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鎮的哨兵一聽,立刻就警覺了,大喊一聲:“不管你們是哪支部隊,不許過來,再過來,我們就開槍了.”
化裝的日軍根本就不聽話,七八個人就撲了上去,那邊也開槍了,“叭――”“叭――”中正式步槍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槍聲一響,就是明着打了,日軍的一個小隊就嗚哩哇呀地沖了上去。
岡村一聽,也是大為生氣,本來我們好不容易化裝到了這裡,都六十四敗了,就差這一哆嗦了,哪裡來的搗亂分子,竟然來戳穿我們的把戲,于是他大吼一聲:“八嘎!
給我拿下。
”
聽到了岡村的命令,一個班的日軍士兵就撲了過來。
吳小明一看,再說多餘的話那都是廢話了,趴在地上,突擊步槍一舉,“哒哒哒哒……”30發子彈就掃了出去。
這個班的日軍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就這麼幾個人,怎麼火力是這樣的強大啊!
不但火力強大,而且槍打得也是特别地神。
一眨眼的功夫,七八個人就被撂倒了,剩下的二三個人撲到了李大中的跟前。
隻見李大中飛身站了起來,大刀一揮,“刷!
刷!
刷!
”沒見怎樣,這幾個日軍的人頭已經落地。
幹掉了這一個班的鬼子後,吳小明繼續指揮着,占據了隐蔽有利的地形,朝着前面進攻的日軍從後面進行着火力射擊。
打仗最怕被前後夾擊,前面還沒有攻下,後面又一個勁地朝着脊梁上屁股上打着槍。
你說說這個仗還怎麼打?
這些小鬼子真是倒黴透了。
這個碼頭鎮的小高地,其實也就是**建立的一個小炮台,炮台高出平地三米多,用磚石和鋼筋水泥做成。
本來還運來了不少的鋼筋水泥,希冀繼續加固和建設,沒想到還沒有完成工程,小鬼子就打來了。
炮台上的絕大部分**士兵們還正在簡易宿舍裡睡覺,固定哨兵和流動崗哨充其量也不過一個班,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日軍還能化裝偷襲呀。
很快地,他們就被沖上炮台的日軍沖散,然後一個一個地被消滅。
守衛炮台的是**49師的一個連。
連長王一飛睡夢中被驚醒,衣服一披,提着槍就喊起來了:“敵襲――敵襲――全連集合,速速堅守炮台。
”
他喊着話的時候,日軍的十幾個人已經撲上來了。
王一飛提着匣子槍,看到不認識的人,還穿着**的衣服,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槍一舉,一個齊射,就打倒了兩三個小鬼子。
這時候,炮台上不少的人已從營房裡沖了出來,也是見着不認識的人就開槍射擊。
這支部隊包括王一飛的一個連,還有隸屬海軍部隊的一個連的炮兵。
小鬼子一看,也急眼了,擺上機關槍對着營房的屋門口進行着火力封鎖,“哒哒哒……哒哒哒……”
剛剛從睡夢中沖出營房的中**人,瞬間被打倒了不少。
王一飛隻好鑽進了一間營房,憑借着營房的窗戶和門,組織着防守,并大喊道:“利用每間房屋,弟兄們狠狠地打呀,絕不讓小鬼子沖進屋裡。
”
這樣,堅守在營房裡的**士兵,仗着熟悉的地形,和從外面往裡進攻的化裝日軍就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一時間也沒有分出個高低。
如果沒有吳小明特戰隊員的加入,肯定是小鬼子越打越占上風,可是吳小明他們還在鬼子的背後不斷地騷擾射擊。
槍聲中,不斷地有小鬼子倒下,這就叫王一飛看出了門道。
“咦!
”王一飛對一排長說,“怎麼鬼子後面還有我們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呀?
”
一排長也說:“王連長呀,看來我們還有援兵啊!
我喊一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
王一飛說:“你嗓門大,就喊一喊吧,看看他們是哪一部分的。
”
一排長在槍聲中就喊道:“外,鬼子後面的弟兄們,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
李大中就喊道:“我們是南征軍的,本來就是要援助你們碼頭鎮的,沒想到讓小鬼子占了先。
不用怕,我們的大部隊馬上就要來了,再堅持一會兒,就把小鬼子包餃子了。
”
王一飛殘存的士兵一聽,敢情還真有援兵啊,立刻士氣大振,抵抗得愈加兇狠了。
而崗村中隊長一聽,對呀,别看這隻是幾個人,可是後面肯定還有大部隊呀,這場仗肯定是越打越不好打了。
也許再過一會兒,真會被包了餃子了。
但是崗村中尉是個非常倔強的軍人,就是死,也要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于是命令士兵道:“全體聽令,堅決攻占碼頭鎮的營房。
鴨子給給――”
全體日本官兵接到了命令,立刻精神振奮,更加兇狠地向營房發起了兇狠的進攻。
王一飛看來也不是吃素的,他大吼一聲:“堅守陣地,就是死,也要把小鬼子打下去。
”他立刻搶過了旁邊一個士兵的輕機槍,朝着向自己進攻的日軍士兵,猛烈地掃射起來。
在他的帶動下,所有的**士兵都在拼了命地,頑強地抵抗着。
有十幾個日本士兵沖進了營房,和營房内的**士兵拼起了刺刀,“呀呀――”的喊殺聲,刀槍撞擊的“砰砰”聲,刺刀刺入皮肉的“噗嗤”聲,人在臨死前的哀嚎聲,響成了一片。
吳小明也是非常地着急,憑着這幾個人,真是沒有辦法向日軍發起沖擊。
要是發起沖擊的話,不但立刻玩完,而且也沒法完成從後面牽制敵人的任務了。
也許再過不一會兒,這個碼頭鎮的守軍就會全部陣亡,這可如何是好!
