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千一下子就撲在了一個假**的腿上,拉着那條腿就是一拽,那個日軍看來功夫也有點兒,硬是沒讓張大千拽動,右腿掙脫開了張大千的右手,還順勢地想踹張大千一腳.
張大千一看,哎喲,這還真是個碴呀,竟然還想給我玩這個。
張大千以小腹為主兒,身子往前一縱,照着他的腰又撲了過去,在抱住了他的腰的同時,身子也挺了起來。
動作之快,那個小鬼子根本就沒有料到。
張大千抱住了這個小鬼子的細腰,腳下生根,氣沉丹田,暗暗使勁兒,小鬼子一下子就被抱了起來。
他的腳下沒了根,而張大千卻是渾身充滿了力量,往上一托,,照着旁邊的淠河黑水,“下去吧――”就把小鬼子朝河裡抛去。
這個小鬼子隻覺得頭重腳輕,一下子飛向了半空,然後就落到了水裡。
倪時遷也是從後面摟住了一個鬼子,這個鬼子又要對付前面射過來的子彈,又要對付後面的中**人,也是有點兒慌了,晃了晃身子,就想掙脫開倪時遷的小細手。
倪時遷沒等他掙脫開自己的小手,小腿就照着他的後腰狠狠地一磕。
别看倪時遷特别瘦小,那小腿卻是特别地有力,而且彈起來也是特别地高,這個小鬼子覺得自己的腰頓時就像紙糊的袼褙碰到了鐵錘一樣,怎麼着也不管事了。
倪時遷就照着他的身子,往前推了一把,然後自己就趴下了。
“叭!
”地一聲,對面守軍射來了一粒子彈,就擊中在這個小鬼子的兇口上。
這個小鬼子當時就斃命了。
玉石女王秀峨更是狠,槍也不使了,幹脆就手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的,隻要見到假**,真鬼子,就朝着他的腳脖子上來上這麼一刀子。
說到為什麼在地上滾,這也是害怕真**的子彈誤傷到自己。
小鬼子的腳脖子上被削了這麼一刀,那正是長着大筋的地方,立刻就和一個模子扣出來的一樣,捂着自己的腳脖子,嗷嗷大叫,那是連疼帶下意識的動作,早就失去了戰鬥力。
對付這樣一個半殘的人,當然别人就好應付得多了。
摔跤手譚小升呢,是肌肉發達,功夫高超,再把這些半殘的小鬼子,就和摔跤練沙子大缸是一樣的,拾起來,或者抱起來,一個個都給扔到了淠河裡。
淠河裡的水是又髒又臭,受了傷的腿讓髒水一泡,其危險性不用說,大家也想到了。
所有被扔到淠河裡的小鬼子特别不情願,一個個哇哇地用日本話大叫着:“别扔我!
别扔我――我要和你決鬥!
”然而譚小升卻聽不懂這些日本話,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他們扔了下去。
落在水裡的鬼子兵,也沒有好下場,又被後面的中國士兵用槍一陣子猛掃,那真是想多活一會兒的機會也沒有了。
橋上的日本兵很快被清理幹淨,再也見不到一個活着的了。
徐大昌連長跑了過來,這回的樣子,和剛接洽時反對潘小安的情報隊進駐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他對潘小安說:“潘隊長啊,真是辛苦你們了。
要不是你們,這座橋恐怕早就丢了。
”
潘小安也見識到了徐大昌這支連隊的戰鬥力,急忙恭維地說:“你們打得也不錯呀,甭管怎麼說,橋還在我們手上。
要是丢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
徐大昌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連隊,真是不容樂觀,陣亡了一多半人,活着的不是輕傷就是重傷。
要是日軍再來進攻,那真是兇多吉少了,所以潘小安還沒有說話,徐大昌倒是先說話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還請潘隊長再幫着兄弟我點兒。
最起碼是援軍還沒有到來之前,幫助我們守一會兒。
”
潘小安點了點頭說:“徐連長啊,這座橋太重要了,如果這座橋真丢了,我們兩軍就都陷于危地了啊!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
于是,潘小安和徐大昌連長重新部署守橋的兵力,加強橋兩頭的工事,以防備日軍再次來進攻。
就在這個時候,這座橋的西邊兩座便橋,也傳來了激烈的槍聲,不用說,鬼子也在朝着那兩座便橋展開了進攻。
幾乎在同時,張小三他們的方向也傳來了槍聲,看來,那裡也發現了敵情。
徐大昌看來還有點兒全局觀點,着急地對潘小安說:“潘隊長,那兩座橋遭到了進攻,我們是不是去救援?
”
潘小安鎮靜地對徐大昌說:“徐連長,指望你的這點兒兵力,能不能救得了他們?
