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三和李大中不懂日語啊,都回過頭來,瞪着眼睛注視着吳小明。
吳小明用手對他們比劃了一番,二人明白了個大概,然後立即回來向殷兆立彙報情況。
殷兆立聽了,也覺得不能自己做主,迅速地回到韓行身邊,小聲向韓行彙報了這股敵人的情況。
韓行笑了,小聲說:“本來我們還想不言不語地進武漢的,沒想到,這股小鬼子想當我們的向導了。
沒辦法,隻好跟在他們的後邊,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你倆認為呢?
”
殷兆立想了想說:“對呀,如果這股小鬼子進了武漢,肯定不是一般的破壞,不如我們就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看看究竟他們要做什麼。
時候到了,就來個一鍋端。
”
趙洪武更是看着韓行的眼色行事,說:“我們就聽韓站長的,韓站長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
這股化裝成**的日軍繼續前行,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的檢查哨。
看來這些人是早有準備,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證件,順利通過。
就在他們的後邊三百來米遠,韓行的一些人也來到了檢查站,檢查站的人看到了特戰隊員的服裝和裝備,首先頭就有點兒大,一下子端起了槍,用槍對準了他們,大聲喊道:“哪一部分的?
”
張小三笑了笑,說:“自己人。
”然後掏出了證件,讓他們檢查。
他們仔細檢查了一下證件,說道:“原來是山東魯西範築先的隊伍呀,我們真是還沒有見過。
麻煩你們,請稍微等一下,我們打電話問問。
”
韓行笑了笑說:“我們還正想用用你們的電話呢!
”就對趙洪武點了一下頭。
趙洪武别的本事還沒有露過,而對付這些人有的是辦法,首先就是大罵了一通:“混蛋!
真正的日本人讓你們放跑了,而我們是正兒八經的中國武裝,你們卻又非得要仔細檢查。
你們這是贻誤戰機,你們這是瞎了眼!
真是些混蛋,二五眼。
”罵了幾句,又拿出了軍統的證件讓站崗的看了看。
站崗的一看是軍統的人,趕緊讓開位置說:“對不起!
對不起!
長官,我們是看走了眼了。
”
趙洪武摸起了崗停的電話,對着武漢軍統的内線打了一遍,說明了情況,然後領着自己的特務隊繼續跟蹤前面的日軍。
殷兆立的人是特戰隊的服裝,而趙洪武的人卻都是便裝,這些便裝在武漢市裡行動起來更加方便。
這些穿着**服裝的日本人,又通過了二道崗哨,然後就到了武漢國民政府跟前。
國民政府的大門前,卻隻有五六個軍人站崗,拿的武器也不行,就是普通的中正式步槍。
韓行一看,堅決不能再叫他們往前走了,如果再叫他們混過了國民政府的大樓裡,那後果将是不堪設想,隻好對殷兆立和趙洪武都使了一個手勢。
兩人會意,趙洪武一下子就堵在了這股日軍的前頭,大聲地喝問:“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哪一部分的。
”
這些“**”的裝備極好,都是德式沖鋒槍,個子都不是很高,卻顯得分外的精神,帶頭的軍官用熟練的中國話說道:“我們是李宗仁部隊的,有事要找蔣委員長商量。
”
韓行笑了笑,說道:“真是說謊都不會說,李宗仁的部隊不好好地在前方呆着,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有事找蔣委員長,也用不着來這麼些人啊?
再說說,你們是李宗仁哪個部隊的?
”
殷兆立的特種兵隊員們,一支支突擊步槍對準了這些假中國兵們。
遠處,警笛大響,一輛汽車滿載着軍統的特務們,也飛速前來支援。
這個領頭的日本軍官一看,事情十有**是敗露了,再僵持一會兒,恐怕包圍的中**人會越聚越多,一個眼色遞給了他手下的這些日本士兵。
這些日本士兵反應也夠快的,幾十支沖鋒槍槍頭一轉,“嘩嘩嘩……”“哒哒哒……”以這個日本軍官為中心,對着四周圍的中**人就掃了過來,瞬間就掃到了一大片。
再看國民政府門口那五六個站崗的,沒有一個站着的了,全部被擊中躺在了地上。
韓行的特戰隊和特務隊早有準備,在鬼子一揮槍的時候,早就趴在了地上,一邊趴着一邊滾,一邊射擊。
十多個鬼子也是被擊倒躺在了地上。
剩下的鬼子要往前沖,就要沖開前面趙洪武的特務隊。
别看國民政府門口的衛兵不多,裡面的特務卻不少,一幫特務跑了出來,阻止着前面的日軍。
激戰中,這幫特務倒下了七八個,而日軍也倒下了五六個。
這些小鬼子們真是瘋了,别看隻剩下了不到二十個人,還是勇不怕死,一個個端着沖鋒槍永往直前,絕不顧忌到自己的生命。
在沖鋒槍的猛烈火力下,從樓裡沖出來的小特務們不斷地被打死。
就在他們後面的特戰隊員們也真是有點兒幹着急,因為從鬼子的後面射擊,很可能誤傷前面的小特務們,這是什麼地方呀,這是武漢國民政府呀!
