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的衆人,聽到秦奕這麼說,便是明白,秦奕的立場究竟是怎麼樣的了。
割讓瀛洲島九十九年,這樣的事情,或許一些苟且和平的人同意,但是對于秦奕這樣的傲氣之人,絕不會同意。
“主子,您不再考慮一下嗎?
”
管家有些擔心,這幾日街道上的傳言,他也是清楚的知道,瀛洲島那是一塊禁區。
那将是大夏朝堂之上兩大勢力的碰撞。
是戰還是和?
從以往大夏與周邊各國交戰的情況來看,文官勢力,向來是主和的;而武官則不一樣,他們大多數都是主戰的。
正是因為這兩派勢力的碰撞,很多時候,大夏的戰争局勢,都是出于一種迷霧般的慘敗中。
“無需考慮,諸位若是有想要随我秦奕進宮面聖的,請戰瀛洲者,我秦奕将會把你看作摯友知己!
”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秦奕希望得到幫助。
然而,這句話出口,縱然是剛剛不同意割讓瀛洲島的人,也退縮了。
這一下,衆人的表現,便是映入了秦奕的眼中。
他明白,這些人不過是順着自己的話說而已,真要是到了做決定的時候,一個都指望不上。
不過,他也不氣惱,這些人畢竟是背後有着萬千世家支持着,若是強迫了他們,指不定會惹來什麼麻煩。
更何況,請戰一事,必定是關乎着背後的家族利益。
若是對家族利益沒有任何的幫助,誰會去做呢?
秦奕不再說什麼,擺了擺手,便是跨出院落的大門。
與此同時,書房之中的衛子衿,緩緩走了出來,臉上的憂愁之色越發濃重。
金銮殿上,東瀛來的使者,已經上殿。
“啟禀大夏陛下,我東瀛天皇,希望貴國能夠得到瀛洲島這一塊土地,以擴展我國海外貿易的範圍,期限是九十九年!
”
東瀛來的使者,臉上沒有絲毫的恭敬,那種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大夏皇帝必須聽從建議一般。
“使者,我們君臣正在商議這一件事情。
但是,話又說回來,你們東瀛不打聲招呼,就擅自攻占我們的瀛洲島,殺死瀛洲島上的官兵,這樣的一件事,恐怕得有一個說法。
若是不給個說法,這就算是入侵他國了!
”
外事官的話語,擲地有聲,一衆武将也随之附和。
“東瀛十萬水師訓練有素!
”
使者隻說了短短的一句話,衆多人便是閉上了嘴。
就連身為皇帝的夏昶也是神色一怔,可憐大夏水師孱弱,不如人家,萬一人家十萬軍沿着海岸線北上攻打薊州,那……
這也是衆人擔心的地方,他們不在乎什麼瀛洲島,在乎的是薊州城。
要知道,薊州城靠海,一旦被東瀛盯上,恐怕後果難以想象。
“使者暫時下去吧!
至于瀛洲島上的事情,明日會給一個答複!
”
使者聽着夏昶如此說,便是拱手退下。
金銮殿之上,氣氛逐漸寂靜了下來。
“瀛洲島上的這件事,必須要盡快解決,不然的話,東瀛的胃口會越來越大,萬一盯上了薊州城那可就不好辦了!
”任愚走上前來,“皇上,微臣認為,這一戰可以不打,徐德不用派遣了,直接簽訂協議就是了……”
“任愚老賊,賣國奸臣!
”
任愚的話還未落下,朝堂上的所有人,就聽見金銮殿的門口,傳來一陣暴喝。
“秦奕?
”
“微臣秦奕,參見陛下,臣有本上奏,希望陛下能夠任命我為征南将軍,親率水師,将東瀛趕出瀛洲島!
”
“年紀輕輕,就說出如此大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更何況,如今大朝試在即,你若是請戰,就意味着放棄大朝試,哼,我看你這一生就是毀了!
”任愚的話,不知道是在嘲諷秦奕,還是假裝心疼秦奕目前的狀況。
大朝試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倘若秦奕此時請戰,就意味着放棄大朝試。
“仲奕,你是大夏不可多得的讀書人,有膽有識,曾經也是随軍出戰。
但現在瀛洲島一事,絕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你還是不要多說什麼了!
”
身為武将統帥的衛熵,也是在勸告着秦奕,希望他能夠考慮清楚。
“十天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夏昶歎息了一聲,“秦奕,這一件事上,朕自有主張,是戰是和,還要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
聽着夏昶的意思,秦奕也是明白,自己這一次算是白跑了:“不管是戰還是和,還請陛下一定要等到大朝試之後做出決定!
”
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夏昶又何嘗不是呢?
朝堂上的衆人他看得明白,自己的能力也就那麼多,必須得依靠一些人。
“既然陛下心中有所決定,那麼老臣告退!
”
任愚白了一眼秦奕,後退出金銮殿。
如今的大夏,文官勢力之中,以主和派的任愚為主,此時他的話,像是在警告着衆人某些事情。