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深情的話,當真是比什麼甜言蜜語都要讓人迷醉!
饒是蘇惜月這樣一個平素裡極為冷靜和淡定的人,這會兒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一雙鹿眼兒一樣,霧蒙蒙的。
看到這樣的蘇惜月,哪裡還需要什麼其它的,瑞王大手一揮,便直接将她擁入懷中。
緊緊地吻上了她的唇,許是因為先前蘇惜月對他的不信任,瑞王的心底多少也是有些惱意的,竟然是開始啃咬了幾下她的唇,力道不重,卻也是讓那本就紅豔的唇,更加地嬌豔欲滴了。
深深淺淺的吻,纏綿悱恻,一霎那間,蘇惜月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如大廈頃塌,如萬物巅倒!
心内一時波濤翻湧,上上下下,翻滾不止!
似是晴天碧日,突然就風起雲湧,又似是那潮起潮落,張狂不已!
蘇惜月與他成親已是半年有餘,卻是從未像現在這般地沉迷于他的親吻擁抱之中!
是因為他先前的那番表白,徹底地讓她放下了心防,還是他們之間的情深至此,理當這般?
蘇惜月不知道,瑞王也不清楚。
他隻是覺得這一次的親吻,比平時,更讓他覺得滿足、意迷、情動!
許是因為今日二人将唯一所剩的一絲心結解開,心中再無顧忌,隻是單純地想要享受一番男女之愛!
又許是因為蘇惜月對于自己這番話的感動,讓他覺得身為夫君,心悅非常!
這一日,還真就是如唐夫人所料,二人青天白日,便進了寝室!
珠簾響動,輕紗飛揚,屋子裡的冰還在往外冒着寒氣,可是這一室的春光,卻是使得人皿脈噴張,室溫陡升!
門外偶爾還有幾聲的莺啼燕語,樹葉沙沙,更是有着頻繁的知了叫聲!
平時,聽着這知了的叫聲,甚是煩人,總覺得是擾人清靜,煩心不已!
可是為何今日聽着,卻是這般地的順暢悅耳?
事畢,床榻之上,一片淩亂,蘇惜月有些害羞地拿了薄被遮住身子,卻是被瑞王一把扯開,然後直接就将光溜溜地她,抱着進了淨房的大号的浴桶。
進去之前,瑞王自己先伸進了腿試了試,然後才抱了她一道進去。
“惜惜,你我之間,夫妻情深,我既當初敢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自然是不會負你!
若說以前,許是父皇會有逼迫,可是如今,父皇也得知了你的天賦,對你的本事,更是贊不絕口!
想來,他也會斷了再為難你我的心思了。
所以,惜惜,我們以後,就好好兒過日子,你若是閑的慌了,也可以幫着唐家的人相看幾個姑娘、或者是公子,隻是有一樣兒,你不許背着我去見其它的公子。
”
蘇惜月撲哧一笑,對于瑞王的吃醋,她倒是心情頗好。
“我都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嫁了人的婦人了,哪裡還會有人看得上?
也就是你一人拿我當寶罷了。
”
“怎麼可能?
我的惜惜,永遠都是最好看的!
”難得的,向來有些冰的瑞王,竟然是也說起了柔情話。
瑞王和蘇惜月二人在這裡濃情蜜意,自然是對于唐夫人和唐少聰之間發生的争執,并不知情。
蘇惜月即便是可以預見,也不代表,她有那麼充沛的精力,可以去随意地預見任何人、任何事!
沒有意義的事,她才不會去做!
再說了,便是她想去做,瑞王也是舍不得的!
幾日後,唐樂兒主動上門求見了。
蘇惜月對于此人,不能說是已經完全了解了,也是猜了個大概。
心裡頭不願意見她,可是也不好總是推拒,她這樣的姑娘,便是今日推了,明日定然是還會再想到别的法子來見她。
“表妹找本宮有事?
”蘇惜月坐定後,才悠然開口。
“回表嫂,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那日在秦王府,秦王妃誇我的繡工好,所以,這幾日,我便繡了幾樣兒小東西,想着給秦王妃送去。
可是自己的身分太過低微,所以,才來求了表嫂。
”
“哦!
原來是這樣呀。
不過就是些繡品,你擱着就是。
回頭秦王妃來王府時,再順手帶走就是了。
”蘇惜月一擡眼便看到了唐樂兒的不滿意,又笑道,“當然了,你若是覺得這樣不妥,也可以差人給秦王妃送去。
又不是什麼大事。
”
唐樂兒的臉上有些青青白白的,兩隻手使勁絞了帕子,“表嫂,妹妹想着親自送過去,一來是表示份心意,二來,也是覺得那日秦王府的荷花開的的确是美豔,所以,想着再去一次,等回來好再細細地畫下來,回頭再做成花樣子。
”
賞荷花?
花樣子?
真以為自己就是天真的主兒?
瑞王府就沒有荷花嗎?
還上趕着去人家秦王府!
當真是臉皮厚了!
也知道她自己的身分不夠,這是想要央着自己陪她去了?
還真是敢想呢!
“不就是荷花嗎?
咱們府上的後花園兒不也有?
行了,若是沒有其它的,本宮累了,你先退下吧。
”
聽到蘇惜月趕人,這唐樂兒有些急了,這小臉兒幾乎就是擰成了一個麻花兒!
“表嫂,您是不是覺得妹妹的身分太過低微,跟在您的身邊,辱沒了您的身分?
”
蘇惜月一聽,喲嗬,倒是小瞧她了,居然是還會用激将法了?
“表妹這是何意?
不過就是幾個繡品罷了,再說了,那日秦王妃也不過就是順嘴說說而已。
表妹,不是本宮說你,這有些話,聽聽也就罷了,何必當真?
那秦王府莫說是沒看上你的東西,便是真看上了,你以為他們就會用?
你以為這内侍省是幹什麼用的?
都是擺設?
再說了,秦王妃的身邊兒按例可是有着宮裡頭的尚工局配給的嬷嬷的,難道,還比不過妹妹繡的?
”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唐樂兒的臉一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蘇惜月,饒是她再笨,也聽出了蘇惜月的話裡有話!
什麼叫何必當真?
意思就是說,那秦王府,根本就不可能有她的立足之地?
唐樂兒這廂才剛剛勉強緩過來,坐直了身體,就聽到了母親也過來了,頓時一精神,不過面上不顯,卻是低了頭。
母親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興許,還是有着幾分的活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