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一聲令下,那肖一恒的人頭立馬就落了地!
竟然是直接就骨碌到了那役差頭兒的腳邊!
咣當一下子,手裡的大刀就掉在了地上!
到了這會兒,若是他們還不知道來人不是他們能惹的人,那就是白活了!
白虎看了一眼那個衙役頭兒,笑道,“你該當如何禀報,如實就是了。
冒犯了我們爺,便是将他誅了九族,都不過分。
快去報信兒吧。
”
那頭兒一愣,竟然是還有人在殺了人之後,讓他趕緊去報信兒?
這是威脅!
誅九族?
一行人當即便吓得連肖一恒的屍首都沒碰,就連滾帶爬地往肖宅的方向去了。
他們走了,蘇惜月這邊兒卻是鐵定走不了了,無耐,隻好再退。
“這位夫人,我家爺救了你,難道你就不表示一二嗎?
”
聽着白虎的聲音,蘇惜月十分确定,他們分明就知道馬車裡坐的,是她們三人。
良辰小聲吩咐了幾句,那馬車退到了一處胡同口兒,便往後一倒,将整條街道給瑞王讓了出來。
等了片刻,見瑞王的馬車不動,蘇惜月無奈,隻得是吩咐了車夫,她們的馬車再度往回折了,直接回去了。
剛走了沒幾丈遠,就能到了後面的馬車車辄聲,倒是白虎更是扯開了嗓門兒喊,“這位夫人,我們爺出手救了你,如今天色已晚,至少,也該為我們安排一處住的地方吧?
”
好一會兒,那護衛過來道,“我家夫人說了,這鎮上有一處客棧,夫人出銀子,為幾位訂下客房,權作是她的謝意了。
”
白虎一愣,沒想到竟然是還有這麼一出兒,回頭看了看馬車,笑道,“這樣吧,我們安排一些下人就住在客棧了,至少我們爺,那可是沒有住客棧的習慣,就煩請這位夫人了。
我們爺想到府上借宿一晚,不知如何?
”
美景這會兒也聽出來了,這白虎分明就是故意的,當即就故意捏着嗓子道,“夫人說了,既然是這位爺身分如此尊貴,我們這些小百姓自然是得罪不得的,馬上回去為您安排住處。
”
蘇惜月一主想着,今日怕是躲不過去了,可是該當如何呢?
他為何要這麼做?
難不成,是為了故意為難自己?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這兒,所以才會知道自己有了麻煩,才會出現的?
不管怎麼樣,因為他的出現,自己的确是省了許多的麻煩,隻能是依他所言了。
回去後,蘇惜月便一直是沒有再出房門,一切事情都是交由了外面的護衛打點,至于二門處,一直則是緊閉的。
直到聽到了一道嬌弱妖媚的女聲,蘇惜月的身子一僵,才發現原來事情比自己想像的要糟糕。
良辰開了門,便看到一位打扮妖娆的女子,正在門前站着,“打擾這位姐姐了,隻是奴家身為一名女子,總不能也跟這些男子一同住在外院吧?
”
“你是什麼人?
”
那女子臉一紅,“奴家名小桃,是爺的人。
”
屋子裡的蘇惜月一聽,頓覺渾身的皿液如同是被凍結了一般,霎時便是渾身冰涼!
爺的人?
果然,數月不見,他已然是變心了嗎?
在他的心裡,已是再沒有了自己的地位嗎?
那麼他強要住進來是什麼意思?
來向自己示威嗎?
特意讓這個女人來告訴自己,沒有了她,他依然是會過的很好嗎?
不僅僅是很好,甚至是身邊還會不斷地有各色的女子湧上來,再不似自己在時,那樣潔身自好了嗎?
良辰一聽了那小桃的話,當即臉就綠了!
“既然是他的人,自然就是該同他住到一處了。
我們後院兒,沒有多餘的屋子了。
”說着,便将這二門一關,再上了栓,沖着那門外頭還啐了一口,轉身回到了屋子。
“夫人,您别理這等的狐媚子,還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才将王爺勾引上的。
”
蘇惜月的臉色雪白,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不!
我既然是不可能再陪其左右,又怎麼可以不允許他再有新歡呢?
這樣也好,至少,看到他過的開心,我也能心安了。
”
“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您真的就此打算再也不跟王爺相見了?
”良辰急了。
“你不懂,有的時候,相見倒不是不見。
如今,他既然是能自心中抛開我們的那段過往,再遇新歡,我該為他感到高興。
這樣就好!
即便是将來我真的被莫西華城找到了,強迫留在其身邊,至少,他過的好好兒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
“夫人,您别想這麼多了,今日您也累了,還是好好歇息吧。
”
“好!
我是真的累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用晚膳也不必叫我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
“夫人,要不,您現在先吃一些吧?
”看着蘇惜月慘白的臉色,良辰有些擔心道。
“不必了。
我隻是想躺一會兒,行了,你們下去吧。
”
“是,夫人。
”
蘇惜月在床上躺了,卻是輾轉反側,哪裡能睡得着?
不但是睡不着,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個勁兒的往下落!
眼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就近在了眼前,可是自己卻是不能再與他相守,甚至是見上一面,她都不敢!
老天何其慘忍!
蘇惜月小聲地啜泣着,不敢出太大的動靜,免得良辰美景二人為她擔心。
好不容易,許是累極,這才是漸漸地合了眼,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了,仍是有些不安穩,時不時地蹙眉,夢呓!
迷迷糊糊地不知睡到了幾時,竟是似乎聽到了琴聲和女子的唱和之聲!
蘇惜月再睜開眼,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用想,這等熟悉的曲子,除了他,還有誰會有如此高的琴技?
而這女聲?
想來,就是那位王爺的新歡,小桃的聲音了吧?
還真是相配呢!
這算不算是琴瑟和鳴呢?
好不容易靜下來的一顆心,再度地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翻了個身,蘇惜月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疼痛!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幾乎就像是洪水一樣,将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