?
真是急刹人也。
真是攻,攻不得,這樣打,也不是個長法。
直急得吳小明是一個勁地狠狠地拍着大腿。
李大中也是看不下去了,揮舞着大刀片子,要不是吳小明一把拉住他,他早就撲上去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韓行、殷兆立領着特戰營的兩個連上來了。
吳小明對殷兆立緊急報告說:“你們可來了,再晚一會兒,這個碼頭鎮就不保了。
”
殷兆立看了一眼韓行,韓行對他說:“殷營長你就指揮吧,不要看我。
”
殷兆立馬上對特戰營的一連連長張秀寇,二連連長李玉中喊:“一連從左邊,二連從右邊,狠狠地打。
”
一連長和二連長領到命令後,立刻領着如狼似虎的特戰隊員朝着崗村中隊撲了過去。
殷兆立和連部的人,再加上吳小明的這幾個人,就從敵人的後邊,直着就沖了過去。
每個人手裡一支突擊步槍,一邊向前沖着一邊掃射着。
這邊掃射完了,稍微跪下來換彈夾,後邊的就繼續朝前撲着,繼續掃射着,掃完了這梭子子彈,後面的又補了上來,繼續掃射着。
崗村中隊的人,正在向前沖擊着,突然遭到了後面的三面圍攻,而且火力相當的兇猛,這是他們的火力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了的。
真是前有堵截,後有追殺,他們已經陷入了絕境。
崗村中尉還是相當頑強的,他大呼道:“我們是大日本皇軍的精英,一定要戰鬥到最後一個人。
為了我們神聖的戰争,我們要灑盡最後的一滴皿。
”
崗村又喊了一陣子,發現響應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再定睛一看,自己成了光杆司令了,除了自己一個人,其餘的已經全部倒下,真是為了日本的聖戰,而流盡了最後一滴皿。
崗村敏銳的眼光看到,殷兆立好像是一個戰場上的最高指揮官,他大吼一聲,揮舞着指揮刀就撲了過來,要和殷兆立一決雌雄。
而殷兆立卻沒有這樣的興緻,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幹,哪能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日本指揮官而和他大動幹戈呢?
于是,手一擡,一顆小花生米透過熱熱的槍膛飛了出來,一下子就奔向了崗村的眉心。
崗村的眉心被鑽了一個小眼,盡管他的腦袋被打爆了,但是他的神經還沒有全部死亡,他還在那裡站着,瞪着一雙傻乎乎的眼睛,好像還要和殷兆立決鬥似的。
李大中上去用刀背拍了他一下子,大聲喊道:“你還沒有資格和我們的營長格鬥,和我嗎,還差不多――咱倆來一場,怎麼樣?
”
崗村中隊長一下子倒下去了。
李大中嘿嘿一笑:“這個小鬼了,這麼不經打,叫我一刀背就拍死了。
吳小明啊,你看到了嗎,不但你能拍死鬼子,我也能拍死鬼子。
”
吳小明的眼睛看得最清楚,哼了一聲:“拍死蒼蠅,不算數。
再說,那是你拍死的嗎,看看他的頭。
”
李大中走上前一看,果然這個鬼子軍官的眉心裡有一個小眼。
殷兆立又喊道:“一連搜索戰場,布置警戒,二連随我來。
”他要立刻見到守衛碼頭鎮的主将,隻有見到了主将,這個仗才好打。
韓行對殷兆立說:“殷營長啊,你說說,我們的基地建在哪裡最好。
”
殷兆立說:“還用說嗎,建在碼頭鎮最好不過了。
”
韓行點了點頭說:“正合我意。
就是不知道碼頭鎮的主将願意不願意我們在他的窩裡立腳。
”
殷兆立說:“我們努力争取吧!
?
”
這時候,守衛碼頭鎮的王一飛領着他的人從營房裡走出來了,到了殷兆立的跟前,一個敬禮,喊道:“49師501團一營一連連長王一飛向你報到。
請問,你是哪一部分的?
”
殷兆立也打了一個标準的軍禮,向王一飛說:“南征軍特戰營營長殷兆立向你報到。
”
這時候,海軍炮兵隊的一個軍官也上來對殷兆立打了一個軍禮說:“海岸炮兵隊第83團三營二連連長侯大山向你報到。
”
殷兆立也趕緊給他打了一個敬禮,彙報了自己的部隊和官職。
三個人這才親熱地握了一下手,王一飛對殷兆立客氣地說:“要不是你們南征軍的特戰營來到,我們恐怕全部陣亡了。
”
侯大山也說:“要不是你們來的及時,我們的炮兵還沒發一炮,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