”
徐大昌搖了搖頭說:“救不了,真都去了那裡,這裡就沒有兵了。
”
“那是噢,”潘小安說,“當前最重要的,是守住這座大橋。
隻要守住了這座大橋,我們就能進能退。
”
徐大昌終于打消了不去支援兩座便橋的想法,點了點頭說:“好,潘隊長,我聽你的。
”
很快的,那兩座便橋的槍聲就稀疏下來,想必是,鬼子已經占領了便橋。
而張小三那邊的槍聲卻一陣子緊似一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張小三帶着特種兵的這一個排,在逐個地清理着六安城北邊的這一帶。
這一帶有兩個村莊,叫高大莊和倉房村,高大莊在北邊,倉房村在南邊,兩個村莊緊靠着,不到二裡地。
由于是半夜,村莊裡的人早都睡熟了,一片漆黑,還沒有進倉房村,就傳來了幾隻狗叫的聲音。
幾隻狗一叫,所有的狗都叫了起來,使整個村就像狗叫大會一樣。
張小三對一班班長吳小明說:“聽着這狗叫,這村裡暫時不會有什麼情況。
你帶領着一班,派幾個人先找到倉房村村長,叫村裡協助一下,有老百姓的幫助,我們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另外,占領着村裡的制高點,再派人到村外去巡查一下,布下暗哨。
我們呢,還得再往前清理高大莊一帶,好指示飛機實行跳傘作業。
”
由于張小三的這個排人太少,人太少也得辦事,所以不得不兵分幾路,去完成各自的任務。
張小三呢,繼續領着剩下的人,再去到高大莊打前站,偵察一下高大莊附近的情況。
吳小明答應一聲:“是!
”立刻派三個人找到村長的家,叫村長安排人協助一下。
再派三個人熟悉村裡的地形,找一找村裡的制高點,以備不時之需。
另外,吳小明親自帶着李大中和另外兩名戰士,到倉房村的東面,對着敵人的方向,去警戒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别的情況。
倉房村的東面還是一片漆黑,不過在朦胧的月光下,早已熟悉了黑夜的特戰營戰士,還是能輕微地分辨出前面的莊稼地,溝渠和樹木,雖然這是大别山的邊緣,但是山區和這裡好像還相差很遠,六安城外還是一片平平的田野。
吳小明領着這三個人,在一塊地裡,一塊地裡地搜索着,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李大中呢,嘴裡還在嘟嘟囔囔,好像對吳小明還是有些不服氣:“吳班長啊,上回我和你也差不了幾個鬼子啊,怎麼你當班長了,卻沒有我的份兒。
這回咱再比比看,看看誰殺得鬼子多?
”
吳小明低聲地對他說:“閉嘴!
野外搜索,要的是肅靜。
就憑你這個大嗓門,幾裡地外都聽到了。
”
“聽到了怕什麼,這裡還能有鬼子?
”李大中的嘴仍然是不閑着,“要是有鬼子,我李字就倒過來寫。
”
吳小明嘲諷他說:“你以為你姓王啊,倒過來寫還姓王。
”
就在兩個人鬥着嘴的時候,吳小明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對着李大中擺了擺手,幾個人都蹲下了。
李大中鬥嘴歸鬥嘴,立刻就不說話了,他也是老戰士了,十分的警覺,要不怎麼能上特戰營呢。
吳小明透過黑黑的夜幕,像是發現了一夥穿着黃軍裝的人。
在昏蒙蒙的夜幕中,黃軍裝還是顯眼了點,比着南征軍的灰軍裝,夜晚防護的顔色不怎麼好。
吳小明再一擺手,幾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那夥人越走越近,穿着黃軍裝,戴着日本的鋼盔,手裡拿着武器,鋼盔在月光下,有的角度對上了,顯得賊亮賊亮的。
他們蹑手蹑腳地向倉房村摸去,人數有四五十個人,不用說,這是一個日軍步兵小隊。
吳小明的腦子在急速地轉動着,五十個人,自己這幾個人吃不了啊!
所以手一擺,幾個人等着鬼子過去,隻能是悄悄地跟在後面,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就在高大莊的北邊,亮了起來,顯然這是張小三他們點起了三堆大火,在指引着飛機實行傘降作業。
這隊鬼子兵顯然是猶豫了一下,一個鬼子軍官嘟囔了幾句,然後指揮着這隊鬼子兵摸到了倉房村的邊上,立刻引來了狗的一片叫聲。
這些狗是真有意思,它們天生是不喜歡生人的,不管是自己的部隊還是敵人的部隊,他們嗅到聽到了,就是一陣吠叫。
李大中憋悶得上,就問吳小明:“剛才,這個鬼子說得什麼?
”
吳小明說:“這個鬼子說,奇怪,怎麼那邊放起了火,是不是李大中發現了我們。
”
吳小明是笑着說這句話的,其它的話都是真的,當然李大中這三個字是他臨時加上去的。
“鬼才信呢?
”當然,李大中顯然是不相信這個鬼子軍官真說了這些話。
那邊村外幾個特戰營的士兵看到了這些鬼子,大聲地喝問道:“什麼人,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