打死了武漢國民政府的人,那還了得!
殷兆立真是急了,用手一揮,那就是說,就是用手抓,也要把這些小鬼子們抓到手裡,拍死,捏死,錘死都行,就是絕不能讓他們沖到樓裡頭。
張小三沖在最前面,看到這幫小鬼子的勁頭幾乎都用在前面了,後面幾乎就是放開了口子,願意咋滴就咋滴了。
張小三逮住了一個小鬼子的頭,順勢一擰,這個小鬼子的動脈及神經中樞被扭斷,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躺在地上了。
李大中一看,嘿嘿一笑,還有這樣叫人砍頭的,一個個鬼子排好了隊,顧前不顧後,一顆顆整齊的人頭就排在前面,就等着自己的大刀片子了。
“好呀,吳小明這個小子,别拿着我不當幹糧,這就叫你看看我的厲害。
”
于是,李大中從背後面抽出了大刀片子,緊跑幾步,大刀往前一揮,“刷――”地一聲,一顆鬼子的人頭果然從腔子裡飛出,升起來足有一尺高,噴出的皿液濺滿了李大中一身一臉。
李大中一糊拉臉,把眼睛上的皿迹擦幹,又是一刀下去,“刷――”地一聲,又一顆鬼子的人頭飛了起來,比上一個還高,足有一尺半。
李大中又連砍兩個,還要再砍,壞了,沒有人頭可砍了,鬼子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吳小明這時候,才提着突擊步槍跑過來。
李大中對他伸出了四個手指頭,意思是:“四個啊,你才幾個啊?
恐怕是一個也沒有吧!
”
吳小明對他叫着說:“你再看看,他們的頭上,别把我的2個也算成你的啊!
”
李大中看了看地上的人頭,果然最後兩個人頭上已經有了槍眼。
顯然是先中了槍,才被自己一刀又削下了頭。
李大中懊惱地說:“我怎麼這麼沒有時氣呀,我怎麼這麼倒黴呀,怎麼老趕不上你啊!
好不容易這回有機會了,還是打了個平手。
”
殷兆立不敢怠慢,趕緊叫特戰隊員們打掃戰場,沒死的小鬼子再補上一槍,要是沒死的再緩過神來,一定又要大發神經一番。
這時候,戴笠領着大批的特務們跑了過來,立刻把武漢國民政府的門前又警戒了一番。
戴笠對韓行笑着說:“緊跑慢跑,我們還是慢了一步。
你們的表演我都看到了,确實是非常精彩呀。
韓站長啊,你們怎麼來了,而且怎麼又跟蹤上了這些日本人?
”
韓行趕緊熱情地握住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戴笠的手說:“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本來到武漢來是有要事彙報。
沒想到在武漢市郊就碰到了這些要襲擊政府的日本人,我們也就摟草打兔子――把他們捎帶着了。
”
“就是你們這摟草打兔子,可就挽救了武漢國民政府呀!
”戴笠笑着說。
“哪能這樣說呢!
”韓行趕緊拾起了話,“這都是您戴局長平時教誨有方,本來我們是到軍統局彙報工作的,是在您的指揮下,率領着軍統人員保護了武漢的國民政府。
”
韓行的幾句平常的話,一下子就把功勞歸咎到了軍統局戴笠的頭上。
戴笠幹笑了兩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心裡話,這個韓行,還算是會辦事,水大不能漫橋,這個道理他理解得很深刻呀!
從國民政府裡頭又出來了一些軍人,又把武漢政府門前裡三層外三層地建立起了警衛線。
那些日本人的屍體,也很快地被人擡走。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人,從大樓裡走了出來,他笑着對戴笠說:“戴局長,委員長有請你和韓站長進去。
”
戴笠也趕緊拉着他的手說:“陳先生,有勞你了,我還沒有請求面見委員長,怎麼委員長就知道了。
”
陳先生……韓行的心裡閃過了一絲猶疑,莫不是跟随蔣介石多年的侍從室第二處主任、最高國防委員會副秘書長兼蔣介石秘書的陳布雷,肯定就是他了。
陳布雷笑着說:“還用請求嗎,你們的精彩表演,委員長都在樓裡看到了,特别是這些軍人拿的武器,請拿上一支,委員長要親自看一下。
”
蔣介石要親自看看特點隊的突擊步槍,這一招,韓行倒是沒有想過。
不過,又一想,見見也好,這些突擊步槍,為了對付共同的敵人,早晚也要充實到**的隊伍裡一些。
從經濟上來說,這也是必要的一種手段。
韓行拿上了一支突擊步槍,戴笠拉着韓行的手,兩人緊緊地跟在陳布雷的後面,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封鎖線,上了三樓,終于到了蔣介石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