點兒把翟麥子撞倒,引起了台下的一片笑聲。
閨妹急忙對翟麥子陪着不是:“對不起,老爺爺,是我冒失了,我在這裡給您老人家賠禮了。
”
翟麥子看來是武功高強,晃了一晃,做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竟然沒有摔倒,他不滿意了,用老頭子的腔調罵罵咧咧地說:“你這個小姑娘,真是的,有眼不識金鑲玉,就連公母都分不出來。
”
閨妹不滿意了,嘟囔道:“這位老爺爺,我怎麼公母不分了,你不是個老爺爺嗎?
”
翟麥子氣哼哼地說:“你還說我是個老爺爺,肯定是公母不分了。
”
閨妹不服氣地說:“我就說你是個老爺爺,難道還說錯了。
”
“就是錯了嗎,就是錯了嗎,我要是個老奶奶如何?
”
“你要是個老奶奶?
”閨妹故作驚詫地說:“你要是個老奶奶,我……我……我就變個小夥子給你看看。
”
“這是你說的啊?
”
“當然是我說的。
”
“好了,”翟麥子說着話,轉過身去拿着袖子一胡啦臉,轉過身來的時候,竟然真的成了一個老奶奶。
台下響起了一片掌聲,有人叫起好來。
驚得閨妹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故作誇張地說:“原來真是個老奶奶哩,我真是看花了眼啦!
”
“你又錯啦,”翟麥子用老奶奶的腔調說,“我不是個老奶奶,我是個小媳婦哩!
”
閨妹又瞪大了眼睛,對着觀衆說:“剛才是我看花了眼不錯,這會兒她又糊弄我哩,明明是一個老奶奶,她卻說是一個小媳婦,看來是老糊塗了。
小媳婦是不假,那得四十年前哩!
”
“我要是個小媳婦,你怎麼樣?
”翟麥子說。
“你要是個小媳婦,我就變成了小夥子,再變成了老爺爺。
”
“真的嗎?
”翟麥子問。
“那是當然了。
”
翟麥子轉過了身去,用袖子一胡啦臉,再轉過身來的時候,果然變成了一個小媳婦,而且說話的腔調也變了,完全是一副年輕人的嗓音。
“你看我,是不是小媳婦啊。
”
台下響起了一片掌聲,就邊裁判們也禁不住地鼓起掌來。
驚得閨妹又是目瞪口呆,誇張得表演了一陣子,然後搖着頭故作滑稽地說:“我還沒有到花眼的時候啊,怎麼見了鬼了呢?
這不就是個小媳婦嗎!
”
翟麥子這時候抓住理了,抓住閨妹的脖領子不放說:“你剛才說得什麼,難道你忘了嗎?
”
閨妹有些慌了,急忙搖着手說:“我剛才隻是說着玩的,我可沒有你那樣的本事啊!
說變什麼就變什麼。
”
翟麥子得理不饒人地說:“你今天是變也得變,不變也得變。
”
“我要是不變你……你……你怎麼着?
”
“你要是不變的話,我……我就拿針紮你!
”翟麥子說着,就從頭上拿出一根針來,在閨妹的身上比劃着。
閨妹被逼不過,隻得轉過身去,也用袖子胡啦了一下臉,再轉過身來的時候,果然就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夥子。
閨妹用男音說:“你看我是不是小夥子。
”
全場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叫好聲。
這時候,輪到翟麥子驚詫了,身子一歪,差點兒沒有暈過去。
閨妹又轉過身去,用袖子胡啦了一下臉,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已變成了一個老爺爺,用蒼老的聲音說:“你看我像不像老爺爺。
”
翟麥子就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全場再次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就連裁判們也鼓起掌來。
劃分的時候,韓行在10号翟麥子的表格上寫道,“化裝很好,隻是聲音略微有點兒虛假,9.5分。
”在8号閨妹的表格上寫道,“化裝基本上挺好,就是那個老爺爺,有點兒虛假,聲音也不是太真,9.2分。
”
評委們也認真地記下了自己認為是公平的分數。
接着,其餘的選手有的是兩個搭幫,有的是三個一夥,進行着各自的化裝術的表演,這真叫韓行開了眼了。
韓行心裡想道:“現在正在進行着戰争,戰争需要各種的人才,如果這些化裝術用于戰争,那還不知道産生怎樣的效果哩!
”
最有特色的是金一張大千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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